楚瀟瀟的手此時被容爵緊緊握住,祁冊起身打了頭陣,容爵蘇曉柔在楚瀟瀟並排。一行人往醫院外走去。
剛出了病房門口,楚瀟瀟就被嚇了一跳,隻看到走廊兩側站著黑壓壓一片,全部身著黑色西裝,眼戴墨鏡。個個都表情嚴肅,看起來心裏有些發慎。
楚瀟瀟看到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容爵連忙在旁邊扶住,並且告訴瀟瀟這隻是他的手下而已,不要害怕。
楚瀟瀟瞥了容爵一眼,“出個院怎麼搞這麼大陣勢,怪嚇人的。”容爵聽了笑了笑沒有出聲,表情有些凝重。
蘇曉柔見了這些場麵,反而沒有驚起,而是又往楚瀟瀟身邊靠了靠,表情同樣有些嚴肅。
容爵嘲手下們點點頭,手下領頭心領神會,打了個指響,一行人將楚瀟瀟他們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往前走去。
楚瀟瀟心裏格外的緊張,看著仗勢,就連傻子都能想明白了。
剛出醫院的門口,楚瀟瀟隻感覺有些刺眼,無數的閃光燈對著自己“哢哢”的拍個沒完,一大批記者瞬間衝了上來。頓時將道路圍個水泄不通。
好在容爵提前做了準備,跟隨楚瀟瀟出來的手下們頓時將容爵等人護在中間,外圍又有一大批從四麵八方趕來,場麵頓時有些混亂。
記者們這幾天一直在這裏蹲點,今天終於見到了主角,個個興奮地簡直就像被圈養了很久的野狼突然被放了出來。對著楚瀟瀟等人瘋狂的拍照,還一邊問著一係列讓人氣憤的問題:
“楚小姐,請問你這兩年去了哪裏?是秘密被容爵藏起來了嗎?”
“楚小姐,我想問你,對於你和你表哥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
記者七嘴八舌的問著問題,容爵見狀立刻用雙手將楚瀟瀟的耳朵堵上,不希望她聽見如此刺耳的愚蠢問題。
楚瀟瀟看著麵前數十隻話筒,雖然耳朵被容爵堵住,但是記者的那些問題自己依然聽得那麼清晰,那麼尖銳,聲聲直擊自己內心。
楚瀟瀟終於知道為什麼容爵要派那麼多人了,原來外界早已經混亂不堪,隻有自己被容爵保護的是那麼好,什麼也不知道。
終究是容爵和祁冊安排的手下更多一些,且個個都是八尺大漢,強勁有力。不一會兒,記者們就漸漸都被手下們硬生生的拽走了。
容爵趁著時機,連忙帶著楚瀟瀟等人迅速坐上事先準備好的車,司機一踩油門,車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楚瀟瀟以為終於可以平安了,沒想到車剛在容爵家門口停下,就又有一大幫記者在此處蹲點。
嚇得祁冊等人車門都打不開。還好容爵和祁冊等人做了兩手準備,大約過了兩分鍾左右,又有一大批手下趕來,驅散了記者媒體,容爵這才打開了車門,將楚瀟瀟接進了屋內。
屋內除了陳媽,還有兩位醫生,看大楚瀟瀟進了屋,立馬上前又將楚瀟瀟的身體檢查了一遍,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經過一係列的事情,楚瀟瀟隻感覺體力正在一點點的消逝,同時,受傷的,還有自己的心。
楚瀟瀟沒想到,外界竟然已經轟動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容爵的盛意怎麼樣了,他的家人都什麼反應,這些都沒有聽容爵說起過,容爵每天都在醫院盡心盡責的照顧自己,說不盡的溫柔,用不盡的體貼。
“楚瀟瀟,你該醒醒了,那人不屬於你。你也不能再將他往火坑推了。”楚瀟瀟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隻是自己的心,怎麼會那麼疼,那麼疼。
蘇曉柔看著楚瀟瀟的表情,有些心酸,她和楚瀟瀟這麼多年的朋友,自然知道,楚瀟瀟內心或許已經開始動搖,這對苦命鴛鴦,真是可憐。
祁冊看到這樣的楚瀟瀟,心裏也十分難受,那畢竟是自己最初喜歡的女孩,雖然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但是看著楚瀟瀟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他的心還是會有些悸動。
自從得知楚瀟瀟活了過來,祁冊那顆跟隨楚瀟瀟死去的心,仿佛又活了過來。看著身旁的蘇曉柔,祁冊心裏有一種深深地罪惡感,但他無法控製。
隻是他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楚瀟瀟不會屬於自己,她的一整顆心都屬於容爵。這樣想著,祁冊的心才會好受一點。
“瀟瀟,我扶你回臥室去休息吧。”容爵看著兩眼有些放空的楚瀟瀟,心裏一顫,就算自己算計的再萬無一失,但這件事,她還是受到了傷害。
楚瀟瀟被容爵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看到容爵眼神深深的擔憂,心裏更加難過,擠出一個微笑,跟容爵回了房間。
不大一會兒,梁豔就打了,詢問楚瀟瀟怎麼樣,聽到楚瀟瀟說安全的回到了家,梁豔放了心,簡單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曉柔看到楚瀟瀟已經回到了容爵這裏,簡單的和楚瀟瀟聊了兩句就打算回家了,這幾天在醫院,蘇曉柔每天都會睡不安穩,生怕下一刻記者就會衝進來,對瀟瀟造成傷害。
現在楚瀟瀟終於回家了,蘇曉柔緊繃著的一根神經終於鬆懈,隻感覺都沒有什麼力氣,而且自己工作室那頭也好多天沒去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曉柔,我送你回家吧。”祁冊看到蘇曉柔甚是疲憊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畢竟這幾天祁冊晚上都是早早地就回家睡,早上再來,所以幾乎都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蘇曉柔看到祁冊關切的眼神,心裏一暖,點了點頭,祁冊告別了楚瀟瀟,就送蘇曉柔回家。
回家的路上,蘇曉柔忍不住困意,直接就在祁冊的車上睡了過去,祁冊看到這樣的曉柔,有些心疼,將車開到了蘇曉柔家門口,沒有忍心吵醒她,直到蘇曉柔自己醒了過來。
蘇曉柔看了看表,心裏有些愧疚的說道:“祁冊,你怎麼都不叫醒我,我都在車上睡了三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