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冊撇了撇嘴,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和瀟瀟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再說了,曉柔可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在這了。”
陳西洲聽得牙根直癢癢,自動忽略掉祁冊故意重讀的“未婚妻”三個字。心裏有些泛酸的回答道:
“我是來看瀟瀟的,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把我堵在門外吧?”
祁冊聽了笑了笑,連忙側身讓出一條道,眯著他那雙獨特的桃花眼說道;“瞧你說的,我怎麼會呢。快裏麵請。”
陳西洲聽了祁冊的話,也不再和他廢話。他心裏有些擔心瀟瀟,想著腳下不禁加快了步伐,進了病房,直接就奔瀟瀟看去。
“西洲?你怎麼來了?”蘇曉柔看到是陳西洲來了,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正好被剛進門的祁冊看到了,心裏不禁有些酸。
陳西洲回頭看到蘇曉柔也在,眼睛一亮。
“曉柔你也在啊?瀟瀟她怎麼樣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
祁冊一聽心裏更加不舒服,就連陳西洲都早就知道楚瀟瀟沒死的的事情,自己卻是等到瀟瀟出事了才知道。臉色不由有些發黑。
陳西洲看到祁冊不高興的臉色,心裏一喜,不禁和蘇曉柔多聊了一會兒。
“西洲,別提了,這事等過後我再和你解釋吧。”
陳西洲看到楚瀟瀟臉色蒼白,一直處於昏迷,看到蘇曉柔一臉的抑鬱,還有一直守候在瀟瀟床邊一聲不知的容爵。心裏不禁有些發悶。
“瀟瀟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陳西洲在一旁勸道。
“西洲,你來了。”
“瀟瀟你醒了?”陳西洲驚訝的發現,楚瀟瀟竟然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努力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容爵看到楚瀟瀟醒了,也從愣神中緩了過來,看著瀟瀟,露出久違的微笑。這個時候,也隻有瀟瀟,才能減輕容爵內心的痛苦。
陳西洲打頭,所有人都快步上前,陳西洲有些疑惑,看著瀟瀟對自己的眼神不再陌生,疑惑的問出;“瀟瀟,你記得我了?”
楚瀟瀟身體一滯,隨後緩緩的點點頭,表示認識,陳西洲有些高興,“這麼說,你恢複記憶了?”
容爵聽了屏住呼吸,深深地凝望著楚瀟瀟,自己一直都回避著這個問題,說實話,他真的不敢去問瀟瀟,他心裏甚至希望,瀟瀟沒有恢複記憶。
蘇曉柔也緊張的握緊了雙,自從她早上醒來,叫自己曉柔的語調,還有看向容爵那滄桑的眼神,她就猜到,瀟瀟什麼都記起來了。隻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祁冊隻是摟緊了蘇曉柔的肩膀,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瀟瀟。
楚瀟瀟深吸一口氣,在心裏告誡著自己,夢早就醒了不是嗎?何必再貪戀那不屬於自己的溫暖。
於是。楚瀟瀟依然輕點了點頭,她隻覺得自己的頭此時變得異常的沉重,點一下頭都覺得那麼艱難。
容爵和蘇曉柔看到瀟瀟點頭,心裏有些苦澀,該來的還是來了,自己終究要麵對。
看到楚瀟瀟點了點,陳西洲有些高興,“太好了,瀟瀟,你終於記得我了。”
陳西洲高興地手舞足蹈,但看到周圍人都沉著一張臉,蘇曉柔更是有些怨恨的看著自己,陳西洲頓時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了。
“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陳西洲在心裏自言自語的說著。
“瀟瀟,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或者你想吃些什麼?你說出來,我問問醫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給你去弄。”蘇曉柔趕緊轉移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楚瀟瀟聽了曉柔的話,真的就開始思考起來,自己想吃什麼,半響,瀟瀟才說道;“曉柔,我想喝粥,你問問醫生,我現在應該能喝吧?”
蘇曉柔聽後,連忙說道,“好的,瀟瀟,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弄。”
看到蘇曉柔出了門,容爵在旁邊連忙問道:“瀟瀟,你都昏迷兩天了,要不要先喝點水,我喂給你喝。”說著就拿起旁邊的水杯,拿著小勺,一勺一勺的喂給瀟瀟喝。
陳西洲和祁冊看著這樣的場麵,也不好再傻站在這裏,於是,陳西洲簡單和瀟瀟聊了兩句,就回去了。
而一旁的祁冊也回到了隔壁的陪護床上坐著。屋子裏出奇的安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屋外的記者也越來越多,但是都一一被手下攔住了,為了不耽誤醫院其他病人看病,容爵將這些記者一個個都遣送了回去。
並且下了一番苦功夫,挨個記者都威脅了一遍,記者們也知道容爵背後的手段,有的嚇得不敢再來,但畢竟記者的基數大,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而且這其中也不排除那些不怕死的,還在不停地向病房湧來。
就這樣,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容爵也是不斷的派來一批又一批手下,輪番值班,這才沒有再放進任何一位記者前來騷擾。
蘇曉柔買了粥和一些口味清淡的食物回來,剛進醫院走廊,就恰巧碰到梁豔。看到梁豔眼中真心心疼的眼神,蘇曉柔心一軟,帶著梁豔來到了病房。
梁豔看到楚瀟瀟憔悴的麵龐,心裏一軟,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全部湧現了出來。
“瀟瀟,我的瀟瀟,媽媽來晚了。前天你不還是好好地,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楚瀟瀟恢複了記憶,之前梁豔對自己的那些痛苦回憶都湧向了心頭,突然看到現在梁豔對自己翻天覆地的改觀,微微有些不適應。
猶豫了好久,還是緩緩地叫道:“媽,我沒事。”
梁豔聽到楚瀟瀟交了自己一聲媽,感動的熱淚盈眶,不知道已經多少年了,楚瀟瀟已經很少叫自己媽媽了。
“哎,好孩子。”梁豔連忙答應道。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一樣。
楚瀟瀟看到這樣的梁豔,心裏有些五味雜糧,天下沒有狠心的母親,之前梁豔做的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血濃於水的感情,是永遠無法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