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頓了頓,說出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還有,既然公司的虧損是你弄的,那這個屎盆子我自然不會替你接著。”
“我和陳疊雪的下個月的婚事自然要取消。”
“放肆,婚姻怎麼能當兒戲?想取消婚禮,做夢!”
容爵臉上仿佛被烏雲籠罩,他就知道,跟這個叔叔說話就等同於對牛彈琴。頓時手握成拳。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那些材料我明天會交給警察局。”
“容爵你敢!”容君陌喊得都破了音。氣的指尖發出陣陣顫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容爵低著頭,墨色的雙眸不知在想著什麼。時間仿佛靜止,容君陌想了想,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
“容爵,你從小就在我家長大,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我這麼多年,也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
“記得有一次,你半夜發高燒,蜷縮在被子裏一聲不聲,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恐怕叔叔都看不到你了,一晃,容爵都長了這麼大了。”
容爵也被容君陌的一番話勾起了童年的回憶,當時哥哥剛剛去世沒多久,自己難受,不料卻生了一場大病,他沒有叫他的狠心的叔叔,隻是自己一個人躲在被子裏。
就在他快要感覺失去意識的時候,是自己的叔叔,將自己抱到了醫院,還記得當時自己第一次看到叔叔眼裏,流露出心疼的眼神,她知道,就算一個人再壞,還是會有情感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自己漸漸與叔叔感情加深。
“如今,盛意處於危難之中,你不僅不幫忙,難道還要毀了叔叔?毀了盛意嗎?”
容爵抬起頭,看著眼前憔悴的容君陌,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他知道容君陌這是在和自己打親情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這招確實有效。
容爵站起身,就往門外走,打開門的一瞬間,轉頭說了句;“等我消息。”隨後毫不猶豫的走掉了。
容君陌看到容爵最後的眼神,明顯露出不忍和心疼,看來自己的一番話確實讓容爵聽到了心裏。自己應該是用不上坐牢了。
容君陌收拾了桌上的文件,繼續放在了自己的保險箱。然後緩緩地走出了辦公室,朝著家中的方向走去。
容爵回到辦公室,一站就是半天,地上的煙頭早已不知道有多少根。容爵吸著手指上的香煙,眼睛看著窗外。南中浮現出瀟瀟可愛的臉龐。
無論何時,不管自己在外麵遇到什麼困難,瀟瀟都會是自己的港灣,柔軟自己那顆冰冷的心。
容爵扔掉手中的煙頭,穿上衣服,向著心底那一方溫暖的天地走去。
……
“西洲,你還記得剛剛答應我一個承諾嗎?我現在想好了。”蘇曉柔趴在陳西洲的懷裏哭的有些累了,突然抬起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當然記得,你說什麼我都會努力辦到。”說著用手指輕輕擦掉蘇曉柔臉上的眼淚。
蘇曉柔露出淡淡的微笑,“西洲,我想出去散散心,你陪我出去好不好?”
陳西洲聽了眼前一亮,頓時開心的說道;“好啊,正好我最近沒事,你想去哪我都會陪你去。”
蘇曉柔聽後心情好了不少,“恩,地方我還沒想好,你就等候通知吧。”說著拿起陳西洲的衣角,擦了擦臉上剩餘的眼淚,還順勢擦了擦鼻涕。
“喂喂喂,蘇曉柔。這個可是我剛買的限量款襯衫,好貴的。”
蘇曉柔聽後瞥了一眼西洲,“真小氣,擦一下有什麼的嘛。”說著還衝陳西洲吐了吐舌頭。
陳西洲無奈的摸了摸蘇曉柔的腦袋,自己這輩子,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容爵還沒進家門,就聽見楚瀟瀟大喊大叫的不停。
“哎呀,陳媽,我好像放了五勺鹽,是不是太多了?”
“唉,陳媽,我這個湯怎麼煮這麼快就幹了啊?”
“陳媽陳媽不好了,你快來,鍋裏著火了,快救火啊。”
容爵一聽著火了,趕快跑進屋子,一看,竟然是油鍋起火了,容爵快速將瀟瀟拉進自己懷中,手迅速關了煤氣,將鍋蓋蓋上,隔絕空氣。不一會兒,火勢就滅了。
容爵看著廚房一片狼藉,感覺還好自己回來的及時,撲滅了剛剛燃起的火苗。在晚一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楚瀟瀟隻感覺自己被抱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然後火兩三下就被撲滅了。楚瀟瀟順勢挽上容爵的胳膊,有些心虛的問道:“容爵,你這兩天都回來的好早啊?”
容爵這才看清楚瀟瀟一張臉變得黑一塊白一塊,本來一肚子氣剛要發出來,就被眼前無辜的花臉給弄得氣消了一大半。
容爵皺皺眉,沒好氣的問道;“你不知道廚房很危險嗎?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聽見聲音的陳媽速速趕來,連忙回答道;“容少爺,你別怪這丫頭,她也是好心,一大早就問我要菜譜,說要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沒成想會這樣。”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失職,知道她第一次做飯,還不在身邊好好看著她。哎呦喂,這小臉,有沒有傷到?讓陳媽看看。”
楚瀟瀟聽了陳媽的話,心裏有些委屈,不由小聲的說道;“陳媽,我沒事。”
容爵聽了也是心上一軟,但還是開口說道:“做飯的事情就讓陳媽來就好了,你就別湊熱鬧了。趕快去洗洗去。”
“呦,這是誰家的小花貓,這麼可愛?”
屋子裏的人全都轉向門口,原來是蘇曉柔來了。
“曉柔,你怎麼來了?”楚瀟瀟有些害羞的用手把臉擋住,隻留下兩隻眼睛看著蘇曉柔。
蘇曉柔看著這樣的瀟瀟有些好笑,打趣道;“呀,我的小花貓還知道害羞啊?”
容爵看到楚瀟瀟的模樣,忍不住心疼的拉著瀟瀟說道;“瀟瀟你趕緊去洗洗吧,別再讓曉柔看了笑話。”
楚瀟瀟連忙掉頭像衛生間跑去。蘇曉柔看著容爵的行為不禁好笑,“我說容爵,怎麼說我和瀟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至於這樣護著嗎?開個玩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