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柔猛地站起身,“好了,西洲,別逼我和你生氣,你要記著你自己的本分,我自己想要怎麼樣是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都不是你能幹涉的。”
陳西洲聽完這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他從自己的辦公桌裏麵,拿出一遝子照片摔到了床上,“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愛的人,這就是和你三年在一起的人,你自己看看,他有多愛你,才會背著你和這麼多女人在一起?”
她有那麼一分的晃神,看著床上的照片,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了照片,看著上麵祁冊摟著別的女人,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她真的不想相信這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全心全意愛的人。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照片是造假的,是造假的。”
蘇曉柔大聲的喊著,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陳西洲家離開的,更不知道自己進祁冊公司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看見祁冊笑著拽住自己手,她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出來,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要魚死網破,可是感覺到他的體溫的時候,她隻是呆呆的坐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祁冊好像還沒有看出她的不對勁,隻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她,今天忽然見到,下意識的臉上就露出了笑臉,這笑臉很真誠,但是在蘇曉柔的眼睛裏麵卻變了味道。
這笑在她看來像是一種嘲諷,嘲諷這幾年自己的付出,笑自己連自己的男人出軌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自詡聰明。
“怎麼來公司了?本來你不來我也想著晚上的時候去找你的,沒想到我們還心有靈犀了。”
蘇曉柔用盡力氣,無比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就是,就是,就是我們上次在海邊說完以後,太長時間沒見麵了,有點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
她有點佩服自己,要是以前自己肯定會在這個公司把照片直接摔到他的臉上,鬧個天翻地覆,不上報紙不罷休,但是現在她卻這樣的淡定,淡定的她自己都害怕。
他這樣對待自己,自己又怎麼會用這樣幼稚的方法讓事情過去呢,祁冊,你辜負了我,辜負了我的全部,我勢必也要你用全部來還。
“祁冊,我覺得我之前也是逼你逼的太緊了,畢竟公司你也才接手兩年而已,伯母著急是因為我們的年歲,可是,我覺得婚姻不過是一紙文書而已,你愛我……我也愛你,這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在乎形式。”
蘇曉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話的,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結婚的人,可能就是她了,她真的在沒有看見那些照片的時候,是一門心思想要和祁冊結婚,她覺得自己喜歡這個男人的全部,從來沒有一刻是有厭煩的。
可是背叛這種東西,一旦在兩個人之間發生,越是深沉的愛就會越快變成無窮盡的恨,那很足以把一個人徹底毀滅。
祁冊聽她這麼說臉上瞬間光亮了許多,他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說:“你能這麼想,真的太好了,之前還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其實我和你意思一樣,這感情要是結婚了就變味了。”
這幾天祁冊一直輾轉反側,要說讓他徹底放掉蘇曉柔他又覺得不舍,可是自己已經墮落做了這麼多的錯事,怎麼和蘇曉柔這樣好的姑娘結婚。
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贖罪,更需要時間想清楚,自己現在可不可以給蘇曉柔幸福。
因為一開始接近她的動機就不純,現在才會這樣舉步維艱,他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都是因為他的猶豫不決導致的,但是等到他緩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蘇曉柔強壓住內心的火氣,覺得是一分鍾也不能多呆了,本來想著要是他還有那麼一點後悔的意思的話,她可能還想著原諒,但是看他順著自己台階往下走的樣子,他們之間可能真的不能回頭了。
程施格進病房的時候,門口的黑衣人一個個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進去以後,就看見司徒峰拿著報紙戴著眼鏡坐在床上,看著和普通的老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讓不可一世的程施格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看見程施格以後,司徒峰的臉就立馬掛上了笑容,“嗯,你來了,最近看你忙得很啊。”
程施格禮貌又疏離的笑了一下,雖然在外人看來,司徒峰對他很是欣賞重用,但是隻有程施格知道他們之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聯係,全是因為他們有同一個目標。
那就是摧毀容家。
接近楚瀟瀟就是司徒峰給他定的方向,讓他利用女人辦事,一開始程施格對她沒有什麼猶豫,可是現在他對楚瀟瀟的心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沒有辦法利用,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利用。
所以現在他的心思明顯和司徒峰開始背道而馳,在打擊容家的過程中,他要保住楚瀟瀟。
“會長,您這是什麼話,您也知道,現在您身體抱恙,會裏麵事務繁多,司徒現在還是對過去耿耿於懷,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善後。”
司徒峰聽見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兒子的名字,就不禁冷哼了一聲,想自己英明一世,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居然有這麼一個兒子。
一點也不像自己就算了,兒女情長,竟然也成了他混日子的理由。
“我不是說了嗎,他死活和我都沒關係,那女人到底哪裏好了,從頭到腳沒一點能配得上他的,算了,也是我看高他了,以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善後,他怎麼樣也和我沒關係。”
雖然司徒峰說的咬牙切齒的,但是程施格知道,虎毒不食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什麼不會真的撒手不管,要是自己不去幫著他的話,說不定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自己也會惹火上身。
“會長,最近司徒也收斂了不少了,您就好好養病,外麵的事情我都會好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