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確定,容爵和程施格不是一夥的以後,他就很是放心的將人交給了容爵,現在盛意正是炙手可熱,誰都想沾親帶故。
容爵是盛意的太子爺,身份自然和在國外的時候不一樣,如果通過楚瀟瀟,能得到容爵的幫助,那自己想要的不就是唾手可得了?
“司徒,你一定要和我玩這套嗎?你應該知道我的,真翻臉,一定是六親不認,不管你是不是叔叔的兒子,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心狠手辣可是我的代名詞。”
程施格還是沒查到,雨落也沒有把阿綾的話和他說,因為她實在是沒法張口,知道楚瀟瀟沒事就行了。
司徒原冷笑了一聲,“是啊,你是夠心狠手辣的了,所以那個老不死的讓你處理掉清遠的時候,你才會連個屍體都沒給我留,你還當真是對得起你的這個代名詞啊。”
說到這裏,司徒原的眼睛裏麵已經有了淚光,其實多年以前,他從來不在乎新海會的繼承人是誰,如果真的給程施格他可能會舉雙手讚成。
直到清遠從他的世界消失,直到他的世界重新回到黑白,他才知道至高的權利,可是讓一個無聲無息的去死,才知道自己昔日好友會明知道自己深愛這個女人,還親自動手。
現實總歸是現實,從他認清現實開始,他就沒法回頭了。
“司徒,清遠的事情我說了很多次了,那是個意外,意外,我是要救她,但是叔叔不僅派了我還派了別人,我不知道,我已經努力保住她的命了,就算,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就算是把這些事情都算到我身上,好,那你就報複我,你放了楚瀟瀟,她是無辜的,和新海會和整個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為什麼要抓她?”
程施格拽住了他的脖領,盡管如此,周圍還是沒有人敢去阻攔一下,這兩個人代表了新海會的至高權利,越親近的手下越知道,他們之間的羈絆,本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別人都不知道的程施格的秘密,司徒原都知道,所以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叫他司徒,而不是冷冰冰的全名。
盡管他叫自己全名很長時間了,他依然理解他心裏的苦痛,指望著時間,衝淡他們之間的隔閡,沒想到自己的不作為,居然讓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一輛脫軌的火車,一起朝著一個未知的終點衝去,雖然不知道終點是什麼,但是那裏麵一定有毀滅,兩個字。
“為什麼要抓她?我以為像你這種活在刀尖上的人,不會愛上任何人,因為你和我說過,你不能有軟肋,但是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楚瀟瀟怕是已經成為你的軟肋了,我抓或者不抓,你都心裏難安不是嗎?”
程施格一時氣結,盡管他們之間走到這步,但是依然是最了解對方的人,他說的都對,從知道自己愛上楚瀟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終究要錯處選擇付出代價。
他已經走到這步了,根本沒法回頭了。
“司徒,放了她,別逼我。”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過去的回憶慢慢湧上心頭,想來還是上學時候最好,那時候誰也沒有什麼所謂的軟肋,誰也沒有那麼多心思,程施格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司徒原。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就算是再不近人情的家夥,也應該有感情了,那時候他們享受這份友情,享受著親密,現在卻又埋怨至極。
司徒原心裏已經很痛苦了,今天他過去的傷疤被他自己親手掀開,他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但是他還是露出那無所謂的笑容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看你這樣,我也很是難過,那我就和你說實話,那女人不在我這裏。”
他說完以後,就被程施格重新拽住了脖領,“不在?你現在和我開玩笑嗎?不在你這裏,在哪裏?在哪裏?”
這兩年,楚瀟瀟已經成為他生活裏麵最重要的部分,他就算是出去處理事務也是當天去當天回,重來沒有讓她離開過自己太久。
每當他神傷的時候,隻要看見她的笑臉,就覺得沒什麼,對他來說,楚瀟瀟太重要,重要到他自己都害怕。
司徒原看見他這個歇斯底裏的樣子,很是滿意,他淡然的笑了一下說:“你去查啊,想來你仇家也是不少了,你就讓你的眼線去查,怎麼也能查到的。”
程施格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他狠狠的將他摔到了凳子上,指著他的臉說:“司徒原,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瀟瀟有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跌坐在凳子上的司徒原,眼睛裏麵沒有一點神色,他拿出兜裏的照片,摸摸上麵的笑顏。
捂住了自己的嘴,“清遠,我現在怎麼辦?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等我?我真的,真的太想你了。”
他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程施格回家以後,雨落看著風塵仆仆的他問道:“程先生,你這是去哪了?”
“去,給我查,查查最近司徒和什麼人見過麵,有沒有臉熟的。”
雨落看見他這樣,心裏再次糾結起來,如果自己不說實話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放下一切就這麼找下去。
如果找不到說不定還會去找司徒原拚命,兩個人鬧一兩次還行,要是鬧太多次,司徒峰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程先生,其實阿綾那邊已經來消息了,她找到瀟瀟了。”
程施格一聽這話,立馬起身把住了她的肩膀說:“找到了?在哪裏?我們現在就走。”
她有些麵露難色,就是因為他會這樣的激動,她才會遲遲不願意告訴他的,糾結了一會,她直接開口說:“瀟瀟在容爵那裏。”
容爵的名字,無論何時讓程施格聽見,都是這樣的讓他生氣,隻是這次聽見尤其而已,他猶豫了一會,猛地拍了一下桌麵,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雨落,隱約也知道他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