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眸光之中有些複雜。一直在腦海中回想起兩人曾經發生的種種……
其實陳林傑多數情況下,對她真的非常好了。
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她不能因為一次錯,就將他的好給全盤否定了吧。
在對這件事情上自己到底該做出怎樣的抉擇呢?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個人發著呆……
晚上下班之後,楚瀟瀟打完卡就直奔容家去了,她也懶得去換衣服,反正她穿的再光鮮豔麗,隻要有容天愛在的地方,她都能讓她丟臉。
把車開到外麵的停車場就有人專門幫他們停好,楚瀟瀟放下玻璃看到周圍的一眾豪車,再看看自己這輛讓楚尚德他們念叨了大半年的破車,簡直窮酸到都不好意思停進去了。
“二小姐。”還好保安還認識她,沒有以車取人。
楚瀟瀟點了點頭,“哪邊還有位置?我自己去停就行了。”
“左邊,23號。”保安禮貌的說著。
“謝了。”
楚瀟瀟輕車熟路的將車開了進去。
她的車剛開走,後麵一輛黑色的SUA就開了上來,司機將車窗放下看向保安,“前麵那個是容家二小姐嗎?”
保安認識這車的主人,便點了點頭。
司機回頭看向坐在後麵的人,“容少?”
“問問她的車停在哪。”裏麵的人聲音冷的可以凍出寒霜來。
司機趕緊去問保安。
今天來這場生宴的人,政界和商界的人都有,隨便哪一個保安都惹不起,於是保安無一不是趕緊回了司機。
“跟上去。”
司機立刻發動引擎朝23號開去。
楚瀟瀟剛剛停好車,正準備下車,前麵就被一輛SUA給堵了一個正著,碰瓷嗎?
可人家那可是一千萬的豪車,碰她這輛八萬的破車?
這不科學啊。
楚瀟瀟把車鑰匙取下提著包就下車了,她看了半晌也沒見他們有要走的意思,她進去露張臉之後就是要走的,要是這輛SUV到時候還不走,自己車又被他們堵著,這可怎麼走。
楚瀟瀟走過去禮貌的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司機位置的窗戶。
裏麵將車窗放下之後,楚瀟瀟笑眯眯的開口,“您好,麻煩您能不能把車開走?或者您要是找不到位置的話,我可以給您讓出來,我等幾分鍾就要走,您要是停在這裏的話,我的車就開不出去了。”
司機麵色尷尬的往後看了一眼,他可做不了主。
楚瀟瀟看到他這個動作立刻反應過來,她連忙往後看去,“您好,先生,您能先讓我的車開出來嗎?”
因為光線太暗的原因,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能看出是一個男人。
裏麵遲遲沒說話,楚瀟瀟眉頭皺了皺,她正要再請求一句,裏麵的人就推開車門,邁出了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長腿。
“趕著去約會,連自己父親的生日都待不完全場了?”
楚瀟瀟正要笑臉相迎,聽到這聲音,腳下一顫差點沒一屁股坐下去。
“你,你,你怎麼在這!”
容爵抬手解開自己的袖扣,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瀟瀟,“你說我為什麼在這,我的好妹妹。”
楚瀟瀟被他一聲給提醒了。
這五年她沒見過他,是因為他去墨西哥了,可現在他回來了,他四伯的生日,他作為親侄子,當然得來。
早知道她就應該冒著梁豔去楚家鬧的風險,也要拒絕這場生宴。
誰他媽願意在養父的生宴上看到自己的炮友啊。
楚瀟瀟煩躁的揮手,“趕緊讓你的司機把車開走,我要開車!”
容爵伸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另一隻手立刻擒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打量著她,“楚瀟瀟,你這是在命令我?你當自己是誰?”
楚瀟瀟被他這麼一抱,嚇得整個心肝都顫了一下。
她連忙伸手推他,“放開!放開!耍什麼流氓,也不知道看看這什麼地方嗎!”
這要是被容家的人看到了,她又要吃不了兜著走。
容爵冷笑一聲,用力扣緊她的腰。
“更流氓的事我都對你做過,現在在這裏裝什麼清純!”
“容爵,你神經病吧!我看你是沒吃藥就出來了吧,到處禍害人!”楚瀟瀟咬牙切齒的瞪向他。
“你怎麼知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容爵伸出指腹用力的擦過她的唇,漆黑的眼眸裏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楚瀟瀟看到他一聲不吭的樣子心底顫了一下。
她這個堂哥,從她來容家之後就不是那麼正常,五年前因她的自卑感就怕他怕的不得了,過了五年,她擺脫了性格裏不好的成分,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混的如魚得水,可麵對容爵的時候,她還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害怕他。
“我,容爵,你不要害我成嗎?”楚瀟瀟放低了語氣。
容爵眸光微動,他停了手裏的動作,抬眼對上她的視線,“昨天晚上去哪了?”
“嗯?你管我去哪了,你是誰啊,我有義務向你報告嗎?”楚瀟瀟一愣。
他管她昨天晚上去哪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放我鴿子。”容爵的聲音再次沉聲響起。
楚瀟瀟頓時瞪大眼睛,猛然想到昨天中午她答應了容爵的事。
“你忘了?很好……”容爵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楚瀟瀟心中一跳,趕緊躲開他的視線,“我,我昨天晚上在醫院……”
“昨天晚上在醫院,今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容爵刻薄的回到,眼裏的怒火不斷的燃燒起來。
楚瀟瀟糾結的歎了口氣,“反正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是我昨天晚上真的去醫院了,而且真的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容爵看了她半晌,發現她臉微腫,瞬間眉間輕皺,伸手用指腹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眼裏露出一絲心痛。
楚瀟瀟被這一蹭後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這傷不算種,但是還是很疼啊。
容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誰打的?”
他所掌握的資料,還沒有人敢動這個手,他一定要問清楚。自己的這些行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的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