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情趣?我硬生生被擺了一道兒,他現在跑來告訴我說,我還挺有情趣?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情趣是什麼,想來大約是昨晚被我咬的那一口。
我要是知道他在跟我搞連環計,我才不會傻到咬他一口。我昨天晚上被人看見出現在他房間,還在罵他。他被我咬了一口,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但凡是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是我幹的。作為八卦的人,那幫子人自然不會認為我是跟他打架了,他們都會認為我跟秦楠是發生了什麼。
光從花姐和包租婆那一臉猥瑣的笑容裏,我就能夠洞徹她們心裏是想到了何等齷齪的事兒。這會兒看秦楠站在我旁邊跟我說話,大廳裏的人更是一個個投來異樣的目光。包括陳洲洲在內,此刻他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那眼神裏透著一股算計和趨附。
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忌其他人的目光,我隻想離得秦楠遠點兒。我白了他一眼,低聲罵他道:“別和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離我遠點兒!”
話說完,我索性挪動步子走到離得他遠點兒的地方。秦楠見我走,也跟著挪步,他步伐極其自然,不緊不慢的再次走到了我身旁,用隻要我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笑說,“你讓我離得你遠點兒我就離得你遠點兒,這顯得我多沒麵子啊!”
“你有麵子嗎?你臉都不要了,你還談麵子?”我看也沒有看他一樣,低著頭同樣以低分貝的聲音回擊他。
秦楠臉皮厚起來,恐怕就是洋蔥也要對他甘拜下風。他並沒有生氣。隻是悠悠站在我身側露出曖昧的笑,沒有繼續再說話。他不說話,我也就不再說話,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跟他談戀愛的,更不是來跟他吵架的。
不管他了,反正我盡量離得他遠點兒就是了。我得淡定,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死都差點兒死過,我還怕別的?牢獄裏那種可怕的地方我都待過了,還能鬥不過一個死纏爛打的臭男人?
想著,我暗暗的看了看秦楠,此刻他正在同周助理說話,言談舉止之間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老謀深算。尼瑪,我的確是有點兒鬥不過他。
算了,鬥不過他,我還躲不起嗎?反正這出差也就昨天和今天了,明天一早就要回南城的,今天晚上無論他說什麼,我死活不去他的房間,盡量離得他遠點兒就行了。
於是我又默默的挪動了腳步,挪動到了花姐和包租婆她們身邊。花姐和包租婆一見我就衝我賊笑。包租婆更是不怕死的湊上來問我說,我昨晚跟秦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說我也玩兒得忒激烈了點兒,就算是有那種嗜好,也不能直接上臉吧。
花姐聞言,又立即接下了話茬,笑得滿臉猥瑣湊過來對我道:“就是嘛喬諾,你說你怎麼能往臉上整了,你們家那口子怎麼說也是半個公眾人物,你看看你給他咬得,那真是不大好見人呢。”
“就是就是,人家是個大總裁,身為總裁的小嬌妻,你要傻白甜一點兒,你這火辣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拿了女二號的劇本呢。”包租婆也湊了過來,笑得一臉巴結看看秦楠又看看孫秘書,滿目警惕對我道,“不過,你也別太傻白甜,像你們家那口子那樣的男人。屁股後麵可是又很多小姑娘追著的,你可得防著點兒。”
“我就是小姑娘……”我麵無表情的打斷了她,話說完我頓時就後悔了,我可真是讓這倆女人給鬧糊塗了,我這回答,不是間接默認了我跟秦楠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對上花姐和包租婆猥瑣的眼神,我又立即解釋說,“你們別亂想啊,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誰樂意勾搭他誰就去,跟我沒有關係。”
“包租婆,看見沒有!這就是自信!”我話音剛落,花姐立馬兩手往我這邊伸出,指著我樂嗬嗬誇讚,又鄙夷包租婆說,“知道你為什麼老是嫁不了豪門嗎?因為你不夠自信,整天天的就覺得你那個什麼屌絲男友會劈腿!再看看人家喬總監,二十五歲不到,這心態就跟五十二歲似的,淡定又自信……”
聞言,包租婆立即怒了,立刻憤憤反駁花姐說,“我怎麼就嫁不了豪門了?我告訴你,我家老劉以後絕對會是個豪門。”
“得了吧,就老劉那德行,能混個小康就不錯了。”花姐毫不留情的打擊包租婆說,“就算老劉真成了豪門,那你也未必能成為豪門貴婦。你看看你二十六歲了,還跟十六歲的心態是的。要多向人家喬總監學習學習,二十五歲都不到,就已經用了五十二歲的心態,這才是豪門貴婦的典範,知道嗎?”
我無語了,我著實無語了,花姐這誇獎,二十五歲不到就跟五十二歲似的,還淡定又自信?她這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呢。這倆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
“花姐,包租婆,你們夠了啊!我告訴你們,我跟那個人渣,那個……人,早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昨晚純屬巧合,那個什麼,我隻是擔心他搞出什麼事兒來,耽誤了工作。”我無言的看著麵前嘰嘰喳喳的兩個人,木著一張臉打斷了她們。
有時候有些事情可還真是越描越黑,我一本正經解釋完了之後,包租婆和花姐都不相信。
包租婆更是走上來跟我勾肩搭背,笑得一臉要和土豪做朋友的表情,賊眉鼠眼的對我說,“哎呦喬總監,你就別低調了,你以後要是嫁入豪門,走上了人生巔峰千萬別忘了我們啊!”
“不過,你還真得防著點兒,現在的小妖精可多著呢”話說完,包租婆又滿臉警惕,仿佛深閨怨婦附體一般教育我說,“雖說你年輕,但是你也要知道,現在這有錢的男人啊,誘惑太多。就咱們公司那個錢小雅,那個前段時間因為故意搞事兒被開除的錢小雅,在你們家那口子第一次來咱們公司的時候,就大放厥詞說是要把那家那口子弄到手,你啊一定得防著……”
說實話,現在我有點兒想打包租婆,但是礙於人多,我就強忍著,咬牙切齒的又說了一遍,“他不是我們家那口子!”
但是對於我得咬牙切齒,花姐和包租婆絲毫不為所動,花姐聽完我這話以後,笑得更猥瑣,陰陽怪氣的看我說,“誒喲,不是就不是嘛,你說你這種吃人的表情是幹什麼呢。”
“就是嘛!你這表情,人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兩個聯合欺負你呢!花姐,你也是,人家喬總監都害羞了,你都不給人家台階下,你這不故意搞事兒嗎?”我還未來得及開口,包租婆又立馬接了去,話語間報複式的往花姐腦袋上猛敲,硬生生用她那高亢的嗓門兒咬出一口台灣腔對著花姐腦袋猛敲了道,“搞事兒!搞事兒!叫你搞事兒!”
我,“………………”
我真是讓這倆人搞得哭笑不得,這倆天殺的,我明明在一本正經的解釋,怎麼到了她們那裏就硬生生被曲解了呢?謠言就是這麼來的!算了,懶得搭理她們了,跟她倆解釋,那可真是越描越黑。
我幹脆就不說話了,默默的站在一旁看她倆抽風。秦楠跟周助理交代完了,又開始跟孫秘書交代,最後交代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展開工作,畢竟像榮豐這樣的大集團,他們的案子自然是要謹慎進行的。
這一天下來,我也是累成了狗,累得半死不活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得聽花姐和包租婆兩個人在旁邊對我語重心長的諄諄教誨。
整個過程中,我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吃飯,隻當沒有聽見她們說話。秦楠是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吃到現在還在慢吞吞的吃,邊吃還邊玩兒手機。切,還說我呢,他也還不是一副德行,有時候拿手機進廁所還不是半個小時都不出來……
我得趁著他沒吃完之前趕緊走人,趕緊的回我房間……
如此一想,我趕緊埋頭吃飯。
“喬諾,吃完沒有,吃完了出來一下。”我正埋頭吃飯,低眸間看見一雙眼熟的皮鞋,是……秦楠的皮鞋。
我抬頭,見秦楠眉頭微蹙,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看見他這副表情,我心裏頓時就犯了嘀咕,他這表情,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本來我是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的,可是這會兒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拿紙巾擦了紙張,然後直接起身跟他走。
我想都能想得到,那一桌子的人是怎樣目瞪口呆的神色,但我剛才看到秦楠那種神情,還有他忽然當眾喊我名字,而不是喊喬總監的時候,我這心裏就覺得很不踏實。
我一路跟他走到了酒店後麵的水池邊,找了倆個座位坐下,才開口問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喬諾,剛剛……薛正陽發了信息過來。”秦楠眉心微擰,說話支支吾吾的,“薛家出了點兒事兒……”
薛家出了事兒?我心中一震,心裏竟然有些害怕,我……我怎麼會這麼害怕?這麼怕薛家出事兒?我以為我是不在乎的,然而此刻我居然如此忐忑。
但我臉上並未表現得太明顯,我故作從容冷漠的問秦楠,“薛家出了事兒?出什麼事兒了?薛正陽他媽跟人私奔了?還是他爸包養了小三?”
“薛家老爺子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摔……摔死了……”秦楠臉色鐵青,頓了頓又道,“根據現場的證據來看,是薑小魚故意把他給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