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陽對男人說話很毒舌,對女人說話也很毒舌。而他對韓子嬈和韓子越不僅是毒舌,還有憎恨,因為那個叫媛媛的女孩兒?
那個媛媛又是誰?是薛正陽曾經的女朋友?韓子嬈又為什麼要害死媛媛?聽到媛媛名字的那一瞬間,韓子嬈臉色慘白,而韓子越則是麵如死灰,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方才那種氣勢洶洶已經消失殆盡。
韓子嬈渾身都在顫抖,雙眼通紅的的瞪著我,眼睛裏是憤恨怨毒,腦袋搖的如同一個撥浪鼓伸手想拉薛正陽道,“正陽,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怎麼會害死媛媛?我一向拿媛媛好姐妹的!是不是……是不是這個女人挑撥的!她就是個惡毒的賤女人!她妒忌我,她妒忌我要和秦楠結婚,她想毀了我,你……你千萬不能聽她的讒言啊!”
“就是就是……正陽,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子嬈是不會做那種事的?她當初會對付這個賤人!也是因為這個賤人心思太陰沉了,她處處逼迫子嬈,想把子嬈逼上絕路。”方才還呆著的韓子越一聽韓子嬈這樣說,立刻直指我繪聲繪色道,“這個賤女人,她曾經想要殺死子嬈!”
真是可笑?我是惡毒女人,我想殺了韓子嬈這朵小白花兒,所以善良的韓子嬈被逼無奈,不得不反擊?這韓子越跟韓子嬈還真是一副德行,這種空口無憑的話都能說得如此逼真。
聞言,薛正陽和秦楠都沒有說話,隻微微看了我一眼。見薛正陽和秦楠都沒說話,韓子嬈似乎以為他們相信了,因為我很明顯的從她眼裏看到一絲欣喜,那種得意洋洋的欣喜。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看呀,我韓子嬈是多麼的有魅力,我隻需要裝裝可憐,所有男人都會站在我這邊!”
看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腦海裏不由蹦出兩個字‘瘋子’,她現在這種失了理智,連形勢都看不清的模樣,失足是個精神病!
眼前這形勢,我卻算是看明白了。薛正陽和秦楠之所以會想盡辦法的去對付韓家兄妹,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就一被利用的命!
他們都不過是為了替自己在乎的人複仇,順道的還把韓家這礙眼的眼中釘給拔了,再狠點兒,直接把韓家的資源財產都給瓜分了。
經過這麼一鬧,韓家兄妹肯定得蹲大牢了,那韓家那掌舵人肯定得著急啊,這一著急就得慌了手腳。薛正陽趁此再興風作浪一番,把韓家那批貨找個時間送警局裏去。秦楠這邊再猝不及防的夾擊,韓家也就算是徹底垮了。
秦楠跟薛正陽,這兩個整天為了爭自家家產跟家裏人鬥得跟烏眼雞似的混蛋,也就算是在道上揚名立萬了,順道的,還搞了韓家的財產和資源。這倆人再強強聯手,相互幫襯,各自坐上自家頭把交椅是指日可待。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作為一顆被這倆人牽涉其中的棋子,我看得明明白白,可韓子嬈卻是看不明白。
她見秦楠和薛正陽都沒有說話,立刻撲上去拉秦楠道:“阿楠,我那麼做的都是迫不得已的,這個女人她當時想殺了我!她背著你,多次威脅我!我實在沒有辦法……”
“韓小姐這話說的好笑,我想殺了你?我多次威脅你?請問像我這樣沒權沒勢的平凡人,我拿什麼威脅家世顯赫的韓子嬈小姐?”見她拉住秦楠,我便刻意跟秦楠拉開一段距離,冷笑問她,“再說了,你不是一向最會拐彎抹角的告狀麼?我威脅你,你當時怎麼不去告訴秦楠?”
聞言,韓子嬈眼裏的憤恨瞬時一竄而上,但她還固執的認為秦楠和薛正陽已經選擇相信她了,她哥哥韓子越亦是如此,於是這會兒他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看我的眼神裏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即將赴往刑場的死刑犯,整個一個勝利者的得意姿態。
韓子嬈更是如此,她眼裏雖是憤恨,說的話卻在故意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我。我的一番咄咄逼人讓她無言辯駁,她便紅了眼,哭哭啼啼道:“你不能威脅我?你有什麼不能威脅我的?像你這種不正經的女人,不知道交往了多少個混混男朋友,你的那些混混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可惡,我怎麼敢說?”
“韓小姐,這種無憑無據的話,恐怕也隻有您這種極品才能編的出來了?”我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怒,對韓子嬈這種女人,還真是不能太溫柔,得咄咄逼人,往死裏逼,而且絕不能讓她有機會岔開話題。
於是不等她開口裝可憐,我搶先一步,立即將話題繞了回去,笑問她道,“你韓大小姐連買凶殺人,輪-奸人都幹得出來,你還有什麼胡話是說不出來的?你說我之前威脅你?我想殺你,那你倒是詳細的描述描述,我是在什麼地方想要害你?又是怎麼威脅你的?”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總共害了我多少次,你自己心裏明白!我沒說出來是給你臉!你別給臉不要臉!識趣點兒的,趕緊滾!”韓子嬈滿目憤色,黝黑的眼珠子來回轉動,目光閃爍不定,結結巴巴道。
嗬?我給臉不要臉?聽了這話我都忍不住想笑了,我確實是笑了,我勾唇笑看著她,風輕雲淡的嘲諷,“給臉不要臉?到底是誰給臉不要臉?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說,有什麼你就好好跟這兩位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說吧,我沒興趣看你在這裏勾-引男人裝可憐……”
“你們繼續!我識趣點兒!我趕緊滾!”我抓起包包,輕拍了拍秦楠的肩膀,然後揚長而去。
走出門的時候,我聽到韓子嬈歇斯底裏的罵我,說是我找人毀她的容,對她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
“韓小姐,這件事你怕是弄錯了,我妹妹可幹不出那種惡毒的事兒。害你的人,你自己啊!你不是依葫蘆畫瓢的買凶想去害薑家三小姐麼?可惜那位薑小姐太神秘,連我都沒有見過。不過,這宋家的大少爺可見過,而且跟薑家三小姐矯情還不錯。”然,我又聽到了薛正陽冰涼的聲音,不緊不慢,涼到了骨子裏。
他冷冷打斷了韓子嬈,用最冰冷的話語澆滅了她最後一絲希望,他冷笑著,嘴裏吐出最殘忍的話,“更巧的是,這位宋大少爺,恰逢跟您買凶的那位老板熟識。還有更巧的是,你買凶的時候怕被人看了臉,沒有露麵,隻在事後給了照片。”
“可惜啊,這照片還沒到那幾個凶手的手裏,就讓宋家大少爺給換了,而我恰好也與這位老板認識,他為這事兒可是寢食難安,一直請我照顧著他點兒,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是宋家人為了跟你們家爭奪地盤才找人害你,所以一直沒敢說……”
所以,意思是說,韓子嬈本來是想買凶害薑小魚的!結果被宋文修發現了,把她買凶的照片換成了韓子嬈她自己。恰逢韓子嬈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買凶,她當時還沒露臉,於是……她就自食惡果,被自己出錢買的流氓混混給輪了?還毀容了?
天呐!這是典型的現世報麼?這種天雷滾滾,離譜狗血的劇情竟然會發生在韓子嬈身上。我當時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完全沒有聽清薛正陽後麵說了些什麼,隻聽見韓子嬈淒厲的哭喊……
不用想我也知道,當她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間,臉色該是多麼的慘然……
我滿腹的驚愕,滿腹的糾結,又仿佛逮住了什麼天大的八卦一般。卻沒有過多的幸災樂禍,但作為曾經差點兒被韓子嬈害的丟了性命的受害者,我對她更沒有半分同情。
嗬嗬,自己被自己買的凶手給害得失去了清白,還毀了容,我想她應該崩潰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快要沒有了。
她有沒有勇氣活下去,我沒有興趣知道。我現在更擔心薑小魚,韓子嬈跟薑小魚並沒有什麼仇怨,她會想要害薑小魚,恐怕都是因為我。這麼說來,我簡直就是顆掃把星了!
我得趕快給薑小魚打個電話,誰知道那次沒有得逞,後來她還會不會找人害薑小魚。
想著,我就趕緊的撥通了薑小魚的號碼。
“喂,喬諾?你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幹嘛?我正吃飯呢!”接到我的電話,薑小魚有些不高興,她是個典型的吃貨,吃飯的時候最煩被人打擾。
但現在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一邊兒攔出租車一邊兒急急忙忙的問她,“你在哪兒呢?我有急事找你。”
薑小魚一聽說我有急事找她,當即告訴了我她的地址,說是邊吃邊說。我實在是有些無語,坐了出租車一路往她說的那個地址去。
我去的時候,薑小魚還在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塞一邊含糊不清的問我,“喬諾,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什麼事麼?”
“薑小魚,你最近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吧?”我心裏著急也就憋不住話,糾結半許,便低聲把事情長話短說的告訴了她。
“你是說……韓子嬈買凶害我不成,反而害了她自己?”聽完我說的話,薑小魚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驚懼,她的麵色陰沉,眼底裏都是恨意,冷聲道,“喬諾,她害我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媛媛姐……”
媛媛姐?薑小魚說的媛媛姐,就是那個被韓子嬈害死的媛媛?我心中微微一震,驚愕道:“你認識那個媛媛?”
聞言,薑小魚閉了閉眼,忽然抬頭看著我,聲音涼涼的,“她姓薑,叫薑媛媛。是我姐姐,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