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想跟他吵架

今天在宋文修辦公室裏看到薛家渠的時候,我本來也沒有多想的,隻覺得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相互認識都是正常的,但是現在被秦楠這麼一提,我也頓時覺得不大對勁。

宋嘉言,宋文修……,這要是巧合也不能巧合成這樣吧!天下姓宋的人那麼多,怎麼偏偏他倆就湊到了一塊兒。

不過……就算薛家渠真的跟宋文修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那也不關我的事情啊,更不關秦楠的事啊,他現在露出這種嘲諷的神色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我在薛家渠朋友公司上班就該被鄙夷?那我進公司也是通過自己的實力的,他幹嘛露出這種表情?

看著秦楠這副表情,我瞬間有點兒不太高興,我拉開車門,冷臉問他,“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薛家渠以前可是個警察,他過去可是臥底,但是,他這幾年來,竟然和宋家的人混在了一起。”秦楠坐上車,繼續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問我道,“你知道宋文修是什麼人嗎?”

看秦楠這副表情,他大約是想告訴我說,宋文修不是什麼好人。我不知道宋文修是不是好人,但我知道秦楠不是好人就對了。

對於他說的那些事情我都沒興趣知道,宋文修是什麼人也跟我沒有關係,隻要認真做事,他按時給我發工資那就行了。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那也不關我的事。

可是出於一個女人的好奇心,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去問秦楠,“宋文修是什麼人?難道他還能是黑-道頭頭?”

“他不是黑-道頭頭,不過他爸是黑-道頭頭。”秦楠攤攤手,一邊兒開車一邊兒搖頭歎氣,“說實話,我真是挺納悶兒的,你說薛家渠怎麼會跟宋家的人混在一起。他剛回來那會兒,我就有點兒懷疑,不過我想要真是宋家的人,是不可能會留他性命的,誰知道,居然真是宋家的人。”

“那又怎麼樣?”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秦楠想表達什麼正經觀點,也就聽出了他在說薛家渠的壞話。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這意思是說薛家渠身為警察跟黑-道有所勾結。但他不直接說,他就拐彎抹角的說。但是他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嗎?薛家渠跟誰勾結又不關我的事,宋文修是黑-道還是白道也跟我沒關係啊,我隻管拿工資。

就算他是黑-道,那我沒招他惹他的,他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要整死我吧!不對,我今天早上,好像……好像招惹他了。我不給他薑小魚的聯係方式,還拐彎抹角的指責他可能是個想要泡人家小姑娘的老變態。

他要真是……真是什麼黑-道頭頭的兒子,傳聞中的黑二代,會不會像電視劇裏那些凶殘的黑-道混蛋一樣,凶狠毒辣的把我虐待至死啊!

還是……會像古惑仔一樣,講點兒江湖義氣的,不傷害我這種無辜的良民。又或者以坐過牢獄為由,強迫我加入他們的黑-道組織?一時之間,我腦海裏湧上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更是一身惡寒。

不是……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盡惹上這些窮凶極惡的暴徒。

“那又怎麼樣?這說明薛家渠很可能跟宋家的人在勾結,他要是沒跟他們勾結,宋家怎麼可能放過他。”我正在腦海裏思考著我要不要立刻辭職躲起來,秦楠在我耳邊冷幽幽的打斷了我,話還說的一本正經,“薛家渠很有可能在失憶之前,就背叛了組織……”

什麼?薛家渠在失憶之前就背叛了組織,聽到這種話從秦楠的口裏說出來,我不由的怔了一下。這……這像是他秦楠說的話嗎?他一向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他就是典型富二代的反麵教材,可他現在居然說出‘組織’這種詞……

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底細,我還以為他是個警察呢!可我知道他的底細,他是個爭權奪利的富二代,那種反麵教材的富二代。他秦楠說這種話了,隻怕也就是為了裝逼。

而且他說什麼,薛家渠和黑-道中人勾結,我認為那是不太可能的,薛家渠這個人固執的要死,他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是死活也不會放手的。恰如他認定了某個職業,他可能一輩子就為這行鞠躬盡瘁了。

我說的一點兒也不誇張,薛家渠他就是這麼個人,要他背叛他那什麼組織,那比要他的命還難。倒是秦楠,他這個人特別的趨炎附勢,見利忘義。就他這德行的人,居然跟我說薛家渠背叛了組織,搞得他自己就是組織裏的人一樣。

於是聽到他這話,我不禁噗嗤的笑出了聲,十分懷疑的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薛家渠背叛了組織?你又不是警察,你可是個無惡不作的資本主-義!還有臉說別人,要不要臉啊你!”

“況且,薛家渠背叛了組織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用得著這麼關心嗎?”說實話,其實我不太想提起薛家渠的,尤其是在秦楠麵前提起他。

過去我以為他早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時,我不太願意提及,後來當我知道他還活著時,我更不願意提起。每每提起薛家渠,我就總有一種我背叛了他的感覺。

此時此刻也是這樣一種感覺,遇上沒等秦楠再開口,我又立即轉移了話題對秦楠道:“對了,這個周末我要陪薑小魚去一趟財貿大學。”

“哪個財貿大學?”秦楠一聽我周末要出去,立即皺了眉頭,“該不會是外地的那個財貿大學吧?”

“對,就是外地的那個,可能會在那邊住一個晚上。”別說是一個晚上,就是住十個晚上我也樂意,隻要不跟秦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要我住天橋底下我也覺得舒坦。

但我很清楚,想要擺脫秦楠,那是不太可能的。他這個人不僅占有欲強,控製欲也強。或許他愛的是蘇言,可對於我這個他已經睡過的女人,他就理所當然的當做是他的私有物。別人碰不得,這東西也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要這東西一旦敢離開他的視線,並且說也不說一聲就離開,那他就得生氣了。一生氣還不知道得怎麼折騰我呢!過去我總是自以為人定勝天的,邪不勝正。硬生生的跟他硬拚,然而最後受傷的,往往都隻是我自己。

跟他來回折騰了這麼幾回,我算是學聰明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跟他硬拚,我給他來綿裏藏針,溫柔一刀。

於是跟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就是溫溫柔柔的,我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秦楠變幻莫測的表情,“薑小魚遇到了點兒麻煩,我得陪她去一趟……”

“就你們兩個?”秦楠眉頭緊凝,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你們兩個去外地,還要在外地住一晚上,你們是去幹什麼啊?得去住一個晚上?”

我們去幹什麼?我們去找渣男還兩百塊!我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我嘴上總不能直接這樣說吧,我要真這樣說了,秦楠一定說我幼稚,況且薑小魚也不想讓人家知道這事兒。更不想讓她哥知道這事兒,就秦楠跟薑小飛那點兒破關係,再帶上他那張居心叵測的破嘴,還不得鬧得滿城風雨的。

我當然不能直接說了,我稍微深思了一下,一本正經,麵不改色的回他,“我跟薑小魚,我那個陪她去那邊看看,她不是現在在學漢語言文學嗎,她以後可是要當老師,她可能要去財貿大學當語文老師,我得陪她去看看……”

“她去財貿大學當語文老師?不是……喬諾,你編瞎話也編個有點兒邏輯性的行嗎?她是瘋了,她當語文老師不在南城大學當,非得跑去財貿大學?她有病吧?”秦楠眉頭皺得更深,那雙丹鳳眼裏透露出犀利的眸光,說話的語氣加重了些,“你……你們到底是去幹什麼?”

嗬,我怎麼可能真的告訴他,我跟薑小魚是去幹什麼的。喬諾,你要堅信!薑小魚就是要去當語文老師,她的去實地考察啊!對!她就是去當語文老師的!

我奮力的給自己洗-腦N遍之後,連我自己都忍不住信了。我抬眸盯著秦楠,萬分肯定,非常確定的回答他,“誰說的南城大學的學生就不能去財貿大學當語文老師了!財貿還不是有語文課!怎麼就不能去財貿大學當語文老師了?去財貿大學怎麼了?丟人了還是怎麼著?你是不是鄙視財貿大學不是重本!我告訴你,我連大學都沒有畢業,你是不是連我也瞧不起?”

“不是……我是問你到底去財貿大學幹嘛,你扯哪兒去了?”秦楠踩下汽車刹車,十分惱火的打斷了我,“你到底去幹嘛呢?我告訴你啊,你別想著趁機逃走,昨天晚上你本來是可以逃走的,是你自己不走的,你現在要是敢跑,可別怪我下手狠!”

“對,你是下手狠!你那女朋友都懷上別人的孩子了,你也就是一個巴掌過去,然後剩下的氣兒全往我身上撒!拿我當排解寂寞的工具!你個控製欲強的變態王八蛋!活該被戴綠帽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秦楠威脅,頓時就又想起了他昨晚說的話,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其實在說這話以前,我已經在心裏告訴自己很多遍,我跟秦楠隻是相互利用,他愛誰,他怎麼著都跟我沒關係,可是這會兒,到了家門口了,我一看見道門,我就想起蘇言的臉,我就忍不住跟他吵架。

果然,一聽我提蘇言,秦楠的臉都黑了,說話的聲音都是滿滿的怒氣,“喬諾,我知道我昨晚我可能說了一些讓你不舒服的話,但是你要說我拿你那個什麼!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嗎?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嗬嗬,我過分?我實話實說我怎麼過分了?要說過分也是他過分吧!他都控製我自由了,他還好意思說我過分!我越想越生氣,張嘴正想罵他,秦楠的手機忽然響了,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立刻接通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兩個特別刺眼大字——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