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楠這語氣,他是根本不知道他昨天都說了些什麼,他要是知道他自己昨天都說了些什麼,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態度,搞不好又得長篇大論的一番解釋。強行告訴我說,是我多心了,他對蘇言是沒有感情的諸如此類的話。
總之他肯定是會在我麵前裝癡情漢,不過他跟蘇言到底怎樣關我屁事啊,他愛不愛蘇言跟我都沒有關係,反正我倆就是相互利用,我也沒有必要去拆穿他。當然,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反正自從那件事被戳穿之後我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就算今天我對著他甩臉子,他也未必會多想。
於是秦楠剛一靠近我,我就拉開他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端著早餐就去了飯廳。秦楠見我端著飯廳去了餐廳,立即跟了出來,滿臉不高興道:“我的呢?我沒有嗎?”
“沒有!”我砰的將盤子放在餐桌上,冷聲回他。
其實就算是沒有昨晚喝醉了說胡話那事兒,我也不會給他準備早餐,我就沒打算給他準備過。反正是他非要把我捆在身邊瞎折騰,那咱倆就看誰能折騰得過誰吧!他會折騰人,我也會折騰,我們兩個人就這麼耗著。
通常來說,男人的命要比女人短一些,說不定哪天折騰他死了,我都還活著呢。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撒花慶祝,然後讓秦楠這個王八蛋暴屍荒野,被野獸給撕咬了屍體。
不對不對,所謂禍害遺千年,像秦楠這種禍害,一定會活成個老不死的。到時候他的肉那麼老,他的骨頭也那麼老,再加上他生前那麼惡毒,說不定也連野獸都會嫌棄他。
總之,如果我是野獸,我一定會嫌棄他,嫌棄到死。誒……他還這麼年紀輕輕的,我卻連他死後該怎麼處理他的屍體都想好了,這是不是太惡毒了點兒啊?
不不不!喬諾,你這樣一點兒也不惡毒!你也隻是在心裏詛咒他死,想著等他死了如何鞭屍,你可都沒有想過要怎麼整死他呢!這根本就不算惡毒。
如此一想,我頓時就心安理得,繼續在心裏盤算著如何處理秦楠的屍體,嘴上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塞食物。
秦楠見我自顧自的吃著,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頓時就更不高興了,黑著一張臉坐到我對麵,一把將我手裏的食物奪了過去,似乎還挺生氣的問我道:“幹嘛,你還在因為昨天的的事情生氣,昨天我當著大夥兒的麵說出那種話確實是有點兒讓人難堪。可是喬諾,我若是不那樣做,我們之間便不是正大光明的的。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總是躲在暗處。”
“我看你是不希望你的女朋友躲在暗處方便給你戴綠帽子吧!”我冷笑了一聲,想也沒想就回了這麼一句。
等說完這話之後,我立即就後悔了。我這是在說什麼?我這根本就是指桑罵槐的說蘇言給他戴綠帽子他活該。我這是活生生在刺激他,蘇言在他心裏那麼重要,重要到她背叛了他,都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還是那麼在乎她。
我這麼刺激他,他還不得整死我啊。於是沒等他開口說話,我又趕緊若無其事的補了一句,“你放心,依著我們兩個人的合作關係,我肯定不會給戴綠帽子讓你丟人現眼,就是給你戴綠帽子,我也不會讓人知道。”
“你敢給我戴一個試試看!”秦楠怒目瞪我,咬牙切齒道。
他就是這副德行,隻允許他欺騙人,隻允許他自己感情關係混亂。而我要是敢讓他沒有麵子,敢做點兒什麼看起來像是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他非得弄死我。也不知道秦楠這樣不要臉的基因是他本身自帶的,還是遺傳了他爸。
看起來更像是遺傳的,可能他們的人都是這麼不要臉,明明自己是個混蛋,還非得裝作癡情漢,搞得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對於秦楠這種咬牙切齒的威脅,我絲毫沒有放在眼裏,我端過牛奶一飲而盡,喝完之後直抽了張衛生紙擦嘴。然後完全沒有理會秦楠,直接開門出去。我現在是看都不想看到秦楠,隨他怎麼說,我也隻當沒聽見,也當沒看見他這個人。
反正我早上出門,晚上回來就是,不一定非要他接送,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不還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說了,我得跟住在一起,我這不就是跟他住在一起嗎?
“喬諾,你是不是還在為了昨晚的事情生氣?”我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秦楠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隨著我一起進了電梯,按下負一樓的按鍵,皺著眉頭又問了我一遍。
他這是明知故問,就他昨晚那麼作,就是沒有後來的事兒,我也看他不順眼,隻是我現在看他更不順眼罷了。
於是我沒有和他說話,等電梯到一樓的時候,我就直接往外走。結果我腳還沒邁出去,秦楠就一把給我拽進了門,冰冷著一張臉,提高了音量道:“喬諾,你能不能別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對著你笑嗎?對不起!對著你這種王八蛋,我笑不出來!”我抬眸,怒目相視。
“你是對著薛家渠就笑得出來是嗎?”秦楠的臉色無比難看,將我的手腕抓得更緊,抓得我生疼,“你既然對他笑得那麼開心,昨晚怎麼不幹脆跟他走了算了!”
嗬嗬!他這話問的真好笑,我能走嗎?我敢走嗎?他都還沒有好好利用我,我就跟著薛家渠走了,他還不得弄死我,然後像陷害他那些對手一樣陷害薛家渠。把我們整的要死不活。我才沒那麼傻,也沒有那麼自私。
我對薛家渠早已經沒有感情了,我不能明明對人家沒感情,還裝作-愛的深沉的樣子拖人家下水。
我冷冷看了秦楠一眼,冷笑道:“我倒是想走,我能走嗎?您老榨取我的剩餘價值都還沒有榨取幹淨,我怎麼能走?我自己走也就算了,我幹嘛還得帶上人薛家渠一起往火坑裏跳。”
“對了,你臉上的傷是讓薛家渠給揍的吧?”我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態,說著說著就扯上了秦楠臉上的傷,除了薛家渠,我真想不出來誰會揍他。
如果我是薛家渠,我也一定會揍他。即便是沒有什麼感情了,那還得揍他,因為他太可恨了!整個就一個欠揍的王八蛋。
王八蛋聽我問他,原本麵若冰霜的臉即刻浮上他那種特有笑意,衝我擠眉弄眼的,“怎麼……你關心我啊?沒錯,確實是薛家渠打我的?”
“他為什麼打你?”話語間,我們兩個人已經到了負一樓,我不懷好意的又問了一句。
秦楠立即湊了上來,表現得一臉無辜,“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揍我,大概嫉妒我長得帥吧。而且我感覺他不光打了我的臉,好像還踹了我。”
“額,是嗎……”我麵不改色的回他,心裏十分惡毒的詛咒他多被揍幾頓,臉上卻是佯裝成很關心他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問他道,“薛家渠以前可是個臥底,給你揍得不輕吧!疼吧?”
看他這樣子,他確實記不得他昨晚醉酒之後對我說了些什麼,更不記得我踹了他一腳。
秦楠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感到有些驚訝,還有些懷疑,但是他還是故作無辜的點點頭,“是啊,下手也太狠了!要再狠一點兒,我就很有可能被他打死了……”
“打死你活該!”我神色猙獰,惡狠狠的打斷了他,整個一個窮凶極惡的惡毒婦人形象。
聞言,秦楠臉頓時一黑,“嗬嗬,我就納悶兒你怎麼突然就關心我了,原來就等著說這一句呢?”
“不然你以為我要說什麼?難不成你以為我還要罵薛家渠?對不住啊!我可不是蘇言,我裝不了那關心備至的樣子!更不能給你戴了綠帽子,還能笑嗬嗬的對你愛的深沉。被女朋友戴那麼多頂綠帽子很難受吧?難受死你活該!你就活該被戴綠帽子!”我幸災樂禍的對他一番嘲諷。
等我嘲諷完以後,我才發現……我好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秦楠他那麼在乎他跟蘇言那段感情,昨晚喝大了,都因為蘇言而掉了淚,可見他得是多在乎蘇言。我這麼說穿了,他還……他還不得往死裏整我啊!
我心中一涼,趕緊擺擺手道,“我什麼都沒說啊,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喬諾,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麼?”秦楠停下了腳步,一把抓住我的手,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說話的聲音居然有些緊張,微微朝我靠近了,近得……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