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生了個大胖閨女

電話那端的劉豈浩冷笑一聲:“是你們做事難看在先的,行吧,既然你們這麼不情願幫忙,那我會親自處理這件事。但這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了,以後各自安好吧。”

劉豈浩說完就掛了電話,可我完全不懂他生氣的點。這原本就是他該負責的事,因為沒簽合約的原因,我們公司也一直在負責,可他反倒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我當時真的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清楚原因,但我聽到外麵有咳嗽聲,好像是蘇嶸生的。

我推開門就看到蘇嶸生已經醒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的咳著嗽。我快速走過去捉住他的手:“怎麼咳嗽了?要喝水麼?”

他虛弱而疲軟的點點頭。

我倒了杯溫水給他喝下後,找醫生說明了他咳嗽的情況。醫生讓我淡定一些:“這些都是感冒的正常進程,慢慢就會好的,你不用太擔心。”

“是嗎?那需要加止咳的藥麼?”

“那患者咳嗽情況如何?”

“就剛才咳了幾聲。”

醫生笑著搖頭:“暫時不用,可能隻是高燒的後遺症,讓他的喉嚨變得幹燥發癢,喝點水就會好的,先觀察一下吧。”

我還想問點什麼,但嘴巴剛動醫生就打斷我:“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但患者是成年人了,你不必過度緊張。我待會會去查房,到時候再了解一下,OK?”

醫生明顯是在埋汰我,我臉一紅,道了聲謝便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病房,我一直密切關注著蘇嶸生,好在他沒有繼續咳嗽了。輸到最後一瓶鹽水時,醫生來查房了。

“還咳嗽嗎?”

蘇嶸生搖搖頭:“不咳了。”

醫生當即看了我一眼:“那就應該是發燒後喉嚨幹燥導致的,多喝點水就好,不過你可是有個好老婆的,她可沒少擔心。”

我的臉一紅,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話。醫生在病曆卡上寫了幾個字,說:“不過你扁桃體化膿挺嚴重的,應該還會燒,平時就多喝水,若是體溫超過38點5度,就吃退燒藥。”

“謝謝醫生。”我說著把他送到門口,關上門後我一轉過身就看到蘇嶸生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臉當即泛起一抹紅暈:“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麼?”

他對我勾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我走到距床邊幾厘米的地方,他的長胳膊一勾,就把我攬入了懷中:“讓你擔心了,真是抱歉。”

“真覺得抱歉就快點好起來,你今天什麼都沒吃,我已經讓保姆煮好粥了,待會回去多喝一點,讓自己盡快好起來。”

他蹙蹙眉:“我既然辦理了住院,那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恩,反正醫院也有床,食堂裏也有吃的,都是交了錢的,不吃白不吃嘛。”

我嗬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節約了?你明明是擔心若是回家,會把病毒傳染給孩子們吧。”

他的心思被我說中了,但還是嘴硬的說:“一半一半吧,人越活就越感覺到責任的重大,我必須勒緊自己的褲腰帶,才能讓家人過上富足的日子;我也必須嚴格管理自己的身體,才會免於被病毒入侵,減少家人生病的概率。”

他的這番話讓我頗有同感,人過了天真浪漫的年紀,尤其是在組建了家庭後,責任感真的是越來越重,很多時候連生病都是奢侈的事。

但我還是把心裏的感觸都藏了起來,用調侃帶戲謔的語氣說:“你怎麼一生病就變得這麼多愁善感這麼肉麻?這醫院那裏有家裏住得舒服,何況家裏有那麼多空房,你若真怕傳染給孩子們,那單獨吃和單獨睡一間房就沒問題的。”

“可是……”

“墨跡的你真是一點都不帥氣!行了,你趕緊躺好吧,拔針後一起回家,明天我再送你來醫院。”

蘇嶸生到底還是和我回去了,之後的幾天,蘇嶸生住院,孩子們上學,我則上班。他果然如醫生所料的那樣,足足燒了72個小時後,體溫才恢複正常。

他退燒後,食欲變好了些,精神也隨之變好了。但他剛好轉就想上班,被我攔住了:“你還是趁著生病多休息休息吧,你若現在騰不出時間休息,隻怕你將來需要留出很多的時間來生病。公司這邊我目前還能應付,若有不懂的或處理不了的,我肯定會和你說的。”

蘇嶸生仿佛不太情願,但還是聽了我的話。

而這幾天,公司也的確發生了點小事。

劉豈浩在與我通話的當天便回了上海,親自去醫院和家屬賠禮道歉,並把我們公司墊付的醫療費一分不差的打回了我們公司的賬戶。

第二天,他的秘書拿著蓋好印章的合約來到公司。說是劉豈浩已經簽好字蓋好章了,讓我們過目,若沒問題就簽字。

我看了一遍,也把秘書叫了進來,她看後說與他們之前草擬的合同一模一樣,沒有什麼文字陷進之類的。

我知道劉豈浩是想與我們劃清界限了,但這份合約本來就該簽署的,我便用蘇嶸生的印章蓋了章。

回家後我也蘇嶸生說了這件事,他點點頭說:“劉豈浩確實有心高氣傲的一麵,他應該是誤會了我們。但沒關係,來日方長嘛,以後再慢慢解釋。”

這件事過了也就沒再提了,一周後蘇嶸生恢複上班,我們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月,這個月底發生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周蕭順產了一個大胖閨女。

因為是順產的,她產後三天便出了院,我和蘇嶸生坐飛機去看望了她。

她住在一家月子中心裏,雖然有工作人員照顧,但她媽媽和婆婆也都去了。幸福和貧窮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藏住的兩樣東西,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所有的人都很開心,就連對她頗有芥蒂的婆婆都打心裏喜歡上了她。

雖然周蕭是順產的,但整個人依然很虛弱,我們陪她吃了頓午餐後,又搭飛機回上海了。

月底,是與蘇做最後一次手術的日子,我們安排好公司和家裏的事後,便搭飛機前往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