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長期飯票

在去接孩子的路上,我設想了很多見麵的場景和台詞,以防周蕭刁難蘇嶸生時,我能從中平衡好他們的矛盾。

但我一激動,竟然就把周五記成了周六,孩子們正在幼兒園上課,我去咖啡店撲了個空。

當時周蕭和方麗慧都在,雖然看得出周蕭不太滿意蘇嶸生,但還是對他笑了笑,還親手煮了杯咖啡給他。

這氣氛還算和諧,我緊繃的心便放鬆下來。但我也沒有和她們多聊,畢竟我好幾天沒見到孩子們了,加上怕蘇嶸生冷靜後又反悔,便想趁熱打鐵把孩子們拉攏過來,讓他悔無可悔。

我又驅車去幼兒園,蘇嶸生則坐在副駕駛喝咖啡,但他剛喝了一口,便痛哭的叫了一聲,然後吐了出來。

我快速回頭秒了他一眼:“你……你怎麼了?”

蘇嶸生一臉痛哭之色,長著嘴巴呼氣,隻會重複一個字:“水……水……”

我趕緊找了個位置停靠,還沒停好他便跑下車從後備箱裏拿了水,我則拿起咖啡聞了一下。

這咖啡不僅嗆鼻子還挺辣眼睛的,我打開蓋子一看,裏麵有很多辣椒粉和芥末。

對此,我真是又無奈又覺得好笑,看來這周蕭對蘇嶸生還是有挺多不滿的。隻是礙於我的關係不便表現得太明顯,這才改用了這種損招。

蘇嶸生一口氣喝了兩瓶水,那股辣勁卻還是未過去。他上車一開口說話,我都感覺到一股嗆味兒:“這周蕭是故意的吧?”

我捏住鼻子對他點了點頭:“很明顯,畢竟你拋棄了她的閨蜜。”

蘇嶸生看懂了我在說什麼,歉疚的對我笑了笑:“我怕她未來又怪我拖累了她閨蜜。”

從蘇嶸生這句話裏可以聽出來,他雖然鬆口了,但對未來的日子還是沒有信心。我便握住他的手說:“你從小到大,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累沒受過。隻要你自信起來,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

他反手握住我的並拍了拍:“走吧,去接孩子。”

我們到幼兒園時是中午1點多,幼兒園的孩子們正在午睡,整個學校一片寂靜。我問了門衛,門衛說就算要提前接小孩也得等到兩點,等他們午覺起床後才能接走。

我和蘇嶸生回到車裏,可他卻一直在搓手,臉色也發紅,看得出他對與孩子們見麵一事很是緊張。

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和我交流都沒問題,和孩子們也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是你在適應我們,以後我們也會適應你,我會和孩子們一起報手語班的。”

蘇嶸生聽了我的這番話,顯得頗為感動。他笑了笑說:“你的心意我懂,但是你們不用那麼辛苦,讓我來適應你們便好。”

“你去適應別人就行,而在家裏,我們必須彼此適應。”

他看著我,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那冷漠了半年之久的眼睛裏,也有了一抹溫暖的光彩。

後來我們接到了孩子,幼兒園老師把孩子們送到大門口,他們一看到蘇嶸生就大笑著撲進蘇嶸生的懷裏。

那一口一聲的爸爸,雖然蘇嶸生聽不到,但我相信一定會在他的心裏發出回響。

回家的路上還是我開車,蘇嶸生則與孩子們坐在後排,他一隻手摟著一個,而他們則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著很多幼兒園的趣事。

蘇嶸生的眼睛一次隻能看一個人,所以難免會應付不過來,被疏忽的一個便會更大聲的重複自己的話。

我怕蘇嶸生會因此而沮喪失落,便會主動搭話。

孩子們回到別墅後,我便把他們帶到他們的房間裏,他們自然高興壞了。子奚恨不得把所有的毛絨玩具都抱進懷裏,子遇則又想玩球又想玩槍和汽車,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來。

蘇嶸生靠在門邊看著這一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當天,蘇嶸生便讓我把陳阿姨叫回來,他說現在家裏一下子多了三個人,一個保姆肯定是不夠的,他還得找一個。

而這邊距離學校和市裏都比較遠,他也會幫我再雇一個司機。

“司機?不用了吧,我們原先住的公寓距離幼兒園就很近,我們可以周一至周五住公寓,周末再來這裏住。”

蘇嶸生聽了我的話後默了默,突然說了句“市裏人太多了”。他可能是想低聲嘀咕的,但因為沒能準確的控製音量,便被我聽到了。

而他隨即又說:“你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不過那樣的話就得考慮換車,畢竟保姆也得隨我們兩處走。”

我知道他失聰後很怕麵對人,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他會更沒安全感。而看到他在接納我們的第一天,便想努力的配合我們,那我也該做出點讓步的。

我便說:“我想了想,還是住這裏舒服一些,畢竟公寓太小,再加上保姆的話,是住不下那麼多人的。這附近應該也有幼兒園,若是合適我們可以轉校。”

他含笑點頭:“我會安排的,但若住這邊,你的工作……”

我攤手:“我現在是失業人員,你若不介意養我的話,那我不在意繼續失業下去。”

其實我是想幫襯蘇嶸生的,從今早在停車場偷聽到的那一番話,以及白銘安早知他失聰一事來看,估計公司的人已經猜到了他的情況。公司內部某些不忠或有小心思的人,估計會想趁機撈一筆;而公司外部的人更會趁機大公司的主意,若是讓他們裏應外合,那蘇嶸生辛苦打下來的事業,估計慢慢的就會被蠶食掉。

但我的這些心思我並未明說,而蘇嶸生也以調侃的語氣說:“當然,你表現夠好的話,我會做你的長期飯票的。”

我一下子跳到蘇嶸生床上,一邊作勢解他的衣服,一邊害羞的說:“先生,不知道你需要什麼服務呢?”

“都好!”

我們倆剛準備接吻,我放在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一周多未和我聯係的她,偏偏在今晚打來,我想肯定是王芝或者白銘安和她說了什麼吧。

我知道這個電話接起來,今晚那肯定睡不好覺了,我便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怎麼關機了?接吧。”

我打起笑容又撲向他:“待會再回過去,我們現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