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嶸生
我不敢再動彈了,怕他又對我出手,隻好乖巧的靠在車上。
他對我的很滿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你不僅是我的太陽,還是我的命。這些天我一直活得像個行屍走肉,總覺得你把我的帶走了似的。此時我雖然因你的寬容、善良活了過來,但若你連親都不親我,那我會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幻覺的。”
他的這番話,我頗為受用,聽得心裏暖暖的。但我還是口是心非的說:“一個大,能不能別那麼矯情。”
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說得更沒皮沒臉了:“我中了矯情的毒,而你是解藥,隻有親我,才能讓我變MAN。”
“戲真多!”我微微皺鼻,但為了讓他鬆開我,還是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上親了。
我剛親完,他就突然上來,舌頭的抵開了我的唇齒。
“你……”
我剛說出這個字,卻讓他趁勢……
他功向來了得,在我被他吻得四肢酸軟和快要窒息時,他才鬆開了我。他的眼底,閃爍著想要更多的火花,我下意識的推開了他,然後捂住自己的胸說:“你這是犯規。”
他的喘氣聲還是粗的:“我沒有啊
留到當你徹底接納我那天吧。”
他說著把我抱到了副駕駛位上:“你昨晚宿醉,今天又跑了這麼多,肯定很累,我現在送你回去休息。”
“那你呢?”
“送你回家後我直接打車去機場。”
“那你不收拾行旅了?”
他揉了揉臉:“其實回家收拾行旅隻是借口而已,隻是我想找個理由和你多多相處的借口。”
“你的套路還真是深。”
“那也是因為我更深。”
“我下樓梯時連扶手都不服,卻獨獨服你。”
“沒事,我會一手扶著扶手,一手你。”
……
我們的,仿佛到了另一個層次。雖不是無間的愛人,卻是更親近的朋友。這種讓我們的相處更自在了,因為對彼此沒有了更過分的要求。
當天他送我回家後就去參加培訓了,那個培訓為期一個月,我們雖然再也沒有見過麵,但卻利用一切可以交流的工具和軟件進行交流。
我再也沒有提辭職和的事,而他也沒有問過我愛不愛他的事。白天時,我上班,他上課,並利用一切空隙時間發和各種語音;晚上時,他應酬交際,我陪孩子和朋友,他會拍發給我,我也會發給他。
時間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我們的感情逐漸升溫,雖然沒有互說思念的話語,但每晚臨睡前等彼此的晚安已成了習慣。若偶爾沒等到,那必定會失眠。
周蕭說她很羨慕我和蘇嶸生,覺得我們倆好像又重新談了一樣,明明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卻還重走了青春。
我也笑她:“你的莫塵不也挺浪漫的麼?他經常帶你去旅遊,去山間農村,去國際大都市,還說要帶你去撒哈拉大沙漠。你談個把整個世界都走了個遍,我才羨慕你呢!”
周蕭害羞得捂住了臉:“你們胡說什麼呢!我和莫塵隻是朋友好嗎?”
“對哦!他隻是你的朋友,卻盡了的義務,知道你心情不好,便帶你遊山玩水,以幫助你早點走出上一段感情的困擾。”
“他那是職業所需,他要為他的新找靈感和素材。再說了,我們倆發展到現在也隻是偶爾牽手,他連親都沒親過我呢,怎麼能算是我。”
而方麗慧則在一旁哀怨的看著我們,等我們說完後她才無奈的說:“算我求你們了,你們倆能不能走?我一個單身汪天天顧店已經夠辛苦了,你們還要用你們甜蜜的戀情來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周蕭立馬遞了根意大利麵給她:“諾,拿去上吊吧,我不攔你。”
方麗慧更氣了:“你們這些重色輕友的,你們再這樣傷害我,那你們很快就會失去我的。”
她說著就往外走,周蕭立馬拉住了她:“我的好姐妹,別氣了啊,其實我是在逗你玩兒的。如果遇到不錯的男生我會介紹給你的,到時候我和莫塵的感情也穩定了,你就可以把咖啡店全權的交給我,盡情的去約會了。”
方麗慧一臉期待:“那說好了哦,我可記著呢!”
我舉舉手:“我作證。”
有句話說,熬過了黑暗就是,這句話用在每個深陷痛苦之中的人身上都十分合適。比如我,比如周蕭,比如所有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我沒料到過後,黑暗很快就又來了。
這天,我接到了我養母打來的,她說昨夜突然高燒,今早送去醫院時說的病可能複發了。
她在裏哭得很厲害,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雖然很震驚,但還是迅速安排好孩子和公司的事後,立馬買機票回桐縣。
上飛機前我給蘇嶸了語音,把的事告訴了他,並說我正準備去桐縣。
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落地了,出了機場我就機開機了。原以為會收到蘇嶸生的回複,但見他沒回複時,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
也許他在忙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出租去了醫院。
我養母在醫院樓下等著我,一看到我她就哭得更厲害了,一直說她對不起向丹窕,說她沒把照顧好。
我見她這樣,眼淚也跟著掉,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便去找了解情況。
結果說從初步的血常規檢查來看,的血象的確不好。但具體是細菌感染導致的異常,還是其他病,得等更進一步的檢查結果出來後才能定論。
聽了的話後,我心安了些。回頭看到我養母哭得那麼傷心,還是對說:“既然結果未定,你們就不該和我媽說是白血病複發了。她年紀大了,萬一是虛驚一場,又嚇出個好歹來,這責任誰擔?”
有些不悅:“這個小女孩之前畢竟是做過骨髓移植的,她高燒40多度,血小板又很低,我們作為肯定會首先考慮這種情況的。而我也問過你媽,問她小女孩有沒有其他家屬,但你媽說告訴她就好,我們才說的。我們肯定要把最壞的結果先告知你們,先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我也不想和爭執,畢竟各有各的立場,我便把我的名片遞給他:“以後若有事請和我吧。”
“可以,那你是這個小女孩的什麼人?”
“。”
這個結果要等好幾天才能出來,而的高燒降了後,很快又會燒,目前隻能給予她消炎。
我們都在病房裏守,我買了飯給養母,但她隻勉強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而更沒食欲,隻能偶爾喝點水,嘴唇都燒得皸裂了。
看著這一切,我真的很揪心,特別想和蘇嶸生說說話,讓他安慰安慰我。
但他始終沒回我的語音,我又給他發了好幾條,也,但依然沒上他。
我一直安慰自己他是有事情在忙,可是我心裏何嚐不明白,他每天的課程是既定的。以前再忙也能和我聊很多天說很多話,怎麼就獨獨今天呢?
或許是他對我厭煩了吧,覺得不像摻和進我的家事裏。
這樣想著,眼淚便掉了出來,卻分不清是因蘇嶸生對我的疏離,還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我當天再也沒有找過蘇嶸生,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手機看一眼。快要淩晨時才接到蘇嶸生信息。
他發了一行字過來:“今天的行程有了變動,去了沒有信號的,現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剛看到你的話。那邊怎麼樣了?”
原來他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看到他的回複後我便走出了病房,找了個僻靜的撥通了他的,但剛響了一聲就被他掛斷了。
“說話不方便,其他朋友在睡覺。”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之後,我們用文字聊了很久,他一直安慰我,在淩晨三點多才去休息。
有了蘇嶸生的安撫,心情到底是好了些。但當晚我還是沒有合過眼,一直在檢測的體溫。
好在第二天的體溫降了些,高燒到39度左右,服用退燒藥後三小時後才會複燒。說這是好轉的症狀,讓我們別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