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安?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又驚又喜的看著他。
他攤手聳肩,麵露一笑:“我也正想這麼問你呢,我想可能是因為地球是圓的,而我們的活動軌跡又一樣,所以就總是能不巧而遇了。”
他說話後,走到我前麵來,把卡遞給收銀員:“刷卡吧。”
我立馬拉住他:“我來就好,我有現金。”
“都一樣的,別那麼客氣。”
“可是我總讓你幫我付錢,這樣不好。”
他笑著說:“花點錢倒是沒事,不過你一直用勁兒的揪著我的胳膊,倒是把我弄疼了,這種感覺不太好。”
我這才驚覺,鬆開手後看到他的胳膊果真被我捏紅了,我麵紅耳赤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見我這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我開玩笑的,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我臉更紅了。
結賬後我跟著他走出超市,他回頭瞟了我幾眼:“你的臉色挺糟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捧住臉摸了摸:“真的很糟麼?”
“恩,臉色寡黃,黃中還泛著黑,看起來是睡眠不足加上焦慮過度導致的。”
我把臉捂得更嚴實了:“看來我應該戴口罩和帽子出門的,要不然我這樣就太嚇人了。你把我的東西給我吧,我得快點閃人,免得嚇到你。”
白銘安用遙控鎖按亮了路邊的車子:“即使你的臉色不好,但依然是美女一枚。上車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他卻把我的東西放進車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說:“看來你真沒把我當朋友,總是對我百般客氣的。”
其實我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才會這般推辭的。但他都這樣說了,我再拒絕就顯得不合常理了,我便坐了上去。
“要去哪兒?”車子啟動後他便問我。
我想了想,報了蘇嶸生所住的酒店地址,尋思著還是住到這幾天住的酒店去吧。我既然要留在昆城,那住得和蘇嶸生近一些也好有個照應。
白銘安低笑了一聲:“看來你們沒有在昆城安家落戶啊?”
“恩,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他細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那房子的事我問過我媽了,她說她很喜歡這房子,不準我轉手賣出。我很抱歉,這樣吧,我會找機會再和她聊聊的,說不定她某天就同意了。”
白銘安這麼一說,反倒把我弄得不好意思起來:“那房子是你的,你有權處置它,所以你不用道歉的。而且想買回這老宅的是蘇嶸生,以後我會讓他和你接洽,到時候再細談吧。”
“成!”
之後,我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我便主動找了話題:“你的工作彈性比較大吧,我發現你經常在昆城和上海兩地跑。”
他點點頭:“的確挺自由的,我們公司主要做的是互聯網的係統維護一類的工作,所以在哪兒都能辦公。加上我是長博公司的老板,所以自由度就更大了。”
“你是老板?”
“對,不過你的反應似乎挺激烈的,難道是我平時太遊手好閑了,讓你覺得我不像老板?”
他用一副受傷的語氣說著這些話,顯得極為做作,我被他逗笑了:“其實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他立馬一本正經的說:“看來我以後得廢寢忘食的加班,把自己弄得滄桑點,才會扭轉你對我的印象了。”
我憋住笑,故作嚴肅的指了指他的臉:“其實你已經夠成熟的了,不必故意去折騰了。”
他抿著唇笑著:“你這話我聽懂了,你不就是在暗示我老嗎?”
“成熟和老所表達的意思,可是天壤地別的。”
我們一來一去的開著玩笑,氣氛倒是變得輕鬆起來。後來我想到他說他是做互聯網維護的,便覺得他或許能幫上我的忙,我便順口問了句:“那你們的工作具體是做什麼?”
“涉及的範圍還是挺廣的,具體可以分為係統狀態、網絡性能、局數據管理、資源管理等內容。”
我聽得一頭霧水,便問:“那你們能不能像美劇裏的黑客一樣,能在網上迅速分析出某人在某地的上網記錄?”
“沒有電影裏演的那麼牛,但隻要有某個人的身份證號碼,隻要他在網頁上注冊過,那我就能分析出他的IP地址。”
聽到白銘安這樣一說,我激動得都結巴了起來:“真……真的?那你可可可得幫我個忙。”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隻要是我能幫的,我肯定盡力而為,所以你別那麼激動,有話慢慢說吧。”
“是這樣的,我想查個人。”
“具體查什麼?”
“查她現在的住址。”
白銘安點點頭:“隻要你把她的身份證號給我,那並不難。”
姚玲的身份證號碼在以前開庭時是有記錄的,我當即給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律師打了電話過去,讓他翻閱一下當時的資料把她的身份證號碼發給我。
那律師恰好在辦公室,他說他有電子檔案,很快就調出來發給我了。
我又把姚玲的身份證號碼轉發給了白銘安:“已經發給你了,要麻煩你幫我查一下。”
“沒事,但做數據分析會費些時間,有結果後我會告訴你的。”
這時已經快到酒店了,我尋思著請他幫忙,那我應該請他吃飯答謝的。我便說:“晚上有約嗎?沒有的話一起吃飯?”
他表現出心動卻又遺憾的樣子:“我也想去拒絕美女的邀請,但我媽已經做好晚餐等我了。我平時應酬太多,又不常回家看她,所以……”
“沒關係,反正我們在上海也會見到,到時候再請吧。”
白銘安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後,我道了謝後就準備下車,可他卻解下安全帶說:“你坐好,我來開車門。”
他說著繞過車頭準備開門,可卻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似的,竟然又迅速地原路返回坐到了車裏。
我詫異的看著他;“怎麼了?”
“我媽給我發了短信,說她臨時有應酬,讓我自己解決晚飯問題,你剛才的晚餐邀約還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