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瞬間就降為冰點,我和蘇嶸生用同樣冷然的眼神注視著彼此,以一種沉默的方式在做著對抗。
若是以往,我肯定是先投降的那一個,因為我足夠愛他,所以總是會主動給他台階下。可是今天我卻狠下心來,若我對他的愛成為了他傷害我的利刃,那我寧可迎刃而上,也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
也許是我的堅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到底還是先敗下了陣。
他歎了聲氣兒:“我昨晚已經和你解釋過了,若你覺得我的做法不妥當,那你可以說出來,我會盡量去改。但你不必故意與別的男人走得近,用這種愚蠢的方法來刺激我吧?”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透著一股無奈勁兒,我見他這樣,心也就軟了,便應了一句:“你還真是高估我了,我的確想不出這麼愚蠢的辦法!不過你忍力還真是好,竟然一路跟蹤了我,還沒有當場指責我。”
蘇嶸生悶聲說:“我倒是想跟蹤你,但等我出小區後,連你的背影都沒看到。”
我心下詫異:“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與白銘安吃早餐的?”
蘇嶸生聽完我的話也做恍然大悟狀,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我其實也覺得劉承恩很奇怪,剛才你離開他辦公室後,我本想質問他到底再談什麼生意的,畢竟這段時間公司裏外的大小事都是由我一人負責。但他搶先說了你和白銘安吃早餐的事,我一股醋意上心頭便沒能問他。”
“你們什麼都沒聊?那你怎麼在他辦公室待了這麼久?”
“沒有,你離開後我待了兩分鍾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我本來想選擇相信你的,但腦袋裏總是混亂想猜想你和白銘安的關係,我到底沒忍住,便跑來質問你了。”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挺失望的:“那還要繼續對質嗎?”
蘇嶸生的分析不無道理,我雖然對他有怨,但也不能放任公司不管。便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原本就打算先徹底的收購了佳禾,再把清嶸在林曉英手上的那30%的股權也弄到手的。現在劉承恩竟然先出手,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具體怎麼操作?”
“他不是和劉淼淼聯合起來,想要離間我們嗎?那我們就假裝被離間吧,然後順勢查清楚他們背後的陰謀。”
我其實挺讚成蘇嶸生的這個提議的,但因心裏還有氣,便故作冷漠的說:“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但我並不想參與進你們的恩怨裏,我會做好我會計總監的本職工作,至於其他的戲份,那我很抱歉,我無能參與。”
蘇嶸生朝我走了過來,一眼幽深的大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的盯著我:“老婆,我知道你已經同意了,你別口是心非了。”
我裝出一副很凶的樣子:“誰口是心非了?”
蘇嶸生後來突然鬆開我往外走去,在我以為他決定臨時退下時,沒料到他竟然是去把辦公室的門鎖上。
鎖上後,他快步朝我走了過來,從身後摟住了我,然後把我抵到了桌邊。
……
這是一場充斥著刺激和汗水的博弈,在靈與肉的裏,我們之間的隔閡仿佛瞬間就消除了,那些被很多繁瑣的事所掩蓋的愛,又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我們在彼此沉重卻又強忍著的呼吸裏,看到了那個因自己而興奮的彼此,在最後的衝劑階段,他到底還是沒能控製住激蕩的情緒,一聲又一聲、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老婆。
我起初沒有應他,但到了最後也做出了回應,一聲又一聲的叫著他老公。
當一切停止,他久久的抱著我不願鬆手。他微微發汗的下巴我的肩上,聲音裏帶著一抹柔情:“老婆,我們說好了,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以前你瞞著我的事,我可以不提,但隻要你以後不再騙我,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嶸生聽到我這樣說,很興奮的在我的脖子上連嘬了好幾口:“你總是不計前嫌的原諒我,我若再騙你,那真的是連王八羔子都不如了。我發誓,我以後若再敢騙你,那就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