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碰瓷竟然還碰到公司裏來了?
若說我之前對她們還有一絲憐憫和同情,那此時對她們隻有滿滿的厭惡了。
“程靜說她懷的是兒子,蘇啟明不僅在老家給她買了套房,還給了她一百萬的零花。那你懷的是女兒,就算是對半也應該給了50萬吧。你賴在我們這兒沒用,你應該去找你們未來的老公公,讓他養你們,畢竟你們懷的可都是他們家的孫子孫女!”
她們一直拿我的寬容當軟弱,那我又何必繼續大方呢?現在就是得給她們疼痛一擊,才能讓她們清醒一些。
徐淘淘聽我這麼說,轉過頭狠狠的瞪著我:“羅瀾清,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我冷冷一笑:“你又不是我的朋友,我憑什麼對你善良?對了,你不願意起來是吧,那沒關係,你就在這兒坐著吧。”
說著我坐到蘇嶸生的電腦前:“我想蘇啟明雖然被關了,但他爸還是要麵子的。我把剛才視頻上截圖發到原來的蘇氏也就是現在的清嶸公司的內部網站去吧,讓他們看看曾經的蘇啟明大總裁在鋃鐺入獄後,他的一眾女人們是如何做跳腳小醜的。”
我也是在賭。
賭她們對蘇啟明的家人還有所忌憚,因為我感覺她們會這樣弱智的找上門,肯定是被人指使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碰到她們的肚子,萬一出什麼狀況,還說不定會怎樣誣陷我們呢!
我的猜測大抵是對的,她們倆來回的看了攝像頭好幾次,而且還互換了神色。最後程靜伸手把徐淘淘拉了起來。
她們倆慢吞吞的走到了門口,還極不甘心的回頭瞪了我們一眼。她們一走,我才覺得我整個人都虛得厲害。
我幹脆趴在桌子上,頗為惱火的說:“她們倆這事兒肯定沒完,今天找到我們沒討到好處,那她們肯定會從其他地方下手。”
蘇嶸生表示認同:“的確,估計蘇啟明的爸爸支使她們做人肉炸彈,一旦我們與她們有肢體接觸,還不知道他會鬧出什麼事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會讓保安看好她們倆,不準她們再進公司了。”
這個辦法雖然沒什麼效,但除此之外我們也是別無他法:“行吧,但以後若再撞見她們,那我們就盡量繞著點走吧。萬一碰上了,也千萬得距離她的肚子遠一些。”
蘇嶸生點頭:“不過不見得會這麼糟,我找人打聽過她們倆家裏的情況了,她們兩家都是一般家庭,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能接受名聲敗壞的女兒。我前幾天就給過她們警告,若她們再敢糾纏,我就會聯係她們的家人,我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我考慮了一下:“暫時別說吧,她們都是成年人,若家人也摻和進來,事情會變得更複雜。尤其是徐淘淘,她的孩子就算是現在出生,也是能存活的,別因為我們的多嘴,而搞出人命來。”
蘇嶸生聽了我的建議,之後的幾天,我們按部就班的過自己的日子。白天上班,晚上帶娃,倒也樂趣無窮。
但是這日子越是平靜,我就越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我覺得程靜和徐淘淘既然與我們翻了臉,那肯定不會這麼安靜的就消失的,說不定是在醞釀大招呢。
我把我的擔憂和蘇嶸生說了,但他覺得我想太多了,說不定她們已經想通了,打算做個腦回路正常的人。
但我還是不太放心,特意交代了阿姨和齊蕭,若帶孩子出門時一定要特別注意,別讓可疑的人接近他們。
這天是周五,秘書室把年會的相關資料送到了我辦公室,我核算了一遍後給林曉英打了電話,說了年會的事兒。
她對清嶸年會拿出500萬來發放給員工的事倒也同意:“錢這種東西我已經算是看透了,裝在口袋裏不花出去也沒什麼意思,但我著急的是蘇啟明的事兒。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可他的案子卻遲遲不審。最近這段時間胡夢的狀況很糟,我幾乎晝夜都得守著她,抽不開身去昆城,要不你讓蘇總幫我問問那邊的情況?”
“行的林總,問到後給你回電。對了,年會項目細則你需要看一下嗎?”
“不用,你們弄就好。”
掛完電話後,我把林曉英拜托的事兒告訴了蘇嶸生,他卻覺得有些奇怪:“她這事兒問我顯得不太妥當吧,她打個電話給她委托的律師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經蘇嶸生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林曉英讓他問蘇啟明的事兒顯得多此一舉,但我沒有深想:“負責這案子的律師不就是她公司的人嗎?估計那律師對昆城不熟,認識的人也比較少,打聽不到這裏麵是否有貓膩,一個電話的事兒,你就打個問問吧。”
“行吧,那我打電話,你收拾一下就走吧,我們今晚去泡溫泉。”
“溫泉?”
“對,齊蕭臨時想泡溫泉,還把兩個小家夥也帶過去了,我們直接從公司出發與他們會和。”
“行吧,不過她怎麼沒通知我,反而通知的你?”
“她說你在通話中,估計是剛才在和林曉英通電話吧。”
下班後,我們直奔郊區的溫泉,我們去時齊晟已經開好房間了,蘇嶸生和齊晟帶著子遇去了男湯池,我和齊蕭帶著子奚去女湯池。
子奚很久沒泡過溫泉了,卻也不害怕,戴上了遊泳圈在裏麵直撲騰,似乎很是快樂。
我和齊蕭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聊天,她說齊晟的爸病情加重了,前幾天住進了ICU,昨天病情穩定後才轉了出來。
這事兒我還真是不清楚,便問她:“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子奚和子遇經常去你家,我們總得看望下他才合適。”
她苦澀的笑了一下:“他生病後就不喜歡有人去探望他,可能是怕別人擔心,或許也覺得一病重大家就圍到病房裏,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吧,所以他很排斥。”
“那等他再好一點我和蘇嶸生再去探望他。”
齊蕭卻幽幽的歎了聲氣兒,向來靈動活潑的眼睛裏卻寫滿了愁緒。我轉頭看向她:“怎麼歎氣了?有心事?”
她原本是搖了搖頭的,可幾秒之後又點了點頭,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其實是因為我,他的病情才會突然加重的。”
我一聽,也意識到這情況有些嚴重:“具體怎麼回事兒?”
“那晚我半夜睡不著,就溜進了齊晟的房間。第二早天還沒怎麼亮我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免得被人發現。可是沒想到我剛把房門打開,就看到他正好要下樓。”
“啊!他撞破你和齊晟的事兒了?”
齊蕭頗為害怕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知道,他們二老雖然沒明說,但卻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和齊晟,怕我們又走到一起。我們這次和好後都挺小心的,卻沒想到我第一次去齊晟的房間就被他撞到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
齊蕭悵然的說:“當時我嚇得呆住了,但他看了我一眼後就回房了。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把我單獨叫進書房,逼問我和齊晟到哪步了?”
我聽著都為她捏了把汗:“那你招了?”
她搖頭:“我當然不敢招,咬緊牙說是我起夜走錯了房間。但他的態度慢慢放緩了,說他老了,沒多少日子了,他的心願就是齊晟能幸福。若我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他就成全我們。我……我……”
齊蕭說著說著,眼淚就掉進了溫泉水裏。我一手拉過子奚,一手扶著她的肩說:“你先別哭,先冷靜一點,好嗎?”
她搖著頭說:“誰知道他是故意誆我,等我把我和齊晟的事都告訴他後,他突然發火,還揚起拐杖要打我,說我毀了他兒子,毀了這個重組的家。他要打我,我當然得跑,他估計太急了,然後就暈倒了。”
我看她的臉色越來越煞白了,怕她急出個好歹來,便說:“你是有錯,但他暈倒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事已至此,你和齊晟倒不如把話說開了吧,說不定還真有轉機。”
她搖頭:“不可能的,我不敢把這事兒告訴齊晟,因為他之前就告訴過我,無論如何不準刺激他爸,要做好保密工作。他爸爸昏迷後他都哭了,我怕他知道他爸暈倒的緣由後會恨我,會推開我。這幾天,我過得很壓抑痛苦,表麵上還是嘻嘻哈哈的,可卻總感覺心裏喘不上氣兒。而昨天他醒後單獨把我叫進病房對我說,讓我盡快整理好和齊晟的關係,他會把這事兒瞞下來,會讓齊晟盡快結婚。若我敢再糾纏他,那別怪他這個繼父不講情麵。”
齊蕭越說越激動,後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最初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以為她是太痛苦了才會這樣,可她卻慢慢的滑進了水裏。
“齊蕭。”我見她不應我,便由叫了一聲:“齊蕭?你怎麼了?”
眼見水已經快要蓋住她的腦袋了,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揪著她的頭發就把她從水裏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