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為了招待朋友,我們電話預約了一家專做閩南菜的餐廳後就移步過去了。
一群人開了三輛車,齊晟和齊蕭共乘一輛,程上劉豈浩的車,方麗慧則與我坐上了蘇嶸生的車。
上車後,因為我不太能說話,所以方麗慧時而會與蘇嶸生閑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可聊著聊著方麗慧突然說到了程靜。
“那個……我發現那個程靜最近怪怪的……”方麗慧說這話時有些猶豫,仿佛不太能確定似的。
我扭頭看向她,示意她繼續說。
“其實這幾天,她經常背著我與人通話,我以為她剛交了投機的異性,最開始的時候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但昨晚她把手機放在客廳充電後就去刷牙了,後來電話響了,我瞟了一眼後看到歸屬地顯示為昆市。”
蘇嶸生有些的回過頭:“昆市?”
“對,後來她匆匆的拿起電話,關上洗手間的門後才接聽了電話。但她聲音很小,所以我沒有聽到對話。”
昆市始終是個的字眼,但我不願把程靜想得那麼不堪,便輕聲說了句:“也許是她朋友或者吧。”
“不可能。”方麗慧果斷的說:“她之前還和我說過,你和蘇總是她唯一認識的來自昆城的人。”
我想了想,還是說:“那或許是新認識的網友呢?”
方麗慧點了點頭:“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能是我被前男友騙過後就變得動就會讓我緊張起來。”
我拉著她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沒關係的,你也是出於關心我而已。這件事我們就暫且不提了,但以後若又發現奇怪的地方,你再告訴我吧。”
晚飯時大家吃飯聊氛挺好的。我不能喝酒,便以水代酒敬了劉豈浩一杯,感謝他在胡夢這件事情上的大力幫助。
蘇嶸生很感激的拍拍他的肩,也舉起一杯紅酒:“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和我老婆可能到現在都沒辦法見麵,更別提坐在一起吃飯了。”
劉豈浩卻雲淡風輕的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兩口子就別輪番對我表達敬意了,多不合適啊!話說回來,我才得感謝你!當初我爸以他身體變差無力管理公司為由,逼我放棄音樂回來接管公司,要不是你接受了我的邀請,解救了我,還真不知道是佳禾先倒閉還是我先抑鬱了呢!”
劉豈浩的話惹得大家一陣大笑,後來我又答謝了在座的其他人,謝謝他們在我們有難時的鼎力相助。
齊蕭杵著下巴說:“要是真的感激我們,就快點把婚結了吧!你們家老公實在是太招桃花了,即使他這隻公孔雀不開屏,也總有些不要臉的女人貼上去。這胡夢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若想永絕後患,就得速戰速決把證兒領了!”
蘇嶸生聽了齊蕭的話,捉住我的手會心一笑:“齊蕭的這個說法我認同!”
齊蕭看向他:“當然了,結婚也並不是給一段婚姻關係上了保險,畢竟有很多人喪失了基本道德,根本不介意做小三,甚至還以做小三為榮呢!所以蘇總啊,你還得變為炫妻狂魔,永遠都把老婆掛嘴上,並把她吹得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這樣一來,其他女人就沒那個膽兒對你下手了。”
蘇嶸生點點頭:“我發現我們倆對婚姻的看法還挺一致的,我的確有立誌做炫妻狂魔的意向,你打算往炫夫狂魔的方向發展嗎?”
齊蕭下意識的瞟了齊晟一眼,頗為幽怨的說:“我也想啊,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找個老公。”
齊晟當時正在喝酒,也不知道是聽了她的話還是怎麼的,半杯紅酒就被他一口悶了。齊蕭見他沒說話,又故意說:“不過我也不急,畢竟齊晟還沒結婚呢!等他結了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我得智鬥大嫂而沒空想戀愛結婚這檔子事兒呢!”
齊蕭對齊晟的心思,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他們倆的關係比較複雜,我們也不好接話,便轉移了話題。
離開飯店時,才發現外麵下起了秋雨,還夾雜著一絲冷風。走在後麵的齊蕭卻突然走到前麵來,沒有一點遲疑的衝進了雨中。
“齊蕭,你幹嘛呢?會著涼的,快回來!”我叫了她一聲,但因為不太敢用力,聲音並不大。
齊蕭聽見我的話了,但她沒回頭,衝我揮揮手後快速走進人行道裏,彙入了人流。
我看向齊晟,他一直緊擰著眉頭看著齊蕭,似乎不願意管她了。可當齊蕭快要淡出他的視線時,他在低咒了句“瘋了”後,還是去追她了。
後來我們看到齊晟想拉她,但齊蕭卻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兩個人越走離我們越遠,直到看不見了。
劉豈浩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直搖頭:“真不知道這兩人要糾纏到何時才好!”
程靜好奇的問他:“他們倆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當齊蕭還在叫周蕭時,他們倆正值情竇初開,又是初戀,愛得好不火熱。但當她媽嫁給齊晟的爸,當她的名字改成齊蕭時,他們注定得成為一對怨侶。兩人糾糾纏纏的也快十年了,卻誰也不娶,誰也不嫁,還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呢!”
劉豈浩說著,打開了車:“走吧兩位,今晚就由我護送你們回家吧。送完這一程,我明天就得回繼續玩我的音樂了。我啊,不喜歡這人間的恩怨情仇,隻想在音樂裏無憂無慮的待一輩子!”
蘇嶸生衝他感激一笑:“你爸之前已經計劃好要解雇我和瀾清了,他今晚會道賀,並讓我們回公司工作,我知道你從中也幫了不少忙,謝了啊!”
“是我該謝你!要不是你工作能力突出,又行的正坐得直,翻身仗打得漂亮,那即使我跪下求他,估計也不會撼動他一絲真心。反正你得繼續保持啊,你在這位子上做得越久,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玩兒音樂,反正咱們哥們間不必說那些感激的廢話,你結婚時知會我一聲,我自備樂隊為你們送祝福!”
劉豈浩說著很酷的衝我們比了個搖滾的,目送他們離開後,蘇嶸生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頭上。
“你快穿上,著涼的。”我說著欲脫下來還他。
他按住我的手:“這車停得有點遠,雨也挺大的,我身體好撐得住。你披上它,然後我們一起跑過去。”
他說著拉起我的手,我們邁過台階後快步的朝車子跑去。我的平底鞋踩在水灘裏,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可是我此刻的心情卻開心得難以表達,就好像整個世界隻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們能像這樣一直牽著手,跑到地老天荒。
上車後,蘇嶸生拿過毛巾幫我擦頭上和腿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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