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原來他早就盯上我了

趙毅一直在對我洗腦,試圖把蘇嶸生是殺人犯這件事灌輸進我的腦袋裏,但我保留著理智,極不服氣的推開了他:“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更別想把這件事情撇得一幹二淨!你最近這段時間和你媽朝夕相處的,怎會不知道你媽綁走了子遇和子奚的事情?你口口聲聲說龐文玲是蘇嶸生誤殺的,可那也隻是你和你媽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母子殺了她後,再把殺人的帽子扣到蘇嶸生頭上!”

在我說這些話時,趙毅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之色,而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我當下就覺得他其實是心虛了,他會主動把他媽來自首的事情告訴我,其實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

這一切都說明他心中有鬼!

從子遇和子奚被綁,到蘇嶸生淪為殺人嫌犯,這一切都是他們母子計劃好的。

他們早就挖好了一個坑,等著我們往裏跳,隻是可惜了龐文玲,她成了最無辜的一枚死棋。

我雖然憤怒難平,但還是竭力的壓製著,故作冷靜的嘲諷著說:“我和我的律師團隊,肯定會去查清所有真相!至於你趙毅,恐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以其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倒不如趁還能撲騰幾下時去給自己選塊好墳地!”

我的話的確歹毒了些,他顯然也不太能接受我無情的言辭,一副受傷的表情說:“瀾清,我趙毅即使真的該被千刀萬剮,但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有必要說得那麼狠嗎?再退一步說,至少我曾經也幫過你,綁架孩子的事我作為我媽的兒子是難逃責任,但當初也是因為我,你才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的。”

我冷笑著:“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情,我的確很感激你,可是這份感激能維持多久呢?如果你早就知道我懷孕,才在大理安排了一場心懷不軌的巧遇呢?”

趙毅的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我承認我是喜歡你,我也對你表白過,在你拒絕後我也一直默默的喜歡你。我承認我會去大理,的確是因為我查到你在大理的入住登記記錄,抵不住相思之苦想去那裏碰碰運氣。但你也是在我們相遇的前一天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的,我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我雙手環胸,呈現出一副防禦的姿勢:“當初我犯急性腸胃炎暈倒在路邊,是你把我帶回家,並找家庭醫生來治療的。我一直以為你不送我去醫院治療,是怕我聽到蘇嶸生與向丹窕要結婚的消息,但是……”

我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

趙毅很明顯是拉長了耳朵認真聽我說的,在我故意停頓時,他的眼睛快速的連續眨了好幾下,而喉結同樣滾動了兩下。

他的微表情和微動作已經從側麵證明了我的推測是對的。

我用篤定的語氣說:“但是我最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在你的家庭醫生抽取我的血液去化驗血常規時,應該是查出我懷孕的事情了。所以三天後,你的家庭醫生以我白細胞過高、還需要再化驗一次血為由,又從我胳膊上抽走了一管血,兩次化驗結果足以讓你知道我懷孕的事情。”

我見他沒說話,又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喜當爹的,可你在知道我懷孕的情況下還對我表白,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好在我意誌力夠堅定,沒讓你趁虛而入,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被你耍成什麼樣兒!”

趙毅一臉被我揭穿的尷尬,良久後才憋出一句:“你接連遭遇了孩子們被綁架和老三過失殺人的事,肯定會胡思亂想,我不會和你計較的。”

我嗬嗬冷笑了兩聲:“你肯定不會承認的,那讓我把時間推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是蘇嶸生第一個帶去參加你們兄弟聚會的女人。當時你姍姍來遲,但在吃飯和喝酒的過程中,卻一直眼色古怪的暗自打量著我。我想你當時應該看出蘇嶸生是對我動了真情,所以已經開始計劃今後要怎麼把我從他那兒搶走了吧?”

趙毅露出一副被我揭穿的慫樣,雖然他竭力想隱藏,但他渙散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但我也不能把我所猜到的全部說出來,我必須有所保留,才能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時韋一和與林律師從警局大門走了出來,我便很冷漠的對他說了一句:“我和蘇嶸生都被你的好演技所蒙騙了,但從今天開始才是我們真正過招的時候!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把你所做的壞事兒都查出來,為那些含冤生活甚至是含冤而死的人報仇!”

我說完這些話就與韋一和他們會合,上了車後把車門一關,韋一和扭頭問我:“你和趙毅都聊了什麼?”

“他說他媽自首了,說是謝蘭蘭和龐文玲策劃了這起綁架案的,龐文玲是蘇嶸生誤殺的。”

韋一和點了點頭:“他媽的確是這樣和警察說的。”

“那林律師見到蘇嶸生了嗎?”

林律師搖了搖頭:“謝蘭蘭的自首後,警察會對蘇總進行重申,我們暫時還見不到他。”

剛才和趙毅說話時,我被憤怒所左右,完全忘記了害怕。但此時才突然緊張起來,為了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我使勁的捏著拳頭,指甲鉗進手心裏雖然很疼,但總算讓我的聲音變得正常了些:“那大概什麼時候能見他?”

相比於我的緊張,林律師卻顯得鎮定得多:“大概明天吧。不過我現在打算去事發現場看看,或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林律師主動提出去事發現場看看,這讓我覺得他真的是個負責任的好律師。我感激的說:“這次的事還真的要辛苦林律師了,隻要能證明我老公清白的,那律師費用將會沒有上限。”

林律師淡笑著說:“我開律師事務所肯定是為了賺錢的,但我更想用法律武器去保護無辜的人,這是我們律師的使命。”

原本我也準備和他們一起去現場的,可我剛拉過安全帶準備係上,徐淘淘的電話就進來了。

一看到她的來電,我就猜到是孩子有情況了,我接起後叫了她一聲:“淘淘,有事嗎?”

“子遇和子奚醒了,監護室的護士說他們倆對醫院的環境比較敏感,今早醒來後就大哭。我問過主治醫生,他說寶寶們可能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如果你在的話會好一些,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過來?”

我真的是兩頭為難,但一想到孩子們之前才遭受到了綁架的事情,我此時若再不陪在他們身邊,那他們就真的太可憐了:“我馬上過來。”

掛完電話後,還沒等我開口,韋一和就說:“孩子們出事了?”

“那倒沒有,隻是醒來後一直哭鬧著,我得去看看他們。”

“你去吧,大哥的案子畢竟有個程序,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解決掉的。但孩子們卻無時無刻的需要你陪在身邊,所以你照顧好孩子就行,大哥的事有我和林律師負責!”

韋一和向來是個溫暖的大男人,尤其是在此刻,他更是顯得有情有義:“那行吧,辛苦你們了。”

我打了出租車去醫院,到了醫院後,醫生說孩子比較鬧騰,與其留在觀察室裏倒不如接出來,由父母陪著會比較好。

醫生開了手續後,我和徐淘淘來到了觀察室門邊,越靠近門,孩子們的哭聲就越是清晰。

當我推開門看到他們哭得滿頭大汗,伸著手要找媽媽時,我的眼淚再次決堤。

我快步走過去,把他們兩個都攬進懷裏:“媽媽在,寶寶們都不哭了好嗎?媽媽不會再讓你們被壞人欺負了,原諒媽媽……”

子遇和子奚在被綁架的這幾天裏,估計也沒少哭,因為他們的聲音十分的沙啞。此時雖然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哭,可是卻像有什麼東西堵住喉嚨似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當我抱住他們時,他們倆都下意識的想把我推開。

他們的力氣雖然很小,但四隻小手卻堅持著把我往外推,不準我靠近他們。

都說媽媽的懷抱是孩子們最溫暖的港灣,可他們仿佛全然忘了我,那驚恐慌亂的模樣讓我心如刀絞。

可心裏再痛,我也隻能輕聲細語的說:“子遇,子奚,我是媽媽,我是你們的媽媽,你們別怕,媽媽不會傷害你們的。”

後來我又與他們說了很多話,當他們把我的聲音與我的臉對上號,慢慢的認出我時,捏成拳頭推著我的小手才變成小巴掌,緊緊的揪著我的衣服。

他們倆的眼睛都哭腫了,兩個小可憐聲嘶力竭的叫著媽媽……

我和孩子們哭成了一團,我本不該哭的,我本該開朗樂觀的麵對他們,幫他們清除心裏的霧霾的,可我最終還是敗給了懦弱的情感……

等我抱著兩個孩子從監護室走出來時,就看到沉子明和張鳶在門口等我們。

他們兩夫妻讓我住到他家去,說他家的保姆能幫忙照顧孩子,但被我婉拒了。

沉子明歎著氣兒說:“你不想去我們也不勉強,但若有困難你隨時和我們說。至於老三的事兒,我也聽老二說了些。”

我笑了下:“大哥,我的孩子會被綁,我的老公會被人陷害成殺人犯,這兩件事都和趙毅脫不了關係。你若是站他那邊的,那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別見麵的好。”

沉子明有些無奈的說:“他們倆走到這一步,是我無能為力幹涉的,但我肯定站公道這一邊。老三的事我也會做多方麵的疏通的,希望能早一點把他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