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離婚成功卻添新煩惱

我被趙毅的粗暴行為嚇到了,在他貼近我時,我迅速扯了個抱枕擋在我們中間。

“趙毅,你喝多了,快去睡吧。”我何嚐不懂酒醉心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為了不讓彼此尷尬,也因感激他這一年多的照顧,我主動給他台階下。

但他並不領情,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沒醉,我清醒得很!你不就是我法律上的老婆嘛!可你從來沒盡過老婆的義務,倒不如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他說著手就往我後背摸,我又怕又怒,邊躲邊說:“趙毅,如果你現在停止,那我可以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暈黃的壁燈的照射下,他的臉顯得極其陌生:“如果我不停止呢?”

有很多威脅的話堵在心口,但我最終還是沒說出來:“我相信你會停的!”

他用行動告訴我他不會,他一把扯開我的衣領,紐扣在地上滾了幾下,伴隨著輕微的響聲,悄然藏在了某處。

我又羞又怒,語言在這種時候顯得極其蒼白:“你再這樣我叫了!”

他的笑猙獰而可怕:“你叫啊!叫得越大聲越好,最好把你媽也引來。要是她知道我們婚內一直沒有過關係,知道孩子是蘇嶸生的,看她的反應會有多大。報警我也不怕,反正我們有結婚證,我走到哪兒都有理。”

他的話讓我心寒,但我還是竭力的保持冷靜:“趙毅,你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

“這刺激還不是源於你!今天蘇嶸生在發布會上扮演謙謙君子的角色,一句話就抹殺了他的卑劣。而你等了我一夜,不就是想與我談離婚的事嗎?”

“我知道他有愧於你,他也承諾會盡力幫助你的公司,兩敗俱傷和共贏比起來,誰輕誰重你可以自己掂量。”

;“別和我談大道理。”他冷冷一笑:“我隻知道我愛你,我不準你離開我!”

他說著,又對我動起手來,我反抗不過,絕望從心底漫了出來。眼見今晚的事是避不過去,我幹脆不動了。

“行吧,你要怎樣就怎樣,就當是償還你的恩情吧。但是天一亮,我們就去民政局,從此兩清!”說這句話時,我的眼淚唰唰唰的流,趙毅在聽到我這樣說時,反而停下來了,然後慢慢的退後。

他好像清醒了不少,一邊退後一邊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讓你離開我,我要的結果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但我還是想請你原諒我……”

我苦笑了一下:“你還要繼續嗎?不繼續那我回房了。”

“瀾清,你打我吧!”他說著拉起我的手往他臉上打:“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的話,那你打死我,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你別碰我。”我甩開他的手:“我知道你會這樣也是被我逼的,所以在把你逼得更瘋狂前,請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我說著回房鎖門,在浴室裏淋了自己很久。我使勁的搓著被他碰過的皮膚,可越搓越覺得自己奇髒無比。

若當初我什麼都不顧,去個陌生的地方打零工生孩子,即使生活很艱難,恐怕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處境艱難。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搬到對麵的房子裏與孩子同住,趙毅主動和我說過話,但我好幾天沒理他。

就這樣僵持冷戰了好幾天,趙毅可能是愧疚,也可能覺得強扭的瓜不甜,主動提出離婚。

那天是周一,一大早我們就去民政局,工作人員問我們有沒有寫好協議時,我和趙毅先後拿了兩份協議出來。

“怎麼有兩份?難道你們事前沒有溝通?”

趙毅說:“以我那份為準。”

我看了那份協議,兩個孩子歸我後,他還給了我幾百萬的贍養費。我當即對工作人員說:“用我的,我們婚內生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用我這份,我隻要了孩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趙毅最終沒在反駁。

辦完手續他說送我回去,但我說不用麻煩你了,便打車回了家。

回家時我媽和月嫂正在喂孩子吃輔食,等他們喂好後我讓月嫂看一下孩子,把我媽叫進了房間。

“媽,我有事兒和你說。”

我的神情不太好,她猜到了什麼:“是不是要說你和趙毅的事?你們應該是吵架了吧,我也看出來了。牙齒和嘴天天見麵,還有被咬到的時候,所以夫妻間吵架也很正常。而且我看得出來趙毅一直在主動示好,你差不多也就得了,有台階時就趁勢下。”

“媽,你說的話都對,但我和趙毅情況特殊,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顯然沒聽明白我的話,有些生氣的說:“別一吵架就把話題上升到離婚的高度,若一吵架鬧矛盾就離婚,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夫妻了。”

“媽,你聽錯了,不是我們要離婚,而是已經離了。”

我媽的臉色唰的就變了:“真的?”

“恩。”我說著把離婚證拿出來放到她麵前。

“你們……你們真……”我媽被氣得有點呼吸困難了,她扶著半邊腦袋站了起來:“我得問問趙毅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兒,兩孩子那麼可愛,帶出去玩的時候誰不羨慕啊!可你們竟然說離就離了!”

我攔住她:“媽,別問了,離婚是我提的。”

“你提的?你腦袋進水了?”

“我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是趙毅出軌不管你們孤兒寡母,還是你上次去昆市又和那個姓蘇的勾搭上了?”我媽一提到蘇嶸生就變得更憤怒了。

事到如今,瞞下去也沒意思,我便說:“子遇和子奚是蘇嶸生的孩子。”

我媽聽到我這樣說,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臉也變得寡白。她一度想說點什麼,但好半天後才蹦出一句:“真的?”

“恩。”

“那趙毅……”

“媽,我並不是有意騙你,當初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看在兩個外孫的份上,希望你能不計前嫌。我們今天就收拾東西搬家,暫時要辛苦你帶兩個孩子了,等經濟寬裕些,我會找個保姆……”

我話還沒說完,我媽就大聲打斷我:“羅瀾清,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孩子的生父都敢瞞著我!你那麼有能耐,怎麼不讓姓蘇的養他們啊!現在離了婚,還想讓我做你和姓蘇的孩子的保姆,你把我當媽了嗎?不對,你把我當人了嗎?”

“別叫我媽!”她很激動的說:“孩子在你肚子裏時,我就讓你打掉,現在生出來了,你愛怎麼養就怎麼養吧,反正我這輩子就隻認趙毅這個女婿。你要和姓蘇的一家團聚就去吧,反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媽說完就去收衣服,我想去攔她,但子奚看到我就哭著要我抱,子遇也跟著哭著要我抱。

我媽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提著包往門外走,我抱著子奚去攔她,但在拉扯中她推了我一把,子奚的腦袋撞到了門哭得更厲害了。

我便低頭查看子奚的頭,發現她後腦勺被撞到有些發紅,我揉了會兒,然後我媽已經不在樓道裏了。

我坐電梯下去時撥打了我媽的電話,但卻一直無人接聽,後來她幹脆把電話關機了。我到了樓下時,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子奚也一直在哭,我看到她的頭腫得更厲害了,便上樓拿包,打算帶孩子們去趟醫院。後來月嫂說這種情況不需就醫,煮個雞蛋滾滾就好,但我怕孩子有個閃失還是去了。

醫生說這種情況不嚴重,幾天後就會慢慢消腫的,可以用熱毛巾和煮雞蛋散瘀活血。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我恰好看到有房子出租,我看了下,家電齊全,拎包入住,我覺得還不錯,便交了誠信保證金租下了。

這個月嫂是趙毅找的,雖然她對孩子們挺好的,但我不想與趙毅有牽扯,便辭退了她。

孩子們的東西還挺多的,我便找了搬家公司的人幫我收拾。他們效率還挺快的,兩個小時後就把東西打包裝車搬進了租住的房子。

趙毅當晚打了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要走得那麼急,還問我在哪裏,我隻簡單的說了句“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就掛了電話。

當晚蘇嶸生似乎也知道我離婚的事情,他打了電話給我,但我沒接。

我與誰在一起,都會惹來矛盾和麻煩,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過的好。

一個人帶兩孩子,很難找到工作,但為了維持生計又不得不賺錢。韋一和當初給了我一百萬,我花得還剩20萬,我便用這些做本錢,找了幾家靠譜的生產童裝的工廠開了個網店。

這一行的水也挺深的,最初我幾乎沒有銷量,後來我申請上一個促銷活動,因為衣服款式好,而且價格不高,24小時就銷售了三千多件。

當時我不得不找人幫我打包,網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後,我陸續找了一個客服和一個打包的工作人員。但一個人帶兩孩子比較困難,而我媽在離開深圳回了桐縣後再也沒有和我聯係過,找她來照顧孩子顯然不切實際,我隻好在家政公司雇了個保姆。

那保姆最開始時對孩子們挺好的,孩子們也和她很親近。網店生意越來越不錯後,我開始頻繁的去工廠補貨。有時候會過一夜再回來,但漸漸的我發現每次回來兩個孩子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孩子們正是學步階段,保姆說他們是走路時摔倒的我也沒放心上。可有一次孩子摔得半邊臉都青了,而保姆虐待孩子的新聞又屢見報端,我便在家裏裝了個攝像頭。

後來我再次出差,透過監控果然看到孩子在喝水時,水杯掉到地上後,保姆就打了孩子幾下。

我連夜趕了回來,把視頻拿出來和保姆對峙,保姆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她情緒不好,就拿孩子出了氣。

我當時恨得不行,後來詢問了相關部門,隻能先給孩子做個傷勢鑒定才能下定論。但是沒想到那保姆的親戚在本地有點勢力,竟然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我又恨又氣,便在久未發聲的朋友圈裏發了條心情,沒想到蘇嶸生竟然憑著這條朋友圈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