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睡主臥,蘇嶸生睡客臥。
臨睡前我本想反鎖門的,但又怕這種行為會讓蘇嶸生多想,便隻是把門關了起來。
也許是換了地兒,也許是床太大太舒適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半夜三更時,蘇嶸生抱著枕頭闖了。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你想幹嘛?”
“睡覺。”
我
蘇嶸生就好像有魔力一樣,後半夜我睡得很安穩,第二天我醒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打算去上班了。
我立馬叫住他:“我今天要搬出去了。”
“你有錢嗎?”蘇嶸生一邊整理領帶,一邊說。
“沒有……”
“那你還能去哪兒?”
“去上班啊!實在不行,就和同事擠幾天。”
蘇嶸生轉過身:“你會係領帶吧,我領結一直打歪。”
我示意他俯來,在幫他整理時,他不緊不慢的說:“你至少還要在家裏養上十天半個月的,把月子坐完才能去上班。”
我賺錢心切,便說:“沒想到你一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也這麼封建,西方人都不坐月子的嘛!”
“祖先傳下來的東西,總有它的道理。”他頓了頓:“對了,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兒了。”
“什麼?”
“你那會計的工作,我已經幫你辭了。你若真想上班,那還得重新找工作。”
聽到他這樣說,我雙
我就那樣斜視著他,好一會兒後他才緩過勁兒來:“你想謀殺親夫啊?”
“那你自作主張把我的工作辭了,又把我的房子退了又是想做什麼?你這無疑也是在謀殺我!”
他眉頭微蹙:“我隻是覺得你做那份工作不開心而已,你待在小地方,也很埋沒你的專業和能力。我覺得你適合更大的平台,等你養好身體,我會幫你引薦的。”
他見我沒說話,便走上來摸著我的頭發:“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下不為例。你給我笑一個,我才能安心上班。”
他挑起我的下巴,在他做了好幾個鬼臉我都無動於衷後,他歎了聲氣兒:“瀾清,你真的別氣了,你說你這麼美麗可愛的女人,被我這種自以為是、醜不拉幾的老男人氣出什麼病來,那多不合適。”
聽到他這樣損自己,我倒是忍不住的就笑了。
他見我笑了後,整個人都大鬆了一口氣兒:“你好好待在家,待會兒會有人送東西來給你吃,我會早點回來的。”
我目送著蘇嶸生離開,那一刻的心情有些奇怪,就好像新婚夫婦送老公一樣。
等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想法時,我才明白,其實我已經喜歡上了他。
我家境清寒,比較早熟,自小就勤儉節約,活得比較有壓力。但自從住進蘇嶸生家後,我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了。
吃飯問題由他家的大廚解決,衛生問題由鍾點工解決,蘇嶸生的特助還會在他的吩咐下,買名牌服飾送到家裏來。
這種日子是很舒坦,但我卻總覺得惴惴不安。畢竟這種安逸的生活不是我能承擔的,萬一某天被蘇嶸生掃地出門,恐怕坐享其成的我會連自己都養不活。
雖然蘇嶸生現在對我很好,我們每天同吃同住,他工作了一天後回到家啊還會陪我看電視、幫我之類的。但經曆了一段失敗婚姻的我知道,這個世界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尤其是男人,若真的變了,那他之前對你有多好,現在就會有多壞。
所以即使蘇嶸生真的愛我,我也不能做他圈養的金絲鳥,不該以他作為儀仗的大樹。而是要做一個經濟和神都很的女人。
在距離流產一個月後,也就是坐完月子後,蘇嶸生總算準許我出門了。
這天恰好是周末,他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說要帶我去兜風。
我倒沒多想,直到他把車子開到郊區的一個度假勝地,在他問“其他人到了沒有”時,我才明白這是一個聚會。
“差不多到齊了吧,好像趙總還沒來。”
“知道了,對了,把我存在這裏的紅酒送過去吧。”
蘇嶸生說完後摟著我往裏走,我作勢推開,但他反而把我摟得更緊了:“今天見的這些人都是我多年的哥們,但他們嘴有些貧,待會兒要是他們說什麼過分的玩笑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是嗎?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看來你有很多把柄在他們上了。不過你不必交代我這些,我並不會在意。”
他笑了笑:“有個識大體的女朋友的感覺還真不錯!”
我心裏甜甜的,但嘴上卻很硬:“誰是你女朋友了?”
“你天天和我睡在一起,現在竟然說不是我女人?”蘇嶸生的語氣高了幾分,他說著停下腳步,用鼻子我的額頭:“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最近是以什麼立場同床共枕。”
度假村裏還有其他人,他們都朝這邊看,我並不想給自己找難堪,便壓低聲音說:“我隨便說說而已,你能別較勁嗎?”
“不能!”他斬釘截鐵的說:“你今天必需和我說清楚,你到底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了?”
我艱難的蹦出兩個字:“恩人。”
他冷笑了一下:“所以你是打算以身相許來報恩了?”
其實我的心裏根本不是這樣想的,但他越來越差的態度和語氣讓我很難下台,我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很好。”他頗為冷漠的說:“那你現在是完全屬於我了?”
圍觀者越來越多,我隻想息事寧人,便順著他的話說:“算是吧。”
我話音剛落,他就一把固定住我的腦袋,嘴親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