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心中淡淡的一笑,便將喬涼瑾抱起,如同捧著一個易碎的珍品一般,便出了門,一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肅清望著白無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抱起,可是沒來由的,他就是無條件的相信白無的人品。
白無將喬涼瑾送回花瑾閣的時候,粉黛看見沉睡中的喬涼瑾,捂住了嘴巴,壓住了自己差點驚呼出來的聲音,緊張的望著白無。
白無聲音放得很輕:“不要緊張,你家小姐就是太累了,睡著了,晚一點太醫會來看看的,你們晚上記得準備好洗澡水,也備好夜宵就行。”
粉黛瞠目結舌的望著白無,什麼意思?可是她卻順從的點頭,連忙帶著白無進了屋子,將喬涼瑾安置在了床上。
白無想了想,手掌輕輕的按在了喬涼瑾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冰涼,喬涼瑾的手很熱,暖到了他的手心,也暖了他的世界。
粉黛不解的望著白無的舉動,以為白無是在給喬涼瑾看病,可是看著手放的地方,也有些不對,正要開口問,白無卻收回了手,朝粉黛點點頭便往門外走去。
剛走出了門,便看見靈漩往他的方向走來,靈漩似乎一點都不訝異看到他,朝他款款走來,便行禮道:“見過王……”
粉黛準備關門,瞧見靈漩朝白無行禮,又換了一聲王,便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驚訝的望著門外的二人。
白無淺淺的一笑,揚起手道:“你認錯人了,我叫白無。”便揚了揚手,離開了院子。
靈漩則是一怔,望著白無已經遠離的背影,旋即一笑:“是,白無。”
這一天,相府也是相當的熱鬧,太醫來來往往,喬錚也一直待在花瑾閣裏不肯離開,每一個太醫對著他搖頭的時候,他的心都會沉下來,一直到傍晚時分,在花瑾閣眾人的勸說,以及郭彩婷的勸說下,喬錚這才離開。
深夜,喬涼瑾忽然坐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張望了一下四周,便拖著鞋子走到了圓桌旁,坐了下來,美美的吃了放在桌子上的晚飯後,便走到了屏風後麵的浴桶旁,她已經兩日沒有洗澡了,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沐浴一下。
她脫去了中衣,隻剩下了自己發明的肚兜,她將手背到了身後,想要解開身後的繩子,忽然有一雙手按住了她的雙手,溫柔的解開了她的繩子。
一個聲音溫柔的說道:“我幫幫你。”
喬涼瑾雙手立刻捂住了胸口,轉身驚恐的望著肅清,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肅清淺淺的笑著,往她麵前又靠近了一步,他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他的頭發披散著,落在了喬涼瑾裸露的肩膀上,有些癢癢。
喬涼瑾想要後退一步,可是後背卻靠在了浴桶上,她捂著胸口,微微的朝後躲著肅清,肅清的手指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鎖骨處,輕輕的在她的肌膚上劃著。
此時喬涼瑾裸著大半個身子,潔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盈盈的閃著光芒,肌膚細膩,柔媚,肅清甚至現在都想俯下身子,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咬一下。
喬涼瑾的心跳越來越快了,她是過來人,是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女子,她知道此時自己這種半遮半掩的狀態,定會讓肅清感覺到十分的誘惑。
喬涼瑾抬起了臉,鼓起勇氣望向了肅清。
喬涼瑾分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憤怒,等等,憤怒?難道不應該是情欲嗎?她眨了眨眼睛。
“怎麼了?”肅清又靠近了幾分,幾乎都要和喬涼瑾臉貼臉了。
“你靠的太近了,我呼吸不過來了,而且看不清你的臉了……”喬涼瑾訕訕的笑道。
肅清忽然拉開了距離,退後了兩步,玩味的望著穿著短褲,又用肚兜捂著胸部的喬涼瑾,笑眯眯的問道:“今晚侍寢可以嗎?”
喬涼瑾嬌俏的一笑:“也不是不可以……你看,飛碟!”她忽然揚起一隻手,往屋頂指去。
肅清順著她的手往屋頂望去,什麼都沒有,等待他回頭,喬涼瑾已經將中衣穿好了。
肅清苦笑:“你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你似乎很生氣的模樣?”喬涼瑾單刀直入的問道。
“當然生氣,你為何要給自己下毒?為何不跟我說一聲?我完全可以幫助你一起演戲的,不過就是拖幾天回天風營而已。”
“禦醫不是吃素的,我如果不用毒,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我這是在找借口留在京城裏,我善用毒物,不必擔心。”
“瑾兒……你是不是不信任我?”肅清的表情有些沉重。
喬涼瑾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肅清,這苦情戲貌似有點深入了吧?
“沒有不信任你,我也告訴你了,演戲演全套。”
“可是……”肅清蹙起眉頭,試圖找合適的言語來反駁喬涼瑾,可是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沒有可是,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多想了,乖,你先出去,我洗個澡,如果你不困,便陪我走一趟。”喬涼瑾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抵在了肅清的胸膛上,肅清此時的紅衣有些歪斜,露出了小小的一塊胸膛,他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一雙長眉微微的蹙起,試圖想要勸說她的模樣,與他高貴神秘的氣質竟然完美的契合著。
她原本想要推開肅清的手指,卻改了主意,將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劃了劃,望著他淺淺的笑著。
肅清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掌心,聲音裏帶著蠱惑:“不如……我們……”
“今日不合適,我們要去找我哥和靈玉。”喬涼瑾淺笑著,任由肅清握住她的手。
“好,你打算什麼時候過門?給我個確切的時間好嗎?”
“為什麼這麼著急?”
“覬覦你的人太多了,我得把你帶回家,我才能安心。”肅清聲音柔軟了說道。
“再議。”喬涼瑾一貓腰,從肅清的胳膊底下鑽了出去,惋惜的望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浴桶,得,今天這洗澡的事情是進行不得了。
正在惋惜的時候,肅清卻轉身大步的往門外走去,喬涼瑾望著肅清離開的背影,又瞧著他關了門,她搖頭一笑,男人啊。
喬涼瑾脫去了衣服,將自己全身浸在了水中,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要將體內的餘毒排出,為了能留在王城這幾日,她給自己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毒,還好她的武功底子非常好,隻需要運功排出就好。
待到她從水裏鑽出來的時候,發覺整盆水都有些淡淡的青色,她換上了玄色的衣服,將頭發束起,便走出了門。
門外的肅清此時正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了,瑾兒……”
“中秋嫁給你?”喬涼瑾突然回道。
肅清心中一慌,扭頭望著身旁的女子,她脫去了臃腫的衣服,此時隻穿了一件玄色的貼身的袍子,頭發高高的束起,光亮的額頭隱隱的反正月亮的光芒。盈盈一握的腰肢用寬寬的腰帶束住,讓他又有想要攬住她的腰肢的衝動。
“肅清,不要YY。”喬涼瑾斜了一眼肅清。
“YY?那是什麼?”肅清問道。
“沒什麼意思,咱們去人來人往吧。”喬涼瑾說罷便朝牆頭躍去,肅清摸了摸鼻尖,跟著喬涼瑾也一起離開了。
自從和喬涼瑾一起當了夜賊之後,肅清身旁眾多侍衛都已經變成了暗衛,他們隻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肅清,為了不阻礙主子和喬涼瑾,也為了不被送去名劍山莊。
喬涼瑾與肅清並排站在人來人往茶館的門口,聽著裏麵熙來攘往的聲音,喬涼瑾扭頭望了一眼肅清道:“你猜,我哥在不在裏麵?”
肅清搖頭。
喬涼瑾扶額歎息了一聲:“我能想到他現在做什麼,但是我真的不想去承認他在做什麼……一會我去殺靈玉的時候,他這一輩子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肅清皺眉問道:“一定要殺了靈玉嗎?”
“我哥被蠱惑了,我恐怕她是拿鴉片或者更可怕的東西控製著我哥,殺靈玉,是不得已而為之。”喬涼瑾捏了捏拳頭,仰頭望著人來人往的招牌,轉身便往旁邊的小巷走去。
走到了距離茶館不遠的一個小院子,喬涼瑾抬起手,輕輕的敲門,門內傳來了腳步聲,隨後喬若英出現在門口,他看到門外的喬涼瑾,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隻是有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揉著眼睛問道:“聽說你中毒了。”
“靈玉呢?”喬涼瑾沒有回答喬若英的問題,隻是繞過了喬若英進了院子。
靈玉也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站在屋子門口,看見喬涼瑾進門,她似乎都不意外,隻是笑笑:“原以為你兩日前會來找我。沒想到推遲了兩日。”
“你為什麼不逃?”喬涼瑾蹙起眉頭問道。
“逃?去哪裏?回崖底?全都死了,我回去做什麼?”
“那你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靈玉說著說著便垂下了頭。
喬涼瑾突然有些心酸,她突然有些懷念那個在崖底悉心照顧著喬若英的靈玉,那般的懵懂純潔,也許他們不出現在那裏,崖底的那幾個人也不會被殺。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回去了就不要再回來。”喬涼瑾向靈玉靠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