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問你為什麼換了陳米的問題,你在怕什麼?”
王兵沉默的低著頭,依舊不回答喬涼瑾的問題。
喬涼瑾頓時又開始有些躁動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聲音冷漠卻堅定的道:“拉出去殺你人頭。”
“啊!”那王兵一聽這話,抬起血跡斑斑的臉,似乎被震驚了,坐在了地上,一雙眼無神的望著喬涼瑾。
喬涼瑾瞧著他的模樣,問道:“我在問一次,為什麼?”
“統領大人,是常公子的主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常公子的事情,我什麼銀子都沒有拿到,常公子說以後會給我分紅……”王兵開始語無倫次的回答道。
喬涼瑾的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望著王兵,真好,將一切都推給一個死了的人,四五對陣,讓她下地府去問常山嗎?
“你知道常山死了,所以把這事情推給常山,死無對證,是誰教你的?”喬涼瑾不慌不忙的問道。
王兵怔了怔,驚訝的望著喬涼瑾。
喬涼瑾卻涼涼的笑了一笑:“王兵,這種套路,我上輩子玩過,你換一個答案吧,我最後問你一次,是誰讓你買的陳米?”
“……屬下不知。”
“確定不願意說出來嗎?”喬涼瑾柔聲的問道。
王兵忽然覺得自己的脖頸處有些涼意,他還未察覺,便發現喬涼瑾不知道何時已經蹲在了他的麵前,一柄薄薄的匕首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屬下不能說。”王兵閉上了眼睛,將下巴揚了起來。
喬涼瑾沉默了一下,看來這個王兵還是有些血性的,可惜,他忠誠的那個人,也許是自己的敵人,這個人她留不得。
她收回了匕首,站起身,望著坐在地上的王兵,喚道:“來人,將王兵關押起來,明日軍法處置!”
外麵的侍衛應聲進來拉著王兵出了門,若藍問道:“小姐……您為什麼不覺得是常山指使的呢?畢竟常山是收到了……”
“我剛開始也覺得是常山,可是常山那個豬腦子,怎麼可能指使得動這個高手呢?”喬涼瑾回到了桌子旁,拿起了鵝毛筆,攤開了一張紙,將常山的名字寫下後又寫下了王兵的名字。
“高手?”若藍有些吃驚。
“他雖然收斂了氣息,但是他說話的底氣很足,還有,他的太陽穴很鼓,他練的可是至陽的武功,不然剛才他叩首,叩了那麼多次,都看起來並無大礙,換做沒有武功的人,也許就腦震蕩暈過去了。”
若藍啞然,望著眼前淡然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喬涼瑾,她的小姐,越來越不容易看穿了。
喬涼瑾放下了筆,抬眸看見若藍看著自己,笑道:“你是不是特別崇拜我呀?別太崇拜我,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若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低聲說道:“這才是你本來麵目。”
王城內。
白無正在閉目養神,忽然睜開眼睛,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質疑:“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了麼,你去照顧她。”
牆角漸漸的顯現出了一個著深青色袍子的男子,他慵懶的一笑,走到了白無的身旁,坐在了凳子上,淡淡的回道:“看你。”
白無忽然莞爾一笑,她在惦記自己,竟然讓紅塵親自回來一趟,他輕輕的搖動了手中的折扇,問道:“你覺得我現在如何?”
“看起來很好。”紅塵將白無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無點頭後又揮揮手道:“看也看過了,你快回去吧。”
紅塵歎息了一聲:“要是看了你就是任務完成就好辦了,可是她還要我去監視別人,還要將人家捉回去給她。”
白無問道:“那你為何不去?”
“你沒有別的話了嗎?”
“瑾兒如何?”
“很大的麻煩,有人在設計她,她自己也察覺到了。”
白無沉默了,他忽然站起了身子,來回的開始踱步,如果紅塵說那個女霸王沒事,風生水起,那就一定沒事,開始如何紅塵都說是麻煩,他就知道這個事情並不簡單。
“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先保重你自己吧。”
“不,你留在祥和居,我代替你去天風營。”白無忽然開口,說出了讓紅塵驚愕的話。
紅塵驚訝的望著白無,繼而搖頭道:“就你這樣的身子,你能在天風營待住?別到時候把那個瘋女人嚇著才是。”
“等這個事情結束了,我便回來換,如何?”
“你的意思是?”
“我是紅塵,你是白無,你留在這裏。”
紅塵仔細的打量著白無的臉,試圖找出他在開玩笑的痕跡,可是白無的臉上很淡然,他是認真的。
“好,那我去先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要刺殺瘋女人的人,兩日後,你回天風營。”紅塵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白無蒼白的臉上微微的出現了紅雲,他扶住了桌子,穩住自己的身子,捂住了胸口,胸膛裏的那顆心,在想到要見到喬涼瑾的瞬間,便如小鹿亂撞,忽地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咬了咬唇,忍住自己心裏的激動,努力的將那一份喜悅壓在了心底。
紅塵直奔禮部尚書常府,蹲在了牆頭,看著柳林風命人將常山的屍體抬進了常府,他掏了掏耳朵,準備等著聽滿院子的哭聲,可是等了許久,竟然一點哭聲都沒有聽到。
紅塵忽然覺得有點意思,從牆頭躍下,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大廳,隻聽得大廳裏的傳來了柳林風和常尚書的聲音。
“山兒,你這是……”
“父親,這是柳林風,被人殺了,我說那是常山,便有人信了,叫我送回來。”
紅塵一怔,常山是柳林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冒充柳林風?
“山兒,你你你,這個玩笑如何能成?等到王城都知道是你死了,以後你怎麼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