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手起刀落

喬茂山雖然有些愚蠢,然在這樣香豔的房間裏,有個嫵媚入骨的女子提出賭博,他背後微微一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警戒心大起,在雲陽的如凝脂一般的臉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娘子呀,改天二爺再陪你賭,如何?今日我看天色也晚了,家裏的母老虎也甚是厲害,二爺我呀,得趕緊回去,小娘子不如你送我出去,如何?”

雲陽揚著精美絕倫的小臉,微微的笑著,聲音愈加的柔媚了:“莫不是二爺家中的妻子要比奴家更加美豔,否則大爺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

說罷,便站起了身子,將胸口壓在了喬茂山的肩膀上,喬茂山登時隻覺得自己腦袋和某個地方都要炸了。

“二爺,您就舍得這樣走嗎?莫非雲陽哪裏侍奉的不好?”雲陽一邊笑,一隻手卻輕柔的撫摸到了喬茂山的胸口。

喬茂山何時見過這樣主動貼著自己的女子,整個腦子已經亂亂的了,眼裏心裏隻剩下紅唇,酥胸。

雲陽的唇就貼在他的耳邊,那丁香一般的小舌輕輕的刮在他的耳畔,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誘惑:“二爺……”

“好!賭一把,輸了贏了我都認了。”喬茂山將腰間的錦袋取下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雲陽勾起了喬茂山的下巴,細細的將他的五官打量了一番,繼而將唇貼在了他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好一會後,雲陽這才鬆開喬茂山的下巴,輕輕的拭去唇角的口水,輕輕的拍了拍掌心,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婢女,手中端著一個篩盅,放在了桌子上後便又轉身離開了。

雲陽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篩盅,坐在了喬茂山的大腿上,撒嬌的往喬茂山的胸口推了推,柔聲道:“二爺,那我們賭大小如何?三局兩勝,輸了我是你的,跟你走,你輸了,你就聽我的,如何?”

喬茂山渾身的骨頭都已經酥了,此時此刻,他隻想把這個磨人的妖精扔上床上,然後狠狠的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哪兒顧得上別的,不停的點頭應允:“也好也好,你倒是快點吧,我們快點歇息吧。”

雲陽的臉上依舊是柔媚的笑容,她單手抓起了篩盅,輕輕的晃動了起來,篩盅在她和喬茂山的麵前晃動著,而她依舊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像是怕一不小心,他就會消失。

“砰”的一聲,篩盅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雲陽的媚眼朝喬茂山臉上一掃,笑道:“二爺,大小?”

喬茂山眯著眼睛一笑:“小娘子,你說,你選什麼?”

“二爺,你是客人,你說大小吧。”

“你說女人,你說,剩下的就是我。”

“我呀,我猜是小,你呢?”雲陽倒也不推脫,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那我就是大,小美人,開吧,快快開完我們就可以歇息了。”喬茂山想到很快就可以拉著懷裏的小美人睡下,心中壓抑不住的悸動,一隻手卻不帶停歇的在雲陽的腰間摸來摸去。

雲陽緩緩的打開了篩盅,看到裏麵的篩子,頓時失望的噘著嘴巴,不開心的模樣道:“啊呀呀,原來二爺真的是賭神呀,我輸了,二爺,您還真是厲害,眼睛瞧著我,心下還能猜對大小。”

喬茂山被雲陽這樣一捧二捧,心裏樂開了花,將嘴巴往雲陽的嘴邊一湊笑道:“來,給二爺度一口仙氣,二爺再給你表演一番。”

雲陽倒也不推脫,照著喬茂山湊過來的豬唇,便是狠狠的親了一口。

喬茂山早已經樂開懷了,連連擺手道:“快快,快開第二局,我要帶你歇息。”

雲陽便再次輕輕的晃動了篩子,繼而又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沉悶的巨響。

雲陽淺笑道:“二爺,猜猜看呀。”

“大!大!開吧!”喬茂山的手已經摸在了雲陽的大腿上。

雲陽打開了篩盅,望著篩盅底下笑眯眯的說道:“二爺,這一次呀,奴家贏了!”

喬茂山一怔,手也停了下來,望向了篩盅,不對呀,他在賭場待了多少年,這雙耳朵聽過了多少篩盅裏的聲音,大小還是能猜的出,怎麼今日竟然錯了呢。

他看著篩盅下的篩子,覺得不可思議,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怎麼會……”

雲陽的雙手盤在了喬茂山的脖子上,在他的臉上又狠狠的親了一口:“二爺,沒關係,這才是兩局,還有最後一局。”

喬茂山的背後忽然一涼,他望著雲陽那張嬌媚的臉,心中一寒,這個女子,到底為何要帶自己賭博,而且賭博後輸得內容,說的好含混。

喬茂山搖頭將雲陽盤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了下來,試圖推開雲陽道:“不賭了不賭了,小娘子,我要回去了。”

“二爺,賭局沒有結束,你就要退出呀,這可不好吧。”雲陽的聲音依然柔媚,然而卻多了一股濃濃的威脅。

喬茂山怔了怔,忽然站了起來,將雲陽推開,指著雲陽,憤怒的問道:“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你要做什麼?”

雲陽站在一旁,攤開雙手,很無辜的模樣,笑道:“二爺,規矩已經定了,三局定輸贏,您這樣走了,不合適吧?”

“天色漸晚,二爺我必須回去,小娘子,你莫要在戲耍我了。”

話音剛落,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寒氣逼人,還沒察覺眼前的女子有什麼動作,便已經有一把匕首指著他的咽喉。

對麵剛才對自己百般柔情的女子,此時麵色冷淡,沉靜,一雙冰涼入骨的眸,毫無情緒的望著自己。

喬茂山臉色頓時慘白,他剛才已經幾乎將這個女子的身上摸了一遍,怎麼都沒有發覺她的身上有暗器,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暗器,他張了張口,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陽手中的匕首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動脈處,冷氣一逼,他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了無數雞皮疙瘩。

雲陽的聲音裏沒有了起初的柔媚,而是換成了一種淡漠的聲音:“你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你沒有選擇。”接著在喬茂山的肩頭輕輕的一按。

喬茂山重重的坐回了位置上,他欲哭無淚的望著桌子上的篩盅,腿早已經軟了,他想哭,卻怎麼都哭不出來,隻能咧著嘴巴,望著桌子。

自己看來是輸定了,輸了以後會怎麼樣,他毫無頭緒,他努力的穩住神後,說道:“我大哥是……”

“大還是小?”雲陽打斷了他的話。

喬茂山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自己這一局一定是輸定了,而且無論如何,人家一定不會讓他安全的離開,他眼一閉,心一橫,說道:“大!”

雲陽將手上的匕首放在了桌子上,舉起了篩盅,輕輕的晃動了起來,僅僅晃了幾下後,放在了桌子上,聲音裏毫無感情的問道:“大,你確定?”

喬茂山聽得一清二楚,他深呼吸了一下,搖頭道:“不,我選小。”

雲陽一笑,將篩盅打開,喬茂山閉著眼睛不敢往裏麵看,生怕自己輸了,沒想到半晌後,聽到雲陽的歎息聲:“真是幸運啊,居然贏了。”

喬茂山怔了一怔,睜開眼睛,瞧見篩子擺出了竟然是小,他心中狂喜,指著篩子說道:“小,小,小,我贏了,我贏了!”

雲陽點頭淺笑,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你贏了,真是很棒呀,不過,那又如何?”當她說那又如何的時候,聲音忽地變得更加冰涼刺骨。

喬茂山猛然抬頭望著站在桌子旁的雲陽,他渾身抖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一個蛇蠍女,她隻是在逗自己,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放過自己!

喬茂山如軟爛的泥一樣,從凳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首道:“求女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都能給你,隻求你饒了我的命!”

“真的?”雲陽站在原地不動,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真的!”喬茂山豎起了三根指頭,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發誓:“我,喬茂山發誓,隻要能留下我的一條命,我什麼都能給女俠,我的老婆孩子,我的財產,任何東西!”

話音剛落,他隻覺得口中冰涼了一下,血水猶如滾滾江水一般,嗆住了他的喉嚨,他還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舌頭似乎不見了,他低頭,驚恐的發現了自己半截舌頭已經落在了地上。

他捂住了嘴巴,白眼一翻,便摔在了地上。

雲陽輕輕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痕,將已經暈倒的喬茂山踢了踢,打開門,冷聲道:“大夫,進來治療吧,務必留下他的命。”

門外一個背著藥箱的人應聲進了門,雲陽也出了門,徑直走到了長廊的盡頭,盡頭處,背對著雲陽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主子,屬下已經按照吩咐割了喬茂山的舌頭。”雲陽走到了那個身影的跟前,單膝跪下。

“好,你剛才的表演真的很好,沒想到烈火你如今還是那麼利索。”那身影的聲音聽起來清朗明媚。

雲陽低著頭不言語,恭恭敬敬的在等著下一個命令,她的心跳有些快,她已經等了三年,三年來,她朝思暮想,就是想見一見這個神一般的男人,為了他,她可以赴湯蹈火,悄無聲息的微微抬起了眸,望著主子的背影,他真的好吝嗇,甚至連正麵都不肯給她。

“烈火,從三等侍衛提升為二等侍衛,回去吧,等我下一次的命令。”主子下了命令。

雲陽有些失望,然而她知道她能做的除了遵從,別無選擇,隻能接受命令,正要離開,忽然那個身影轉過身來。

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便展現在了雲陽的麵前,她正好抬頭想要再偷偷看一眼他的背影,卻不料呆在了原地,那是怎樣的一張容顏,麵若冠玉,朗目星眉,一雙丹鳳眼微微的挑起,唇角似笑非笑,讓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算了,你去天風營聽令吧,我想瑾兒身邊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肅清將眼前的烈火雲陽打量了一番,她大膽冷靜,做事幹淨利索,應該可以成為喬涼瑾的好助手。

雲陽一怔,天風營?瑾兒?這是什麼任務?

肅清低頭望著雲陽揚起的臉,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讓他不僅想起了喬涼瑾,她從來不跪的,認識她那麼久,從未見過她對誰跪下過。

肅清唇角一勾的模樣,讓雲陽又是眼前一晃,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從來清淡的男子在笑嗎?他竟然會笑?雲陽臉上頓時一熱,連忙低下了頭,心砰砰的跳著,她生怕自己一張口,那顆心就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肅清並未察覺到眼前女子的異樣,他的神識早已經飛往了遠在天風營的喬涼瑾,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收到了消息,禮部尚書的次子在天風營死亡,他看到了消息後,隻是摸了摸鼻尖,默默的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喬涼瑾呀喬涼瑾,你的人生必然會多姿多彩,苦難和收獲都會同時而來,就看你怎麼看待這雙份的禮物了。

“嗯?還不去?”肅清似乎這才想起眼前仍然跪著一個女子,他的眉微微的揚起,語氣也隨著眉頭揚了起來。

“是,屬下現在就去。”雲陽聽到肅清的質問,心下一沉,連忙行禮後便離開了。

肅清轉身,又望著天風山方向,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你,比我想象的強大。”

今日天風營裏出了一件稀奇事,統領要求軍營裏所有的男性都在校場裏脫了上衣洗澡。這頓時軍營炸了窩各種各樣的傳言傳遍了上上下下。

席曉柔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直衝向了營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低聲的吼道:“喬涼瑾,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樣做,是真的當著天風營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嗎?”

正在看書的喬涼瑾將手中的書放下,笑盈盈的望著席曉柔,她等著席曉柔怒氣衝衝的質問後,柔聲說道:“就算我心有餘,那肯定也是力不足,那麼多男人呢,你覺得瑾兒有那麼大能力全都收納嗎?”

席曉柔沒想到喬涼瑾竟然會調笑一般的說話,她麵色羞紅,有些懊惱的站起了身來,來回的踱步,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