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跟著喬涼瑾進了屋子,愁眉不展的坐在一旁,喬涼瑾看到安歌一副苦苦的模樣,笑了起來:“你這麼個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委屈你了呢,算了算,菊花館不好做,咱們就做牡丹亭不就可以了麼?不管男子女子,我們就要賺取他們的錢財而已。”
安歌眨了眨眼睛,望著喬涼瑾,不明就裏。
喬涼瑾笑了:“菊花館隻是有男子,若是男子女子都帶著呢?不就是一個皮肉生意麼,這樣吧,我回頭再去尋些相貌出眾的男子回來。”
安歌點頭終於笑了笑:“還是老總有辦法,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找,隻是顏色都比較尋常,想來就算進來了,也不過是添了幾個人的嘴巴而已,不能辦事。”
安慰好了安歌,見到安歌終於放下心笑了,喬涼瑾這才離開了菊花館。
剛從牆頭跳下,就今天小豹子啊嗚的一聲,驚得喬涼瑾撩開了長袍四處查看著自己是不是把那小豹子踩著了。
還沒看清楚,那隻黃色的小豹子便連滾帶爬的過來,蹭著喬涼瑾的小腿,喬涼瑾蹲下身,將小豹子抱在了懷裏,不由的抱怨道:“以後不要這樣亂喊亂叫,剛才我還以為我踩著你了呢。”
小豹子不管不顧的舔著喬涼瑾露在外麵的皮膚,那長長的豹尾有些像鋼鞭一樣的敲打在喬涼瑾的胳膊上。
羽笙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跑了出來,看見小豹子在獻殷勤,忍不住埋怨道:“這個小豹子,真是會賣弄,主子,咱們把他送人吧。”
喬涼瑾撓著小豹子幸運的頭頂,瞥了一眼羽笙,搖頭道:“它媽媽是為了救我死的,你認為我會無情無義的拋棄它嗎?”
羽笙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無情無義的拋棄它的啊,它隻是一個野獸。”
“野獸?羽笙,你仔細想想,你是什麼動物成精的?你以前也和他一樣,小小的,可憐的如風中的落葉一般……”喬涼瑾循循善誘道。
不想羽笙竟然不吃這一套,哼了一聲,一副驕傲的表情道:“我爹就是狐妖之王,我天生就是狐妖。”
喬涼瑾啞然,她還以為他是經曆了很多修煉,還有什麼渡劫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想人家原來出生原本就高貴呀。
一旁的靈漩拉了拉羽笙的袖子,小聲的說道:“羽笙哥哥,我就是一個小妖精啊,我就是自己修煉成精的,如果不介意……”
羽笙還沒等靈漩說完,便大聲的打斷了她:“我介意,我很介意,我才不要這個小豹子成為小妖呢。”
喬涼瑾壞壞的一笑,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難道你有辦法讓它成為小妖怪?”
羽笙似乎很生氣的模樣,氣鼓鼓的進了屋子,也不管靈漩了。
靈漩朝喬涼瑾一笑,福身道:“昨夜主子喝醉了,所以靈漩沒有請安,現在請安,請主子不要生氣。”
喬涼瑾抬起了靈漩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笑道:“你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真的跟你們的修煉有關係嗎?還是因為你吸了羽笙的血?”
靈漩一怔,輕輕的咬住了下唇,眉頭微微的皺起。
喬涼瑾鬆開了靈漩的下巴,她一向都沒有去打聽別人隱私的愛好,靈漩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
喬涼瑾走進了房間,將小豹子放在了地上,看見羽笙背對著自己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胸,似乎還在生氣,她坐在了書桌前,拿起了紙筆,笑道:“我不如畫一個火狐如何?”
羽笙仍然不說話,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喬涼瑾一笑,自言自語道:“活的那麼久,有什麼意思,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就已經很辛苦了。”
羽笙看了一眼喬涼瑾。
喬涼瑾撇了一眼羽笙,繼續說道:“你跟我有了血契,又多希望我能活的短一點,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血契了不是?所以,我是不會希望小豹子成為精怪的,畢竟……孤獨的活幾百年,並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呀。”
羽笙的手漸漸的垂了下來,他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喬涼瑾繼續說道:“我隻是玩笑而已,並不會強求你去做什麼,去改變幸運的將來,你已經幫助了靈漩。”
羽笙輕輕的籲了一口氣,走到了書桌前,他伸出手,將一個物件放在了書桌上,認真的說道:“這是七王爺送給我的,我是拿這個給靈漩提升靈力的。”
喬涼瑾掃了一眼,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依舊怡然自得在紙上潑墨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啊?”
“昆侖血玉。”羽笙認真的回答道。
喬涼瑾停住了筆,朝那塊血玉看了一眼,她“咦”了一聲,又將那塊血玉拿起來仔細的瞧著,她聽說是昆侖血玉的時候,以為是南宮身上的那塊,不想竟然是一個滿月形狀的血玉,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次,問道:“這個很牛叉嗎?”
羽笙顯然已經耳聞目染,知道牛叉是什麼意思,嘿嘿一笑道:“是挺牛叉的。”
喬涼瑾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隨手又將玉石丟給了羽笙說道:“沒興趣,你自己留著吧。”
羽笙慌忙接住了血玉,白了喬涼瑾一眼,嘀咕道:“真是不懂事,這東西摔碎了就不能用了,真是凡人,真是無知。”
喬涼瑾不怒反而笑了,拿起筆在紙上繼續寫寫畫畫。
剛畫好了畫兒,讓粉黛掛起來,門外就傳來了貞媛心溫柔的聲音:“瑾兒。”
喬涼瑾朝羽笙遞了一個眼色,正在高興的啃著雞腿的羽笙哀怨的望了一眼喬涼瑾,翻身便成了一隻銀白色的狐狸,叼著雞腿跳上了美人榻,繼續啃著雞腿。
喬涼瑾輕咳了幾下,回道:“大夫人,稍微等我一下,我正在換衣服。”
連忙將厚重的戰袍套在了身上,換了一身衣服,去開了門。
打開門,貞媛心正安靜的站在門口,朝著喬涼瑾盈盈一笑:“瑾兒。”
喬涼瑾也回之一笑:“大夫人。”
貞媛心徑直走進了屋裏,看見銀狐在吃雞腿,皺了皺眉頭,轉身又笑道:“瑾兒,皇太後傳旨,要你明早進宮請安。”
喬涼瑾微微一笑,點頭應允道:“好的,多謝大夫人來提醒,否則明日我一定會手忙腳亂的。”
貞媛心又微微的笑了笑,喬涼瑾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貞媛心離開,可是看她一直朝著自己微笑,她心下又開始犯嘀咕了,這樣一件事情,她特意過來打招呼,有點不像她的風格。
喬涼瑾朝著貞媛心又是一陣假笑:“大夫人,還有什麼事情,瑾兒能幫你做的呢?”
貞媛心表情似乎微微放鬆了一些,淺淺一笑,道:“瑾兒明日進宮,可以帶著兩個妹妹一起去嗎?”
喬涼瑾當下的反應是必須拒絕,可是到嘴邊竟然成了:“可以。”
送走了貞媛心,喬涼瑾差點想打自己一巴掌,明明關係差的要死,還要答應人家,真是作死。
若藍端著清粥進來的時候,看見喬涼瑾一臉懊悔的模樣坐在位置上,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喬涼瑾一臉痛苦的朝若藍說道:“你打我一巴掌吧。”
若藍從沒聽過有這樣要求的話,一怔,問道:“為何呀?”
“我剛才做了一件特別特別大的蠢事。”喬涼瑾幾乎都要揪頭發了,明兒要去的可是皇宮啊,步步驚心啊,萬一一個事兒沒做好,萬一滿門抄斬了,可是自己這兩個妹妹作的啊。
若藍有些莫名其妙,放下了手中的粥,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你這麼難過?”
喬涼瑾歎息了一聲,將碗拉過來,狠狠的往嘴巴裏添了幾口粥道:“算了,死就死了,正好大家一起死就好了。”
若藍聽到喬涼瑾死不死的,心裏頓時有些慌了,問道:“小姐,怎麼回事啊?你急死我了啊,剛才看見大夫人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呀?”
喬涼瑾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目光幽幽的盯著桌子上的小菜道:“明日皇太後喚我進宮去,大夫人讓我帶著喬雅和喬月兒一起進宮,我本來想的是不答應,可是脫口而出的居然是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個屁啊!”
喬涼瑾哀嚎了一聲,趴在了床上,若藍聽到這話,稍稍鬆了口氣,悄無聲息的將手中的碗收走了。
喬涼瑾趴在床上,不停的歎息著。
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背部,驚得她轉身看去,一身紅衣,是肅清。
肅清看見警覺地喬涼瑾,一笑:“你在歎息什麼?”
“明日進宮。”
“嗯,我聽說了,母後說許久未見你了,正好給你一品郡主的封號,你還是得進宮謝恩去。”肅清的手輕輕的按摩著喬涼瑾的腰部。
肅清的手並沒有胡亂移動,精準的按在了喬涼瑾微微有些脹痛的腰部,由輕到重,力度很恰到好處,喬涼瑾忍不住悶悶的哼了一聲。
肅清的手忽然停住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沙啞:“瑾兒,別發出這樣的聲音。”
喬涼瑾不以為然的想要擺手,忽然想到了某些橋段,她的臉紅了紅,隻能咬著牙說道:“那你別按摩了,不然我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