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女都滿麵紅彤彤的聽著喬涼瑾出主意,當那些胭脂水粉放在麵前,喬涼瑾挨個化妝的時候,圓臉宮女有些質疑的問道:“這樣可行嗎?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奇怪呢?”
喬涼瑾仔細的端詳著剛剛畫好妝的宮女,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毛筆,感歎道:“真不錯,真不錯,我的手藝越來越精湛了。”
那宮女瞧了瞧鏡子裏的自己,驚呼一聲,便要衝到臉盆那裏要洗臉,卻聽到喬涼瑾悅耳的笑道:“如果不相信,大可將裝扮洗去,明日你們就可以看看寧王爺到底會不會多看看你們。”
那宮女頓住了腳步,緩緩的停下了腳步,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問道:“喬小姐,你別騙我們啊。”
喬涼瑾將毛筆隨手扔進了不遠處的筆筒裏,雙手叉腰,朝天大笑:“哈哈哈,我喬涼瑾為何在王城有那麼多粉絲,就是因為我特立獨行的裝扮呀!”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似乎在考慮喬涼瑾說的話的真實性,隻是她如此洋洋得意的模樣,不得不讓她們相信這招管用。
次日,寧印下了朝,便又來了摘星樓,剛走進大門,便看見四個宮女的奇裝異服和臉上奇奇怪怪的裝扮,他掃了一眼,放慢了腳步,又將幾個人仔細瞧了一便,沒發現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在裏麵。
幾個宮女瞧見寧印果然多看了她們幾個人,各個都要興奮的跳起來了,隻是礙於多年的宮廷教育,隻能福身:“奴婢見過王爺。”
寧印擺著手,眼神卻往玉蘭樹下望去,他想再次看到那個在玉蘭樹下翩翩起舞的女子。
“在找我嗎?”身後傳來了喬涼瑾的聲音。
寧印一轉身,一個豬鼻子先入眼簾,驚的寧印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他扶著額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望著眼前的喬涼瑾。
此時的喬涼瑾畫了一個豬鼻子在自己臉上,並且還做了一對豬耳朵戴在了頭頂上,一隻手繞弄這頭發笑眯眯的問道:“寧王爺,你來了嗎?”
寧印指了指喬涼瑾,又指了指其他幾個宮女,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喬涼瑾掃了一眼身後的四個宮女,又轉頭巧笑倩兮的問道:“怎麼樣?好看嗎?別開生麵嗎?是不是總想多看幾眼呢?”
寧印忍住了笑容,將手中的白玉扇子“啪”的一聲打開,拚命的朝自己的臉上扇著風,他在勸說自己一定要笑。
被驚嚇後的寧印終於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很好看,很別開生麵,很獨特,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身後的四個宮女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讚賞,幾乎都要尖叫了起來,這後宮多少宮女,寧印可是從來沒有表揚過任何人的。
喬涼瑾微微一笑,將手腕遞給了寧印,聲音平靜的說道:“就不留你了,你看看我的餘毒清的如何就可以走了。”
寧印的濃眉微微一皺,他淡淡的一笑,指尖按在了喬涼瑾的脈搏上,他細細的把脈,又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體內有一種真氣,很純,很幹淨,很強大。”
“嗯?”喬涼瑾抬起頭眼,疑惑的望著寧印。
“我一直在想是哪個宗派的內功,你跟誰學過?”
喬涼瑾搖頭,笑道:“我不知道,我要是說我一下子就有了,你信嗎?”
寧印望著喬涼瑾水波蕩漾的眸,笑了:“信,你說什麼我都信的,你知道的。”
喬涼瑾收回了手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沒什麼事情了,那麼久請王爺回去吧,畢竟這是後宮大院,萬一哪個妃子懷孕了,你說不清楚了。”她調侃的如此輕鬆,讓寧印有些紮心。
寧印收攏了扇子,望著一眼喬涼瑾,便任由四個宮女送出了門。
那四個宮女送走了寧印後,便歡天喜地的回道圍著喬涼瑾道:“原來我們必須要如此與眾不同才可以讓寧王爺看到我們呀。”
喬涼瑾忍笑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隻能在見寧王爺的時候如此裝扮,平日裏切記不可這樣,這是皇宮,你們的腦袋可是在那個狗皇帝手中。”說完狗皇帝三個字,喬涼瑾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那幾個宮女瞠目結舌的望著喬涼瑾,這個女子怎麼就是如此的驚為天人呢,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她竟然也可以說出來。
喬涼瑾指著天空,手扇著風道:“哎,一個飛碟哎。”
宮女們順著喬涼瑾的手指朝天空望去,湛藍的天空,隻有幾多白雲而已,圓臉宮女眼巴巴的抬頭望著天空問道:“喬小姐……什麼是飛碟啊……”沒有回話,幾個人仰的脖子都酸了,再扭頭,卻發現那個喬小姐已經消失不見了。
宮女們麵麵相覷,搖了搖頭,又各自忙碌去了。
喬涼瑾甩開了幾個宮女,回到了屋子裏,她四仰八叉的躺在,雙手枕在腦後,她每個野望都不會閑著,再這個宮裏穿行著,她想要出去,不但要出去,她還要帶點東西離開,否則怎麼對得起這個囚禁自己的狗皇帝呢。
喬涼瑾翻了身子,側躺著,身邊沒有聒噪的羽笙,也沒有嗷嗚嗷嗚叫的小豹子,還有那個皮笑肉不笑的紅塵,紫煙,阿白和阿寬他們都在做什麼,自己逃出去,他們該怎麼做呢?
想著想著,手不知不覺的觸碰到了手臂上的紅色曼陀羅,喬涼瑾垂眼望了一眼手臂,她的記憶裏完全都沒有這個刺青一般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可是每次心煩的時候,摸著她就會漸漸的平靜下來。
深夜,喬涼瑾睜開了一雙美目,坐起了身子,安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是了,又換了侍衛了,她起身,換上了深紫色的衣服,輕輕的推門,又極其輕的動作躍上了屋頂,她如貓一般在這夜色裏穿行,靈巧的從一個屋頂飛到另一個屋頂上。
一直到了勤政殿,喬涼瑾蹲在了屋頂上,她如貓一般蟄伏著,一直等到換侍衛的時候,她旋身落在了草地上,悄無聲息的走到勤政殿的門口,門內傳來了皇帝南陽的一陣咳嗽聲,喬涼瑾唇角一勾,推門而入。
原本正在看書的南陽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的時候,皺眉說道:“朕現在不困,不要催。”
喬涼瑾的腳步輕輕,如貓在地毯上走過一般,靈巧的走到了南陽的麵前,笑盈盈的說道:“皇上,您瞧瞧我是誰?”
南陽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手中的書被驚落在了地上,他正要起身喊侍衛,喬涼瑾的手便掐在了他的咽喉處,她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道:“陛下,那麼喜歡找人幫忙?”
南陽指了指喬涼瑾的手,示意她鬆手,喬涼瑾倒也坦然,鬆開了南陽,打開了他案幾上的奏章,隨意看了幾眼,便搖頭:“瞧著情況,不出三個月,你們這個南城就要淪陷了啊。”
南陽警覺的盯著喬涼瑾,問道:“你是誰?”
喬涼瑾攤開雙手,做了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笑道:“我還能是誰?陛下您邀請我來皇宮做客的呢。”
她說的如此事不關己,好像被關在摘星樓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倒是南陽臉色一冷,他將眼前這個嬌俏的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次,冷哼一聲:“果然是一個膽大無恥的女子,與傳說的並無二樣。”
喬涼瑾的眸微微一冷,這個狗皇帝好像和那個狗皇帝一樣啊,倒不如先宰了這個狗皇帝玩呢,想到這裏,她的手又順勢掐在了南陽的咽喉處,眸中的殺機四溢:“傳說的我又胖又懶又饞,但是傳說中沒有說我其實還敢殺人,你要不要試試看?”
說到這裏,手下的力氣竟然加大了許多,掐的南陽不停的掙紮著。
眼看著狗皇帝就要閉氣了,喬涼瑾忽地鬆開了手,南陽不停的咳嗽著。門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南陽聽到腳步聲,咳嗽了幾聲道:“朕有事,你們先別進來。”
喬涼瑾滿意的朝南陽掃了一眼,果然是一個識時務的皇帝啊,要是還敢反抗,她今日一定會讓他暴斃在這個勤政殿,順便讓南離當皇帝了。
南陽擺了擺手,示意喬涼瑾放心,他又摸著自己的咽喉,指了指椅子說道:“喬小姐,可以坐下說話。”
喬涼瑾用腳尖將不遠處的椅子勾過來,放在了距離南陽不遠的地方,盤著雙腿,坐在了椅子中,單手撐著下巴,笑盈盈的問道:“說點什麼好呢?”
南陽喝了一口案幾上的茶,順了順氣,聲音略有沙啞的擺手道:“喬小姐,你說。”
“如今,你覺得你軟禁我有用嗎?”
“……”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朕的意思……”
“嗯,你的意思。”喬涼瑾換了一個更加舒服一點的姿勢靠在椅背上,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望著南陽。
南陽沉默著,眼前這個女子和傳說的完全不一樣,她能輕易的來到這個勤政殿,能輕易的威脅自己,他必須要思考,說什麼才能讓眼前這個女魔頭不會傷害到自己。
喬涼瑾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催促道:“快點。”
“朕,以為你是軒轅國丞相的長女,傳說喬丞相對你寵愛有加,你恃寵而驕,非常特立獨行,喬丞相在軒轅國的勢力龐大,若是說軒轅國的皇帝是第一,想必喬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