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老太太則是重重的點著自己的拐杖,怒氣衝衝的罵道:“我們喬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一個東西!”
喬錚看到喬涼瑾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隱隱約約的有些怒氣,他指了指花瑾閣說道:“把那隻狐狸給我。”
“爹,給你幹什麼?讓你殺了他?”喬涼瑾寸步不讓。
“放肆,你還知道他是你爹,你這個不孝子!”喬老太太又用拐杖不停的點著青石磚。
“思遠是因為那隻狐狸跌入水中,這個你承認嗎?”喬錚問道。
喬涼瑾沒有回話,隻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因為他起,所以必須殺了他。”喬錚一字一句的說道。
喬涼瑾微微一笑,揚起了脖子,一副劉胡蘭英勇就義的模樣,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行啊,想殺那傻狐狸,先踩過我的屍體!”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躺在地上的一堆肉。
喬錚沒想到喬涼瑾竟然會來這一招,捂著胸口退了幾步,貞媛心扶住了他,他才閉上眼睛穩了穩神。
“你莫要無理取鬧,必須殺了他。”喬錚這一次堅持自己的想法。
喬涼瑾發覺自己這一招沒用,圓滾滾的身子,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又拚命的用自己胖乎乎的胳膊,夠了半天自己的靴子,臉都漲紅了,這才摸出了一把小匕首。
將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兩隻眼睛瞬間淚汪汪。
“爹,要麼跨過我的屍體去殺了狐狸。”喬涼瑾的眼淚不停的掉落著。
喬錚何曾見過女兒這幅模樣。
正要說什麼,卻看見喬涼瑾的匕首下,漸漸的流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他心中一緊。
“噗……”喬錚又急又氣,終於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貞媛心看到喬錚吐血,連忙高聲喚道:“快去請太醫,算了算了,這事兒就到此結束,芸初,文兒,扶老夫人回房。瑾兒,你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三番兩話,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便扶著喬錚離開了。
喬涼瑾看到喬錚吐血的模樣,心中忽然一痛,雖然明明知道這個喬錚和自己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可是為什麼還是心痛了。
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喬涼瑾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笑了笑。
轉身帶著三個婢女就回了花瑾閣。
一進寢室,若藍便急忙跑到梳妝台前,翻著那些個化妝品,終於找到了金瘡藥。
小心翼翼的敷在了喬涼瑾的脖子上,她有些心疼的看著那細細的刀口:“小姐,何必呢?”
喬涼瑾看著蜷縮成一團在被子上睡覺的小狐狸,輕聲說道:“我就喜歡自虐。”
假寐的狐狸,聞到了空氣裏的血腥氣,他的耳朵很靈敏,早都聽到了外麵的爭執。
猛然抬起頭,看到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他的狐狸眼縮了縮,她……為了一隻狐狸,能拚的上用刀子。
有些吃醋,她否認七王爺的一切,卻能對一隻狐狸拿命來保護,看來做一隻狐狸要好過做王爺。
“嘩啦”一聲,門被重重的推開。
一道狂風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
喬涼瑾坐在太師椅上,微微的抬頭笑了:“哥哥,是你啊。”
一道黑色的身影定定的站在喬涼瑾的麵前,一臉的焦急查看著妹妹。
“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敢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啊!”
“沒事啊,偶然要放放血,有益於身心健康,哥哥,這個你就不懂了。”喬涼瑾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鐵塔一般的男人。
兩個人都有著相似的麵孔。
在這個異世,有個和自己如此親近的親人,真好。
喬若英摸了摸喬涼瑾的頭頂,歎息了一聲:“沒事,天塌下來有哥幫你頂著。”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花瑾閣。
喬涼瑾看到喬若英風風火火的背影,招了招手:“粉黛,多準備一些零食。”
“為何?”
“閉門思過。”
沒過一會,喬若英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身後跟著嚴肅的管家。
“小姐,大少爺,相爺吩咐,你們二人……”
喬涼瑾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閉門思過,這次要多久啊,管家。”
管家楞了一下,忽然搖頭笑了:“小姐真是冰雪聰明。”
軒轅王城的清晨,沒有了喬涼瑾的號子聲,百姓都有些不習慣了。
每日聽到號子聲起床的人,竟然一個個的都起遲了,這可是軒轅王城的奇聞啊。
莫非這粗粗壯壯的喬府大小姐生病了?
不太可能啊,瞧她五大三粗的模樣,就是整個城的人病倒了,她也不可能倒啊。
莫非要出嫁了?
也不可能啊,把整個王城陪嫁,也不會有人要這個粗俗的相府小姐啊。
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相府門口,向著門內張望著,想要打探一下消息。
正在這時。
“鄉親們,雷迪森俺的傑特曼,大家一定是很想念我了,對不對。”
一個粉色的肥胖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相府的牆頭上。
嘩,她在這裏,她沒事。
所有王城的百姓奔走相告著。
沒一會,牆下就聚滿了百姓。
“各位,我知道我今天沒有叫醒大家,我有罪,可是,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騎在這個牆頭,跟大家講故事嗎?”
一雙雙眼睛盯著粉色的身影,都在紛紛搖頭。
“若藍,去,給大家上茶。記得,一碗茶五文錢啊!”肥胖的小手揮舞著。
“那日,我的小弟弟,呃,不是你們男人的那個小弟弟,是我的小弟弟……哎,算了算了,反正你們也不懂。”
喬涼瑾生動的講著故事,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她忽然發現自己還真是有說書的本事呢。
是不是應該在南橋的橋頭那裏擺個說書的地方呢?按照一個人一碗茶五文,再加上茶葉蛋,小菜,嗯,收入應該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