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覺得已經好長時間沒這麼跟他親密過了,有些想念還有些留戀,此時口鼻間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清冽而又霸道。
“累嗎?”
喬以沫被他這初次見麵的“熱情”給迷得有些暈頭轉向,小臉羞紅,更顯嬌媚,心中還止不住的悸動著,吐出的聲音又柔又軟,“我不累,但我看著你好像更累,你多久沒休息了?”
眼底都是紅絲,胡子拉碴,雖然看起來依舊帥氣又有型,但這與幾日前嚴謹冷酷的男人相比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我沒事,隻是最近忙了一些。”
喬以沫退開一些,捧著他的俊臉,微微皺眉,“忙到連胡子都不刮?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剛剛從一個無人島上幸存下來的嗎?下巴都瘦尖了,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在修煉?都跑到這山裏來了。”
“……”
男人望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什麼也沒說,再度俯身又要吻下去。
喬以沫小臉微變,急忙用手堵住他的唇,嘟唇不滿的道:“能不能先把眼下的情況跟我解釋一下?你這模樣實在讓人擔心。”
男人眉頭微微皺起,“覺得我醜了,下不了嘴?”
“呃……”喬以沫愣了愣,摸著他的俊臉,笑道:“說實話,現在更有男人味了……唔”
男人不等她說完,就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傅司年還是放開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氣息微亂,嗓音粗啞,“你今天做了不少事?”
女人逐漸從剛才的緊張中回神,聽出他說的估計是佟安晴那件事,瞅著他,微微嬌喘著道:“是我讓她身敗名裂的,你不會是心疼了吧?”
“身敗名裂?”男人歪頭,伸手捏著她的臉蛋,低低嗤笑,“你覺得她身敗名裂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她是死了還是殘了?”
喬以沫看著他微微安靜了下來,眸子一動不動。
的確,以佟安晴的性子,本來就討厭自己,這件事是挫了她的銳氣但也隻會讓她更恨自己,退縮估計是不存在的。
半晌,她眼珠子一轉,眨了眨眸子,彎唇一笑,“那就繼續唄,反正她恨我,我也不喜歡她,咱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做朋友,在她眼裏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就是老老實實的也能受其害,不如主動防備一點,你都說了,讓我學聰明一點。”
“你覺得這件事你辦的很聰明?”男人低眸淡漠的看著她。
女人也坐起身靠在他身上,精致的下巴枕著他的胳膊,唇上揚起弧度,輕快的道:“是不怎麼聰明,但是我好歹讓自己逃過了一劫,你不覺得有長進嗎?”
男人看了她好一會,眼神明顯充斥著嘲弄。
喬以沫麵上的笑容散了,撅了撅唇,可憐巴巴的道:“我好歹是長了一次記性,你就算不誇誇我,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吧?”
男人的表情很矜冷,嗓音也冷了幾分,“我走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離唐慕雪有多遠滾多遠,你自己屁顛顛的過去送人頭還想讓我誇你,你倒真的是不嫌自己臉皮厚。”
“……”
女人腦袋環顧四周,自然的轉移話題,“這裏是什麼地方?”
“傅家的一個療養院。”
療養院?
難怪在這麼僻靜的地方。
喬以沫微怔,“爺爺不會在這兒吧?”
男人看著她沒說話。
女人立即站起來,“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我去看看他。”
傅司年看著她焦急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什麼,起身抓住她,淡聲道:“不著急,你剛回來,洗漱一下換個衣服,等一下跟他一起吃晚飯,他還不知道你來了。”
喬以沫一愣,隨即睜大眼睛望著他,“你是不是一直沒告訴他我去了蘭州?”
“我有必要氣他給自己找麻煩嗎?”
女人嬌俏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感動的笑,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就重重吧唧了一口,眯眯眼的興奮道:“你真是越來越好了,不枉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想著你。”
“花言巧語!”男人嘲弄了一句,但唇角還是掀起了一絲極淺的弧度,“有你這麼毛躁的孕婦,孩子能生下來都是個奇跡。還不滾下去。”
喬以沫吐了吐小舌頭,放開他,“哦,我去洗個澡。”
她轉身,忽然又回頭,“對了,哪裏有浴室?”
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蹙眉,“每個套房裏都有,你愛去哪去哪。”
喬以沫咬著唇,大眼巴巴的看著他,“那不行,萬一走到別人的房間怎麼辦?你平時留下來都住在哪?”
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淡淡開口,“對門那一間。”
“哦哦,那你等一會,我馬上就好!”女人說罷,笑眯眯的拉過行李箱轉身去了對門房間。
男人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眼摸了摸下巴紮手的胡須。
他有沒有跟她說過,他也需要洗一下?
浴室裏,女人站在花灑下衝著。
剛要伸手去擠沐浴乳,浴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一陣冷風吹進,女人下意識的尖叫出聲,雙手護住自己,“啊!”
“叫什麼?”
一個毛巾飛來蓋在她腦門上,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女人呆了一秒。
“你,你……”她呆滯了幾秒,慌忙用毛巾遮住身體,害羞的語無倫次,“你,你……要要要幹什麼?”
男人視線沒有任何收斂的落在她身上,一臉的平淡矜冷,“來這裏能做什麼?”
“……”
男人上前,直接將她推到一邊,又隨手將她身上的毛巾給扯了過去,動作極為的平靜自然。
他是來洗澡的?
喬以沫大腦有一瞬間的死機,整個人僵硬的不得了,“你,你……不是說每個房間都有浴室嗎?非得跟我擠一間嗎?”
“這是我的房間。”男人忽然轉過身,任由花灑的水衝在他身上,冷峻的輪廓顯得異常的性感魅惑,“你要是洗好了,現在就可以出去。”
“我還沒……”喬以沫有些語塞,小臉蛋幾乎要飆出血。
男人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暗,扯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前一拽,低低啞啞的道:“既然沒,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