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盯著她卻是忽然笑了,說出話卻字字戳心,“你是在告訴我,你看著沉默寡言卻在心裏把一切都算計的清清楚楚了,不想聽我的話?嗯?”
喬以沫有些膽怯,她向來知道他的手段的,想了想,扯開話題,“你……”
……
天色快要亮了,男人才放開她沉沉睡去。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喬以沫身上不舒服睡不著,拖著疼痛的身體鑽進了浴室。
在浴室泡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換了一件睡衣回到床上。
月光很亮,不足以照亮整個臥室,但依舊可以模糊的看到男人沉靜俊美的臉。
她盯著他有些癡迷的忘了好一會,將輕薄的被子給他蓋好,正要躺下睡倒,卻模糊聽到一聲囈語:“翎翎……”
聲音不大不小,死寂的房間裏,卻很清晰。
喬以沫身子猛地一震,血液都跟著凝固了。
翎翎……女人的名字?
兩年來,她第一次從他嘴裏聽見。
他高興的喝了那麼多酒……是因為見了她?
裴謙不是說……她死了嗎?
……
早晨生物鍾的作用,傅司年自然的醒了。
喬以沫一夜沒睡,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身邊男人的動靜,但她也沒動,繼續裝著睡,直到他離開,房間徹底變的死寂了。
她緩緩睜開眼,腦子漸漸浮起晚上發生的事……
想起他喊得那個名字……
翎翎……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她從沒聽任何人提起過?傅家的人也從沒提起過。
但最近傅錦之忽然提到的那個人是這個翎翎嗎?
她不是死了嗎?
一個念頭猛地掠過她的腦海,喬以沫倏然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掀開被子,找到手機,翻出裴謙的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接通,裴謙不正經的調子就傳了過來,“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傅司年那家夥醉死過去了?”
喬以沫靜了靜,問道:“裴醫生,你們……昨晚是跟哪些人在一起喝的酒?”
那邊明顯沉默了幾秒,才出現低低的笑聲,“你這是在查問?是發現了什麼證據嗎?”
“裴醫生,我不是在開玩笑。”她擰了擰眉,語氣有些凝重。
裴謙淡聲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從外界看來,他應該是最潔身自好的那個了,喝那麼醉還知道讓我給他送回家。”
喬以沫心中很亂,沒興致聽他扯那些,語氣略顯急迫的問道:“你昨天說的那個……已經去世的女孩,她……”
“嘖,他跟你坦白了?”裴謙語氣微微有些意外,忽然一想想又覺得不對,“不對,按照他的性子,才不會跟你說這些閑事,難道是酒後吐真言?嘖嘖,我還真想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