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晗震驚的神色很快就褪去了,立刻就恢複了平靜,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了一句:“那個,霍晨,這件事情我還是需要好好考慮考慮的,畢竟是件大事。”
霍晨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隨即就有些狂喜驚訝的看著林夢晗:“夢晗,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說要考慮考慮,是要考慮以身相許嫁給我嗎?”
林夢晗聽他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撇開頭看向一旁,才有些不自在的輕聲說道:“嗯,我需要時間。”
“好。”霍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你能夠願意考慮一下,我就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我是一個殘疾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結果好像也不那麼重要。”
林夢晗聽了他的話,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霍晨,你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何必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呢?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一個離了婚的人又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好了,那我們就不要在這裏互相恭維了,好嗎?”霍晨笑了一聲,語氣輕快的說道,“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們是不是要準備離開了?”
“好。”林夢晗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該聯係的人都已經聯係過了,再留下來也真的是沒有什麼必要,還不如回家待著比較好,經常呼吸這種虛以委蛇的空氣,她都覺得難受的很。
兩個人前腳剛一離開,段景遇也就跟著離開了?
“霍晨的消息查到了多少?”段景遇坐在後座上問道。
淩一聽後立刻側頭回答道:“表麵上的東西隻查到了那幾個案子有問題,至於深度的東西還在挖掘當中,需要一點時間。”
“嗯。”段景遇閉上眼睛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車裏的燈光昏暗發黃,更讓她顯得深不可測了。
段景遇也不說話,隻讓人以為他在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了聲音:“霍晨到公司不是有幾個案子有問題嗎?先發出去給他找點事情做。”就算是不能一下子就把人扳倒,他也絕對樂意讓他忙上一陣子,添添堵也是不錯的。
看來,當年斷了雙腿,沒有給他留下深刻的教訓,以至於現在竟然還敢出來蹦噠。
霍晨從來沒想過他,還會有什麼把柄在段景遇的手上,所以在工商局的人來請他喝茶的時候,還有些震驚。
不過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就算是那幾件事情被查了出來,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隻不過是丟掉幾顆芝麻而已,替罪羊他早就已經找好了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
霍晨正在暗暗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卻接到了林夢晗的電話。
“霍晨,你沒事吧?我聽說工商局的人去找你了?”林夢晗非常急切的問道。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現在竟然已經知道了。”霍晨故意苦笑了一聲說道,不過眼底的神色卻是清明無比。
“圈子就這麼大,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怎麼可能會聽不到風聲。”林夢晗有些擔憂的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偷工減料,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大概是底下的人私自動了手腳吧,還在調查當中,如果真的有這件事情,我當然是不會徇私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要把我拉下水的話,我絕對是要更謹慎一些了。”霍晨臉色平靜的說道,“夢晗,你相信嗎?這件事情我根本就是不知情的。”
“我當然相信你了。”林夢晗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回答道,“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觸碰法律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霍晨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就勾了勾嘴角:“好,隻要你願意相信我就好,至於其他人,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不需要證明給我看,隻要趕緊把公司的那些蛀蟲全部除掉就好了。”林夢晗說道,“總之這件事情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放心吧,我可以處理好的。”霍晨笑了笑說道,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看到了嗎?段景遇,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現在早就已經跟你反目成仇,不信任你了,反而是跟我一起對付你,就算是相愛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分開嗎?
沒過幾天,林夢晗再次見到了霍晨,隻見他神情有些猶豫,便問了一句:“霍晨,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霍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問道:“我的確是有點事情找你,不過我還不確定要不要告訴你。”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吧,我聽著。”林夢晗非常爽快的說道。
“這次公司遭受打擊,幕後的主使,我大概已經查到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林夢晗聽到他這樣說,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一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逝,接著便脫口問了出來:“是不是段景遇,是不是他?”
霍晨的眼神當中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接著便快速的斂去了。
林夢晗看到了他神色的變化,立刻便篤定的開口道:“是段景遇。”
霍晨歎了一口氣,故作為難的說道:“其實我也有些搖擺不定,不知道究竟應不應該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段景遇為什麼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為難我,不過我也並不懼怕跟他對上就是了。”
林夢晗聽到她這樣說,臉色也變的十分難看了起來:“段景遇這個人一向唯我獨尊慣了,誰知道他究竟想幹些什麼,他的手段還多著呢,我們必須要好好的提防著才行。”
“我知道了,我其實不是沒有什麼用,隻是怕你為難。”霍晨非常理解的點頭說道。
“我有什麼可為難的。”林夢晗聳了聳肩膀,不在意的說道,“原本就是段景遇用了手段,他不仁在先,怎麼能怪別人不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