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小子,居然還敢擋姑奶奶的道。,看本姑奶奶今日不連帶著遙遙的仇一起報了!”
“切,就憑你!”
“不信試試!”
“試就試,誰怕誰!”
“要是今日你輸了,記得去給遙遙道。歉!”
“你想得美!”
說著,兩人還真的打了起來,其實夏甄根本不會什麼武功,不過他帶的隨從武藝還行,所以可以擋一時,他則氣呼呼地站在一旁看著。
而穆小霸王,則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她後來上街似乎不再是像之前那麼隨從一堆,軟轎一頂了。
“輕虞,你說你家小妻主,是怎麼和這小霸王成為好朋友的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
“小心點!”
他們越打越過來,輕虞和蘇夢落還有一些其他的圍觀者隻能往外側回廊靠去,不一會兒,夏甄的四個隨從就隻剩下一個了。
輕虞搖搖頭。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嗯!”
兩人剛準備回去,誰知曉穆郡郗忽然一腳踹飛了那個隨從,然後抓起另一個意誌都模糊的往夏甄的方向砸去,夏甄被撞得往後退去,直接撞上了蘇夢落。
“夢落小心!”
沈輕虞大喊一聲,想要拉過蘇夢落,誰知力道。不及他們兩人的重量,往後一退腳崴了一下,整個人都朝後麵摔去,直接翻下圍欄從三樓摔了下去。
“糟了!”
“輕虞!”
蘇夢落想抓他已經來不及了,穆郡郗因為離得遠了,所以也隻來得及撲到圍欄上,心下一驚,聽到蘇夢落的喊聲,這掉下去的可是沈大少麼?。
那真的完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遙遙那個寵夫如命的家夥,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輕虞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都有些天旋地轉的,心裏知曉這是從三樓上摔下來了,因為腳崴了,有些太倉促了,所以他自己也無能為力,隻能坦然接受接下來的疼痛。
可誰知曉,還沒摔下來多少,便感到身邊一陣風吹過,轉眼自己已經落入一個懷抱中了,有些迷茫帶驚訝地睜開眼,隻見錦衣翩翩的人已經抱住了他,慢慢旋轉落下。
輕輕落地,他有些呆愣地忘了掙脫,一時忘了還是被人橫抱在懷中,直到四周圍響起掌聲和歡呼聲,他才有些失措地想要下來。
她笑著放下他,在他摔倒前輕輕扶住他。
“沒事吧?”
“沒事。”
“你的腳好像崴了。”
“不礙事的,對了,多謝小姐出手相救。”
對方笑得一臉燦爛。
“舉手之勞,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對了,不知公子家住何處,在下可以用馬車送你回去。”
“不必。”
“相識便是緣分,千萬別客氣,你腳崴了,似乎挺嚴重的,自己怎麼回去呢,不嫌棄的話就別拒絕了。”
說著便要抱他上車,輕虞一時間有些茫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忽然覺得手臂上一緊,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再抬頭,隻見遙遙一手攬著他,一副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錦衣女子,錦衣女子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一抹笑意,猜不出真假。
輕虞有些疑惑為何遙遙會在此,剛想開口詢問便聽她先說道。
“你少打他主意!”
輕虞一驚,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啊,轉過臉去看錦衣女子,果然她也有些疑惑。
“孟遙!”
“別說話,我們回家。”
說著便橫抱起沈輕虞,轉身準備離開,誰知還未邁開腳步,便聽到錦衣女子身邊那個隨從大聲喊道。
“七皇女在此,你們還不下跪!”
一瞬間,如驚天雷般,所有人都嚇得跪了下來,遙遙身子一怔,轉身瞪著眼前的兩人,她們這是想逼她?。
“七皇女?”
沈輕虞有些疑惑地問出聲,這時蘇夢落和穆郡郗也下來了,穆郡郗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遙遙這身份這下子是徹底暴露了!
遙遙見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也便坦然接受,準備叫眾人起身,誰料有人比她更先開了口,便是那錦衣女子。
“月牙,都說了讓你不要隨意暴露我的身份的,怎麼就記不住呢?!”
“主子恕罪,屬下隻是怕他們傷了主子!”
“唉,你啊你!好了,這裏不是皇城更不是皇宮,大家也不要多禮了,起身吧!”
這下子,遙遙和穆郡郗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人,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沈輕虞有些吃驚地問道。
“你是七皇女?”
“我叫慕容遙,至於七皇女,隻不過是個稱謂罷了,算不上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沈輕虞打算下來行禮,可是遙遙卻抱得死死的,沒讓他動,他示意她先鬆手,她也當做沒聽到般。
遙遙隻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錦衣女子,她自然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先製止住欲暴動的穆郡郗,輕輕放下沈輕虞,示意蘇夢落和穆郡郗扶著他,然後一個箭步上前拉短和錦衣女子之間的距離,用旁人聽不見卻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問道。
“慕容紹齊,你究竟想幹嘛?”
慕容紹齊笑得很是無害。
“我的好七妹,托你的福,這小小的想月城已經有了四個皇女、一個皇子和一個將軍的弟弟了,你想躲在這裏玩,三姐特意來陪你玩,不好麼?”
說著眼神還若有似無地瞟了下沈輕虞,遙遙眼神一緊,警告道。
“你想玩我陪你玩,不過你最好離他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退開一步,轉身抱起還一頭霧水的沈輕虞,大步離開了現場,慕容紹齊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收起臉上的笑意。
“月牙,她是不是很有趣?”
“主子說是便是。”
“眾人皆惋惜她不知上進天天隻曉得擺弄一些詩句畫作,其實,隻不過是他們看不透她罷了,她絕對是我們宏圖霸業的一個最礙事的絆腳石!”
“那便除了她。”
“真要這麼容易,也不會等到現在了,走,我們去城主府喝喝茶!”
最好,在一天之內,讓整個想月城都知曉,名動皇城的七皇女來了,哼,傳聞把她描繪得那麼好,她倒是想看看眾人失望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而麵無表情的遙遙抱著沈輕虞直接回了傾城閣,還好她在上次接了四姐她們之後便讓偏南派人守著城門口,這才能及時知曉慕容紹齊的到來。
而她一來就盯上了沈輕虞,自然也是因為事先查好了的,唉,她終究還是會給他帶來禍事麼?。
回到傾城閣廂房後,將他放置在床榻上,對著跟進來的偏左喊道。
“去叫。”
一抬頭,隻見宋啼吟已經拿了藥箱走進來了,她退到一邊。
“他腳崴了,你幫他看看要不要緊。”
“嗯。”
輕虞有些驚訝地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宋啼吟,怎麼他不是傾城閣的掌櫃麼?竟然還懂醫術麼?這麼有能耐,又有如此容貌之人,怎會願意在傾城閣當一個掌櫃呢?。
“怎麼樣?”
“隻是崴了一下,並無大礙,多擦幾次藥酒,好好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抬眼,眼神中滿是因為慕容紹齊的到來的擔憂,遙遙示意他不要擔心,不管怎麼說,現在隻能隨機應變了。
“藥酒給我便是。”
啼吟自藥箱中取出一瓶藥酒,遞給遙遙,然後拿著藥箱出去了,回身關房門時,遲疑地看了看他們兩個才離開。
遙遙坐在床沿邊,抬起輕虞的左腳放在自己腿上,輕虞有些抗拒,她將其按住,語氣不是很好地說了一句”別動”
輕虞有些疑惑她的不悅,就剛才來說,明明是七皇女救了他,可她卻一副見了敵人的模樣,方才如若七皇女要計較的話,此時她怕是已經在大牢內了。
明明是該生氣的,但是看到她將藥酒倒在掌心中搓了搓,然後小心翼翼地替揉腳,那神情柔得似要滴水般,而那緊擰的眉宇,卻像是在宣示著她現在正在做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般。
這個女人,總覺得像是一個謎,他怎樣都猜不透她,看著她神情專注的模樣,他也漸漸放鬆了下來,一時就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了,這世上,怕是沒有哪個妻主會這樣替自己夫郎揉腳了。
一怔,他在想什麼呢?!
“自己在外,該多小心些才是。”
再開口,已經不複先前的怒意了,一如既往溫溫和和的語氣,仿佛方才那個一臉陰沉的她隻不過是他的錯覺般。
“隻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而已,沒事的。”
“從三樓摔下來也沒事?”
她遠遠地看到他自倚醉樓三樓摔下來而她又趕不及,那種感覺真是讓人抓狂,好在他沒事,要不然。
沈輕虞也不曉得那時隻不過是看了一會兒熱鬧,就惹禍上身了,自己雖然有點武功,可畢竟隻是皮毛,又崴了腳,很難施展開。
“還疼麼?”
他愣了一下,一時間忘了回答,遙遙等了等聽不到該有的回應,抬起頭看向他,隻見他正愣愣地看著自己。
隻見他麵色如緋,遙遙心思一動,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可在快要觸到時,卻忽然想起手上有藥酒,硬生生停住了。
畫麵就以這樣定格住了,輕虞反應過來,有些尷尬,臉色更紅了,水眸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其他地方看,就是不敢看她。
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溫柔如水,剛才她一邊替他揉著腳一邊輕聲問他還疼麼的時候,他就因為她的溫柔而一時晃了神。
感覺氣氛有些怪異,輕虞盡量轉移話題,問道。
“兩天後的溶月煙輕你有把握麼?”
遙遙想了一下,朝著他略帶輕浮地眨了眨左眼。
“我盡量爭取不會第一輪被淘汰,這樣也不至於太丟少爺的臉!”
輕虞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