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3去酒店開房
街燈仿佛散發著神秘的光芒,某種看似光明卻好像要將人吸進去的眩暈感。
喬杉陽結束一天的工作,踩著高跟鞋的腳開始飄搖。
她打算出來透個氣,買一罐牛奶便回家。可是,便利店明明就在馬路的對麵,卻好像很遙遠似的。
這幾天她都加班到很晚,明明是經理,卻比員工都要拚命。手下的人紛紛讚歎喬杉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原因是什麼。
喬杉陽隻是想讓自己閑不下來,這樣,就沒空去理會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段時間以來,喬杉陽的腦子都一團亂,何東炎和何東翩,還有她的父親母親,以及好多好多人和事在她的腦袋裏跑來跑去,喬杉陽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她從來沒有這樣自亂陣腳過。
她總是無所畏懼的,果敢的,卻沒想竟然栽了跟頭。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喬杉陽索性脫掉了高跟鞋,揉揉酸痛的腳,喬杉陽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公司的人全部已經走光了,還會有誰?!
喬杉陽一下子提高了警覺,那聲音卻越來越近,響亮的皮鞋接觸地麵的聲音!
喬杉陽慌忙的從手提包裏找出車鑰匙,卻因為著急而更加的慌亂,手提包散落在地上,東西亂七八糟的躺著。她來不及想那麼多,想要趕緊找出鑰匙!
可是來不及了……腳步聲已經在身後。
喬杉陽猛然回頭,隨便撿起一樣東西作為防身。
“別過來!”她大喊。
“喂,別怕。”男聲說道,舉起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是你?!”待看清來人,喬杉陽憤怒的想要將何東翩千刀萬剮,害得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綁匪什麼的人。
“噗,你拿個口紅想要戳死誰啊?”何東翩笑,從喬杉陽手中抽出她的“武器。”
他繼而又蹲下,撿起她的包包,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撿起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喬杉陽沒有動,低頭看著何東翩一樣一樣的將她的東西整理,溫柔的側臉,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忽然,她的內心動容。
喬杉陽甩甩頭,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
“上車吧。”何東翩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他的表情肅穆,將喬杉陽的包包遞還給她,麵無表情的從她的麵前經過,坐進了駕駛位。
倒像是他是車主人一樣,毫無違和感。
喬杉陽此刻腦袋還是懵的,撿起地上的高跟鞋也不囉嗦的就坐進了副駕駛。正好她有些頭疼,來個司機也不錯。
“送你回家?”何東翩扭頭看她。
喬杉陽似乎憔悴了一些,大概是因為何東炎的緣故吧。何東翩轉瞬即逝的失落,隨即啟動車子。
“嗯……”
她點點頭,何東翩的疑問句,似乎是不想讓她回家的意思。
可是她能怎麼說呢?說自己不想回家,那不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嗎,讓她怎麼能夠說出口。
“算了,我們找個地方談一下離婚的事吧!”
喬杉陽挺直後背,她繃著臉,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底氣十足。
這是她在短時間內,唯一能夠想起來的,一個合適正當的借口了。
她才不會承認,她不想回家。
“嗬,真是狠心的女人。”
何東翩嗤笑,像是在嘲笑喬杉陽,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平靜如水的夜晚,何東翩難眠。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公司樓下。聽聞她最近,一直很拚命。
而何東翩沒想到的是,他還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她不歡迎他,唯一想要和他說的事情就隻有離婚而已。
這實在是傷人。
明明他已經說了,想要離婚是不可能的。可是,喬杉陽還是執意要離婚。
“下車。”
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何東翩的語氣冰冷,毫無溫度。
“酒店?!”喬杉陽定睛一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沒那興趣。”何東翩的樣子懶趴趴的,倒真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的樣子。
喬杉陽被他的這番話氣的臉通紅,怎麼?!她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那你來這是什麼意思?!我說要……”
“去其他地方,不方便吵架吧,我的大小姐。”
他打斷她的話,似乎在不滿她的囉嗦。言下之意,他們每次見麵都要爭吵,這個時間在外麵爭吵,也確實不合適。喬杉陽想了想,下了車。
開了間房,何東翩和喬杉陽一前一後的進去。
何東翩看不出在想什麼,似乎真的無欲無念的樣子。而喬杉陽,她的臉始終繃著。可是,心跳卻早已經紊亂了。
她和他,雖然並非初次共處一室,可是酒店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來。
一男一女,難免會讓人產生異樣的想法。
“啊,好累!”一進屋,何東翩就直接進了臥室,成大字攤開到了床上。
“不是讓你來睡覺的,注意點形象!”喬杉陽蹙眉,轉身走進了客廳。
“我在你麵前還有形象嗎……”何東翩獨自躺在床上喃喃。
忽然他一個起身,走到了喬杉陽的麵前。
“坐下吧。”喬杉陽掃了他一眼,將手提包放下。
“好。”
何東翩答著。
“喂你幹什麼?!”
喬杉陽大叫著,被何東翩一下子扛了起來。
“老實點!”
何東翩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將人丟到了床上。
“你你你你……”
喬杉陽氣結,手指都在抖。她的整個臉漲的通紅,羞憤交加。
“我什麼啊?老婆。”
何東翩握住她抖的厲害的手指,拖長了話的尾音,那聲“老婆”叫的是如此的甜膩,讓喬杉陽竟然莫名的動了心。
“何東翩!你到底想做什麼?”喬杉陽放棄掙紮,她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小體格可不是何東翩的對手。
上次何東翩在辦公室的時候竟然露出那樣的侵略性,著實是讓喬杉陽大吃了一驚。
所以喬杉陽自那之後,總是多了一份警覺。她總覺得,何東翩將真實的自己似乎隱藏了起來。
在他那平靜的表麵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