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太太已經死了,她現在,是麗芙。
林澤目瞪口呆,何東炎探究的眼神,而陶佩苒,則是好像一個看客一樣,完全處於摸不著頭腦的狀態。
“你們在說什麼呢?”陶佩苒乖巧的,微微側頭小聲問何東炎。“乖。”他看著陶佩苒這麼溫順的樣子,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不由的輕輕笑了一下,微微上揚的嘴角,掩飾不住的開心。如果說這場事故最大的收獲,大概就是此刻他們相處的時光了吧,能夠讓她乖乖的,待在她的懷抱裏,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啊。這個倔強的小丫頭,每次都會反抗他,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好像他是奴隸主一樣。
“你們闖進這裏,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哦。”麗芙的眼神很真誠,倒像是在告誡而不是威脅著。她說的是實話,既然闖進了這裏,這兩個人,不會真的沒有心理準備吧,那也太過冒失了。
“這麼嚴重?”何東炎玩味的眼神。麵前這個老人,一會兒一副樣子,倒是讓何東炎看不透了。“您說陶佩苒倒在花叢裏?”何東炎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另有蹊蹺,還是想要再證實一下。
“泰勒家不會放過你們的,發現秘密,必須死。”麗芙倒是淡定的很,“是,她一個人,周圍什麼都沒有。”她知道何東炎,一定是想要知道一些線索。但是可惜了,對方是誰她也不知道,她不過是把陶佩苒“撿”了回來,又不是從別人手上奪回來的,當然也是一無所知。
“我記得……”陶佩苒忽然出聲,何東炎立刻把目光放到了懷裏人的臉上。“我是在路上,被人捂住嘴巴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解釋著,下嘴一動一動的,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又或者太過於思念她了,何東炎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想要親上去的衝動。“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那張床上。”陶佩苒說著努了努嘴,揚頭看向屋子裏麵的那張唯一的床。
何東炎喉結上下滑動一下,目光從陶佩苒的唇上強移開來。“有沒有看到一點,那個人的樣子?”何東炎追問著,哪怕隻有一點線索,也是好的。
陶佩苒呆呆的搖搖頭,一臉的無辜表情,“但是從個子和力量看,應該是個男的。”陶佩苒突然回頭,一邊說一邊看向何東炎,就是這樣沒錯了,何東炎被她突然的動作打斷了所有的思路,腦袋裏轟然一片空白。眼前就是她可愛的臉龐,正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陶佩苒看著呆滯的何東炎,他好像被定住了。
“沒什麼,”何東炎心虛的轉頭,讓懷裏的陶佩苒重新坐好。“一個男人。”他嘀咕了一句。也就是說,既然是男的的話,基本可以證明麵前的老婦人說的話是真的了,如果她真的是泰勒夫人,並且,有理有據的話。她一個與陶佩苒非親非故,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綁架她實在是沒有理由。而且倘若她真的是需要一個人來陪伴的話,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畢竟,綁架可是犯法的。
“比起這個,你們真的不擔心自己嗎?”麗芙笑著問,這些人倒還是有點意思。她還從來沒看過,闖入禁區還能夠這麼坦然自若的人。這一點,更是讓麗芙確定了,這兩個人,一定大有來頭。看他們的氣質眼神,就不是普通人。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助她報仇。
“您為何這般追問?”何東炎深邃的眼神,像是在質問一樣的語氣。她未免,也太過在意他們了,又不是她的事情。要是說,是因為善良的關心,何東炎定然是不會相信的。從小他就從劉澈舞的身上深深的學到了,莫名關心,絕對有鬼。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才會對別人的事情,比自己還要上心。
“當然是想要幫你們啊。”麗芙頓了一下,放下茶杯。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下了套也不會輕易的上鉤。麗芙盡量和煦的笑著,裝作隨意又自然的樣子。當然她的確是要幫他們的,不過更是出於利用他們的目的。
“您要幫我們?”一旁的林澤早已經被麗芙說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了,他天生有種好奇心,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強烈的興奮著。腎上腺素激增,這是他激動了的表現。
“我能,坐下嗎?”林澤小聲的問,他撓撓頭,害羞的模樣。
“抱歉,我疏忽了,您請坐。”麗芙不好意思的說著,她一直也是被陶佩苒和何東炎吸引了眼神,都忘了顧及別人。畢竟來者是客,是她招呼不周了。
林澤站的也是太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了麗芙所在的沙發上,但是他遠遠的坐到頂頭的邊上,緊緊挨著沙發扶手,和麗芙隔著很大一段距離。
雖然是位老人,但是前提是位女士。何況她是主人,在她的家裏,林澤變得中規中矩了很多。要是在他的地盤……林澤估計早就放開了嗓門了。五大三粗的男人,總有一股陽剛之氣,不發出來,對不起他健碩的外表都。
“您是?”麗芙看著旁邊的林澤,看他坐的位置,心裏不免覺得好笑,與此同時,知道了他是一位很紳士的人。麗芙喜歡紳士的人,現在的人很少能夠做到了。
“我是一名空軍。”林澤故意說的很簡單,不想要暴露的太多。泰勒太太的事情,他還沒有知道完全,有所保留總是好的。林澤很重視自己的個人隱私,就連何東炎,都不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您剛才,說要幫我們?”林澤期待的眼神,如果麵前這位真的是泰勒夫人,那麼事情就變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那麼他們闖入禁區的事情,應該會變得好解決一些。隻是……倘若泰勒夫人幫助了他們,那麼她自己恐怕會陷入危險的境地。林澤忽然變得麵色凝重,他可不希望因為自保,而傷害了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