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0總是一直在

他就在自己的身旁,一直以來,從未離開過。即使他常常回沒有回應她,但卻總是能夠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哪怕隻是朋友的話,這樣的關切也足以讓人記掛在心上。陶佩苒不禁開始想,是不是她要的太多了,畢竟隻是名以上麵的夫妻,他對她是沒有感情的,隻要責任,陶佩苒低下頭,不斷重複的告訴自己這句話。

她一定不可以自作多情,一定不可以陷入進去。現在他們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趁著一切還來得及,她也早早撤退才行。如果可以預知到三年後的分開,那麼還有什麼必要讓自己沉溺呢?

陶佩苒問自己,她對何東炎的愛,究竟到了幾分?很多時候其實她自己也並不明白,守著這麼一個,她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的人,到底有什麼意義。他不會愛上她的,他們的差距是那麼懸殊。她與他,實在沒什麼共同點。而且,她的存在,隻會給他帶來麻煩把。

一開始的相遇就是,陶佩苒想到初次在飛機上相遇的情景,不由的輕笑出聲。因為她的笨拙,讓他遭殃了,當時的情況還真是窘迫呢。第一次的見麵,回憶起來真是讓人尷尬,一點都不美好。那麼那之後呢?陶佩苒的目光變得有些認真,夾雜著些許的憂鬱。之後的日子裏,好像也沒有變得美好。回想起來,兩個人總是在爭吵和生氣,多少都會傷感情的吧。雖然也有溫柔嬉笑的時候,可是那些能夠抵消那些爭吵的日子嗎?

陶佩苒不知道何東炎的想法,對於她來說,何東炎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對於何東炎來說,就是相反的情況吧……陶佩苒垂下眼瞼。有些泄氣。

“你看很久了。”充滿磁性聲音響起來,何東炎低沉的嗓音。陶佩苒突兀的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的,她明明是偷偷的……看的。

何東炎依舊閉著眼睛,“就這麼看著?”頓了一下,何東炎接著問。

“嗯?”

陶佩苒還沒有理解他話裏的意思,何東炎一個翻身,就來到了她的眼前。他的手臂撐著身體,支撐著。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陽光把何東炎的影子投射到陶佩苒的眼角眉梢,他注視著陶佩苒良久。輕輕勾起唇角,對著陶佩苒的唇準確無誤的吻下去。

“好軟。”像是吻後感言一樣,他的唇瓣離開她的唇,輕聲說了一句。話剛說出口,惹的陶佩苒就紅了臉。不敢對視的移開目光,害羞的躲到一旁。何東炎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笑的一臉溫柔。

重新躺回去,兩個人愜意的曬著太陽,在周身一片粉紅色的夢幻場景裏麵,兩個人的心也悄悄的靠在一起。就這樣靜靜的讓時光流淌,置身在二人世界中。

“苒苒……”何東炎的喉嚨緩慢的上下滑動,他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要說出口嗎?在這樣的場景中,是不是現在說比較合適呢?何東炎思考著,他不是糾結的人,可是麵對她的時候,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擔憂,根本無法果斷。雖然懊惱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何東炎也拿這樣的自己沒辦法。隻有對方是陶佩苒,這樣的局麵就無法改變。

何東炎目光左右遊移著,最終還是看向她。“苒苒……”他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何東炎決定把自己心裏的話說出來,她一定會相信的吧?

可是等了一會兒,陶佩苒還是沒有答話。“苒苒?”何東炎輕聲喚了一聲,繼而輕輕笑了。這丫頭,真是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睡的著啊。何東炎索性側過身,輕輕撫摸上她的白皙透亮的臉頰,手上的力度溫柔至極。她睡的很熟,一點都不被打擾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陶佩苒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他的外套在岸邊,何東炎想了想,小心的起身,擁住她的身體,給她一點溫暖。周圍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了,何東炎很怕她會著涼。

小船輕輕的劃動,一會兒就來到了岸邊,他小心的抱起她,嗯?好像重了些。何東炎看著她,輕吻上陶佩苒的額頭。

“哈……”

舒服的伸著懶腰,陶佩苒打了一個哈欠。“你醒啦。”還沒有完全醒來,她就聽到耳邊傳來何東炎的聲音。“嗯!”條件反射的躲開一下,陶佩苒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她記得剛剛是在希利爾湖啊,怎麼現在……她打量著周圍,是之前的房間。

“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檢查。”何東炎說完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檢查?”陶佩苒自言自語的複述了一遍,因為剛剛才醒來,還在發呆的樣子。

一樓的客房裏麵,醫生已經早早在等待著了,因為陶佩苒還沒有睡醒的緣故,他們隻好一直等著。何東炎走了進去,“五分鍾後開始檢查。”他對著盧森交代一句,轉身又離開了。

“是,少爺。”盧森應著。本來這次旅行,何東炎不打算帶著任何人,隻是臨時得知了陶佩苒失去味覺的事情,他隻好又將盧森傳喚了過來。難得盧森覺得自己可以落得清閑一下,結果又泡湯了。他這個少爺,還真是從小到大都離不開他呢,盧森又驕傲的得意了一下。

“不要擔心,他們都是最好的醫生。”何東炎坐在床頭,安撫著陶佩苒。

陶佩苒看著麵前站著的幾個白衣天使,咽了咽口水。之前她以為她隻是不喜歡醫院那種地方,看來,或許她討厭的是醫生。

“何先生,現在需要抽血。”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醫生說道,他沒有問陶佩苒,而是直接和何東炎對話。

“好,準備吧。”何東炎說完立刻看向陶佩苒,果然,她一臉鎮靜的樣子。何東炎在心裏偷笑著,“別害怕。”他淡淡的說著,這丫頭好麵子,不好意思在外人的麵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此刻的陶佩苒心裏隻回蕩著一句話,抽血很疼。

咽了口口水,陶佩苒感受到消毒時候手臂上麵的涼意,覺得她的血管都在瑟瑟發抖著。那個針頭,陶佩苒盯著銀色的針頭移不開目光,也太粗了吧。她平時最怕疼了,輸液都會皺眉的人。

眼前的針頭忽然消失了,一隻大手擋在了她的眼前。“不看就好了。”他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但是卻暗藏著不露痕跡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