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點酒嗎?”何東炎眼神深邃的看著陶佩苒,幽黑的眸子像一個黑洞,把她生生的吸了進去。呆呆的點頭,陶佩苒無辜的看著他,像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讓何東炎差點沒有下去手。一時間,何東炎還以為自己是在犯罪,拐賣未成年兒童。沒辦法,陶佩苒的目光,總是讓他驚歎,看的他莫名的心裏發慌。
但是他是誰啊,他可是何東炎,什麼都沒在怕的。暫時把溫度調低,兩個剛剛都升溫的情緒,都寫在彼此臉紅心跳的表情上。
看著麵前整整齊齊擺著的各種酒水,陶佩苒定定的看著何東炎,他這是要搞什麼幺蛾子?從今天早上他說要來旅行,強行著把她又帶到了這裏,一切都好像一種夢一樣。雖然剛開始聽到的時候,陶佩苒還以為何東炎是在開玩笑呢。畢竟早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他說要帶她去旅行。但是陶佩苒很快的意識到,何東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是會開玩笑的人,雖然陶佩苒一心想要去工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被何東炎強製著拉來的,她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感覺到。或者,陶佩苒的內心,也同樣是渴望著,能夠脫離現在的生活吧。這樣的時候,她的鴕鳥屬性又被開啟了。麵對事情的時候,她的想法很好,一直在心裏重複著自己要怎麼辦,要去說什麼話,可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那些同事們,依舊對著她是白眼。明明她這幾天那麼勤勤懇懇的工作,把所有的一切的都放在了一邊,賭氣也好,她隻是為了證明,自己能夠對得起現在的這份工作。她想要讓她的同事睜大眼睛看清楚,她完全有資格轉正。可是除了她的好友,還有乘務長之外,所有人還是對她很是輕視。陶佩苒有些無奈的同時,自己的心裏也很清楚,這不過是一種徒勞。她本來就不需要證明什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
這樣想著,陶佩苒忽然拿起麵前的一瓶酒,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酒。隻是知道,她想在想要喝醉的願望那麼的強烈!既然已經在自己的城市出逃,那麼不如索性徹底一點。陶佩苒隨便抓起一隻手邊的杯子,晶瑩剔透的杯子裏麵被注入香檳色的酒,陶佩苒看著這個過程,眼睛半眯著,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多好啊,怪不得那麼多人要買醉。隻是這樣呼吸到酒的氣息,陶佩苒都已經覺得心曠神怡,她以前,怎麼這麼不懂得酒的好呢。小小細細的品嚐一點,畢竟陶佩苒對於酒還是很陌生,膽怯的本色,讓她隻敢先小心翼翼的淺嚐。“嗯,味道還不錯。”陶佩苒不像是對對麵的何東炎說的,更像是在告訴自己。原來從來沒有踏足過的,接觸過的東西,也有種她所不知道的美好。
“所以酒真的是好東西對嗎?”陶佩苒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兩個人之間的親密接觸,還是因為空調的溫度調的太高了,陶佩苒的臉上一直掛著紅暈。光線灑在酒瓶酒杯上麵,陶佩苒的周身被籠罩著金色的光芒,有些冷,有些暖,整個人看起來夢幻的好像童話中的公主。
何東炎自始至終,隻是靜靜的坐著,看著陶佩苒。她開始什麼都不說,隻是一個人喝著酒,偶爾像個傻子一般笑笑,更多時候隻是一味的開了一瓶又一瓶不同的酒。她好像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隻是一味的重複著這一套動作。而何東炎,陪著她,一杯一杯的,看著她飲盡,他也舉起酒杯。兩個人各懷心事,都有著各自的煩惱。
可是不想要成為你的累贅,我把那些難過獨自咽下,隻希望你過的,哪怕能夠好過那麼一點。
迷醉之間,陶佩苒撫上何東炎的臉頰,他俊朗的臉,五官的線條好像比平時的時候變得柔和了,以前啊,他總是看起來很凶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那種懼怕,她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其實更多的,隻是不希望他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吧。
何東炎也回望著她,目光也漸漸迷離。房間裏麵很安靜,安靜的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所有的動作都被停下,連大海的波濤都靜靜的退下。
一把撈起她,兩個人的鼻息,呼吸交互著。這間房布置的好像一間婚房一樣,紅色的床單,也是很有情調了……不過這兩個人,對於床單是什麼顏色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眼睛裏麵,隻有彼此。
很快的,紅色的床單變得淩亂,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聲,隨著夜風起舞的窗簾愈演愈烈,一幅旖旎曖昧的畫卷。酒精的味道充斥著兩個人的呼吸之間,讓人意亂情迷的醇香味道,深夜裏最為致命的誘惑。
“哈……”
隻不過輕微的撩撥,陶佩苒的身體就起了反應。此刻的她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自己在做什麼了。她半睜開的眼睛,隻能看到何東炎,她的眼前人,那是她的心上人。
這一刻,她把什麼矜持,什麼該與不該,全部都忘記了。隨著何東炎動作的起伏,陶佩苒配合著他的節奏,兩個人融為一體,似乎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其他的所有全都不複存在。沒有什麼家族,沒有什麼商界,沒有那些所有無關緊要的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他們遇到所有的人和事物全部的都消失了。
他們的存在,似乎隻是為了彼此的遇見。人生的完整,需要你在身邊。
一陣陣如浪潮般的感覺衝擊著陶佩苒的身體和精神,何東炎大汗淋漓,陶佩苒也同樣染上了細密的汗珠。她不由自主的嬌哼出聲,更讓何東炎為之迷亂。一次又一次,何東炎索取著,可是無論如何,他總是要不夠的樣子。
陶佩苒隻是任由著他胡作非為,放任自己享受著他的溫暖……
他的懷抱,他的吻,他的,所有的一切。這一刻,她與他如此的貼近,其他的所有全都不重要了,陶佩苒甚至覺得,哪怕這一刻死掉了,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