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秦氏和瑪山德財團的合作於近日達成,秦旭為了能成功和瑪山德財團合作,那些日子沒少東奔西跑。在秦歌和何東炎爭鬥過後,他原本以為和瑪山德財團的合作一定會泡湯的,沒想到卻接到了何老爺子親自打來的電話。
對方表示對與他們秦氏的合作深表期待,希望合作愉快。
一時間,秦氏和瑪山德的合作,也被推上風口浪尖。
尋常人隻當是看個熱鬧,畢竟商界的事情,富家子弟見的你爭我奪,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茶餘飯後,當個笑話樂一樂,談論過也就轉瞬都忘了。
“那請問陶小姐,與秦歌私下見麵所為何事呢?您不怕何先生會生氣嗎?”一個記者假裝開玩笑的問道。既然他們從何東炎的嘴裏問不出什麼,隻好將矛頭轉向陶佩苒。畢竟,他們在這裏守候了很久,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爆料,回去也是不好交差的。
陶佩苒的腦袋嗡的一聲,現在是在采訪她嗎?
一時間,所有的記者都湧向了陶佩苒,爭先恐後的想要采訪她。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攝像機全部對準了露出半個身體的她。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陶佩苒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剛剛聽到了何東炎的回答,她知道,他並不想在記者麵前和她撕破臉。
“我先生已經說了,我們之間隻是朋友。”她本能的用手擋住強烈的光線,盡量平和的語氣,聲音雖小,但是堅定而有力量。
何東炎沒有料到,她竟然會順著他回答記者的問題。看來,他還是小瞧她了。
“那您去和他單獨見麵,到底是所為何事呢?”先前的記者不依不饒,憑借記者的本能,既然陶佩苒略過了他的提問沒有回答,那裏麵一定是有不能說的秘密!
陶佩苒無措的雙眸透著驚悚,記者咄咄逼人的氣勢衝著她過來,她很怕這樣擁擠的人群。
何東炎看到她眼裏的驚慌,終究隻是隻小兔子,再裝作強勢的樣子,也是一推就倒了。
“是這樣的,秦老先生近日要來H市。我和苒苒到時將會一起去探望,這次,隻是想向秦歌問一下相關的問題罷了。”何東炎攬過陶佩苒的肩膀,微笑著看著她。陶佩苒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跟隨著他有些尷尬的笑著。
“原本我們是不準備澄清的,我和我的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如果有誰造謠亂寫的話,我想,我可能會不嫌麻煩的在意那麼一小下了。”何東炎麵帶笑容,卻無比滲人的感覺。他話裏的意思很明確,威脅的意味讓在場的記者楞了一下。早知道何東炎不參與何家的事務,以冷峻著稱。沒想到,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記者媒體。要知道,這世上有權有勢的人,最怕的就是得罪他們。輿論,是最令人害怕的東西。
一不小心說錯一個字,世人一口一個唾沫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另外,秦老爺子需要靜養,各位也不想要打擾一個老人家吧。”何東炎補充說道,他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要負責到底。秦歌還不知道何東炎已經知道了陶佩苒會去看望秦爺爺的事情,或許秦爺爺生病這件事情,秦家是不希望外傳的。
但他今日沒辦法說了出來,隻能盡力將事情化小。
捏住陶佩苒的手,她的指尖冰涼一片。
“你們打擾到我和我太太散步了。”何東炎眼裏的寒氣噴薄而出,拉起陶佩苒的手,何東炎將一切紛擾關在了門外。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立馬鬆開了陶佩苒的手。好像她是一顆炸彈一樣,晚鬆開一點就會爆炸。
陶佩苒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他的態度,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理自己了一樣。陶佩苒心裏堵得慌,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大口喘著氣。
她的臉色蒼白,看起來身體不舒服。
“你怎麼了?!”何東炎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半跪在她的麵前,觀察她的情況。她的身體似乎很虛弱的樣子,總是容易生病。何東炎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休息了一會,陶佩苒才緩緩開口:“沒事,隻是有點被嚇到了。”她對著他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臉上的笑容苦澀。
“那就好!不要給我添麻煩。”何東炎起身,整理下衣服,邁開步子進了客廳。
陶佩苒悲傷的眸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他們之間,橫亙著太多條河流。她想要跨出去,都不知道要將腳步落在哪裏。
她本是不願意解釋的人,任憑別人誤會也無關緊要的人。可是,獨獨他成了她的例外。她想要跟他講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對方卻連個機會都不給她。
好像她是個瘟神一樣,躲著她。看到她,他都不會停留多一分。
到底是從哪裏開始出了錯?像是計算機的代碼,她看著相同的數據,找不出哪裏的字母還是標點錯了。也許她就是瘟神吧,他娶了她之後,確實給他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我就是個大麻煩。”她輕輕的說,“沒人,會喜歡麻煩的。”像一聲歎息,她抬頭望著天空,呢喃著。
起身上樓,看到他早已經在忙碌著手中的文件了。他似乎一直都很忙的樣子,陶佩苒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這麼忙,她還總是給他製造麻煩,任誰,都會感到生氣的吧。
氤氳的霧氣充滿了浴室,她在水汽之中緩解了些疲勞。陶佩苒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上麵,停留著他用力過後的痕跡。另一隻手覆上這一圈紅腫,陶佩苒吸了吸鼻子,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振奮起來。
她不想讓何東炎看到自己這麼無精打采的樣子,她要像平時一樣正常的麵對他。
浴室裏麵水流的聲音,澆在何東炎的心頭。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用力在一份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陶佩苒手中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走出浴室。打開浴室門,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