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何家舉辦的宴會,收益最大的就是記者媒體朋友們。宴會提前一周通知,市內幾乎所有人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知道,何家居然上演了這麼一出鬧劇。
一時間,各種猜測的聲音此起彼伏,何家和秦家被推上風口浪尖。
何老爺子看著報紙頭條上麵:“何、秦兩家為了神秘女子大打出手”,老人家被氣的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手指發抖的指著何東炎。
“你這個不孝子!看看你做的好事!”何東炎抿著唇,沉默不語。他這次的確是做的過了,冷靜下來,的確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失了自己的身份不說,丟人的是整個何家。而更讓他緊張的是,這太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他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這是第一次。而最讓他感到害怕的是,他現在對給何家丟人,對自己失控,其實都沒有那麼在意。
他在意的是,陶佩苒和秦歌究竟有怎樣的過去?!
何東炎頭疼的按著太陽穴,這感覺很不好。他現在最在意的居然是這個,何東炎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陶佩苒,真的太危險了。
“我看你暫時別去瑪山德上班了,等輿論過去再說。”何富川開口,他這個兒子,久不回家,也不跟家裏聯係。結果,久違的一場宴會,就給他難堪,搞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既然事情被你搞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怎麼收場!”何老爺子對何富川提出的意見默認了,何東炎倒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不用被逼著去瑪山德上班,對他來講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隻是這次輿論新聞一出,瑪山德財團受到影響,他必須要出麵壓下去才行。
老爺子讓他自己收場,也就是不再插手讓他自己擺平的意思。何東炎點點頭,這種小事還不用他爺爺出馬。他得知新聞消息的第一時間,已經派人壓了下去。雖說何東炎不參與商界的事情,但是對付新聞媒體不費吹灰之力。
“少爺,已經搞定了。另外,你要我聯係的記者,已經準備好了。”何東炎剛剛從何老爺子談話結束,就接到了盧森的電話。
“好。”何東炎掛斷電話,下一步,就輪到這個叫秦歌的了。何東炎在宴會結束之後,突然一個瞬間想到了對方是誰。在秦旭拉著秦歌離開的瞬間,他看到了秦歌的背影。怪不得他覺得秦歌如此的熟悉,原來,他就是當天的“新郎”。
何東炎自嘲的笑了下,又回想到當天陶佩苒穿著婚紗的樣子。那個時候,她站在他的麵前笑顏如花,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場景。始終在他的腦海裏翻滾著,而秦歌的背影,也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每每想起的時候,他都憤恨的攥著拳頭。
當時雖然“懲罰”了陶佩苒,但是事後他得到了更為深刻的懲罰。陶佩苒因為他的出格的舉動生氣了,他們好久沒有說話,陶佩苒不理他好幾天,這件事情何東炎至今還心有餘悸。雖然事情過去了,但是那種感覺還在。被她無視的感覺,真的畢生難忘,苦不堪言。
當時他還為自己不合適的舉動深深的內疚,現在看來,他的“懲罰”還是太輕了。陶佩苒當時的反應輕描淡寫,他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他擔心陶佩苒生氣,現在看來陶佩苒根本就是做賊心虛了。
柳美然的話,何東炎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看陶佩苒和秦歌的表情,何東炎現在覺得,柳美然未必說得不是真的。隻是他還沒有笨到去會去問柳美然,這樣的事情,當然要去問當事人。而且,就算別人告訴他再多,他還是要向陶佩苒親自確認,他要她親口告訴自己。
這個秦歌,何老爺子說是最近與秦家的公司合作,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隻是秦歌對於陶佩苒一定是個特殊的存在,前男友這種生物,何東炎這種醋缸一定會十分的介意。他巴不得秦歌馬上消失,陶佩苒就永遠不會再見到他。
“陶佩苒,對於那個秦歌,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解釋嗎?”何東炎一直在等待陶佩苒主動向他解釋,發生這種事情,不可能對她沒影響。即使她再裝作沒事的樣子,何東炎也能看出她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慌亂。她這個人單純的表裏如一,心虛的眼神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何東炎沒有等到陶佩苒自己主動解釋,隻好自己先認慫的先開口問她好了。
陶佩苒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何東炎果然不出所料的問她了。陶佩苒想過何東炎一定會問她秦歌的事情,隻是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心頭一顫。該怎麼和他說?那段過去的故事,本來是想要埋葬掉的。對於自己跟秦歌的往事,陶佩苒並不想與人提起,何況是全盤托出。那始終是她心頭的一塊傷,即使逃避,觸碰的時候依舊會痛。
想起秦歌,她其實到現在都還不能夠釋懷。畢竟是那麼喜歡過的男孩子,占據了她整個青春。曾幾何時,她覺得秦歌是來拯救她的天使,她灰暗的生活,以為他是自己的拯救者。
可是後來,不過是暗黑的童話而已。那不過是她不堪生活中的,更不堪的事情。
陶佩苒小心翼翼的移動著目光,試著去與河東炎對視。現在對於陶佩苒來說,這真的很需要勇氣。纖細的手指拽著衣角,像是個犯錯的小孩子。可是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啊。
思前想後,她決定告訴何東炎好了。畢竟,她不說,他就會一直耿耿於懷。陶佩苒想到何東炎和秦歌扭打在一起的畫麵,一顆心就懸著放不下來。就是那種坐過山車的失重感,回想起來都令她頭暈目眩。
“我和秦歌,其實真的不是你想象的樣子……”陶佩苒語氣輕輕的,柔柔弱弱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好像一隻小貓咪,何東炎看到她這個樣子,心就控製不住的想要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