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在那邊。”秦歌禮貌的指引柳美然,柳美然順著秦歌的目光望去,秦歌的父親秦旭正在和一個老頭子說著什麼。
“旁邊那個老家,老爺子是誰啊?”柳美然差點把何老爺子叫成“老家夥”,幸好柳美然及時反應過來,改了口。
秦歌聽到柳美然竟然如此沒有禮貌的出言不遜,心中對她的厭惡更是多了幾分。不願再與眼前的這個女人再糾纏下去,秦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柳美然的身邊。
他本來還想要向柳美然打探一下陶佩苒的近況,但是從剛才他們的談話看來,柳美然似乎對陶佩苒並不關心。十句話九句都是向他打探消息,秦歌心裏有了認識,柳美然絕對不是為了陶佩苒而來的。八成啊,她是為了錢而來吧。秦歌背對著柳美然離開,看穿了她的那份小心思。
畢竟是不在商界的女人,作為隻會買和吃的女人,柳美然再有野心,也沒有足夠的手段。她那點小伎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秦歌搖搖頭,陶佩苒的事情,看來還得他親自去排查。這些年,陶佩苒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又為什麼會和何東炎走到了一起?秦歌得知陶佩苒和何東炎結婚的消息時,內心全是不敢相信。他定睛看了看報紙,那上麵的人影模糊,但是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陶佩苒無疑。和她相處的時間那麼久,她是他那樣熟悉的人,他又怎麼會認錯呢。
柳美然作為陶佩苒的繼母,她卻不是為了陶佩苒而來。而秦歌,作為秦旭唯一的兒子,這種場麵自然是要伴其左右的。秦旭的公司這兩年做的不溫不火,原本前幾年秦旭的公司也是與唐家旗鼓相當的。結果近幾年不知道怎麼了,雖然沒有持續走低,卻也沒有上升的勢頭。
秦旭對此很是頭疼,帶著兒子秦歌參加了很多活動,幾乎是有活動就能看見他們兩父子的身影。秦旭想要多拉攏些人,將來說不定會派上用場。順便,也讓秦歌能夠在與人交往的時候得到些曆練。
秦旭的公司讓他頭疼,兒子也讓他頭疼。秦歌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的發言,是秦旭最後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了。進入了商界以後,秦歌不喜歡與人交際,因此錯失了很多良機。一次兩次的話,秦旭也就罷了。開始秦旭並沒有在意,認為自己的兒子有自己的做事風格。後來秦家失去了太多的商機和資金,秦旭這才坐不住了。
平日裏,秦歌按時到公司上班,按時下班。下班回家吃過飯就休息了,偶爾出去打個籃球。休假的時候,秦歌也不和別的公子哥走動。紈絝子弟嘛,都拉幫結派的一起出去玩,秦歌卻和他們有些格格不入。
倒也不是沒有結交的好友,隻是秦歌覺得那些事情都是浪費時間。所以很多邀請他都回絕了,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沒有人再找他出去了。
得知兒子的情況之後,秦旭派私家偵探跟蹤過秦歌。一段時間之後,私家偵探告訴秦旭,秦歌出門後的業餘活動,多半是去一個叫做“末生”的酒吧。他常常自己獨自走進一個包間長時間的呆著,偶爾有個女人進去。這個女人是酒吧的老板,人稱折子。
秦旭看過照片,那女人生的極為好看。不是妖嬈的漂亮,是剛毅中帶著恬淡的好看。秦旭閱人無數,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的兒子愛上了得不到的女人,後來在見過折子的照片之後,他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女人,恐怕他的兒子連喜歡都不敢。
秦歌獨自靠在窗邊,晚風吹的他此刻很想抽根煙,奈何手裏隻有酒。秦歌不緊不慢的品嚐著杯中美酒,一邊想象,一會兒的陶佩苒,會以怎樣的姿態重新降臨到他的世界。
他此行,不是為了父親和公司,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而已。
對於陶佩苒的私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上次見過陶佩苒之後,秦歌心裏的火苗,就像原本隻是劃著的一根火柴,扔到了無邊無際的枯草堆裏麵。在沒有見到她之前,依舊沒有盡頭的燃燒著……
那廂唐家琴在找遍整個二樓之後,終於在三樓看到了盧森的身影。看到盧森的那一刻,唐家琴狠狠的咒罵了自己一句。
何東炎不喜高,這點唐家琴從小就知道。有二層的地方何東炎怎麼會到三層去?唐家琴有些疑惑,何東炎是連別墅都隻住二層的人。
唐家琴站在原地,整理下頭發和衣服。剛剛她因為找不到何東炎,越尋找就越焦急,此刻有些慌亂的樣子。唐家琴定了下心神,若無其事的走到盧森麵前。
高跟鞋的聲音在整個空曠的三樓發出當當的響聲,唐家琴停在盧森站著的位置前。盧森其實一早就注意到唐家琴的存在了,她翻遍整個二樓的事情他也一早就得知了。
身為貼身管家和保鏢,沒有人比盧森更合格。
“阿森,何東炎在裏麵嗎?”唐家琴換上一臉活潑可愛的表情,親昵的叫著盧森。盧森在心裏暗暗發了一個白眼,心想著何老爺子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
“唐小姐,少爺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盧森畢恭畢敬的說,語氣是不容商討的公事公辦。
唐家琴的臉上變了變,隨即又恢複了笑容。“我就是想給他們賀個喜,你瞧。”唐家琴抬手,對著盧森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表示,這是她要給他們送的禮物,快點放她進去!
但是盧森哪是好糊弄的主,天上地下,他盧森至今軟硬不吃。任憑你說什麼都沒用,少爺吩咐的事情,誰都不好使。
“唐小姐,少爺說了,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他和夫人。”盧森恭敬的站在門口,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他說後麵“夫人”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咬字。唐家琴一聽,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不喜歡陶佩苒,原本和何東炎結婚的應該是她!不是那個什麼陶佩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