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苒穿好衣服,試探著站了起來。還好,不是很嚴重。她慢慢走到門口,何東炎一直在這裏等候著。剛剛半天都沒有聲音,讓何東炎的心裏很是著急。他想要進去浴室查看下情況,又怕出現令彼此尷尬的情景。
“沒事,不小心又扭到腳了。”陶培苒推開何東炎的手,走到床上坐下了。
“哪隻?”何東炎皺了皺眉頭,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陶佩苒指了指左腳:“沒事,已經好了。”
就是沒有完全康複,現在還處於需要小心注意的康複期。陶佩苒腳傷之後何東炎就查了相關資料,一次崴腳之後腳踝就變得比正常人脆弱,很容易再次崴腳。
以後得更加注意她的安全了,這個讓人擔心的家夥。何東炎對於自己以後要執行的任務非常的明確,就是要保護好她。
“宴會我和爺爺說,還是不辦了。”何東炎低頭檢查陶佩苒的腳傷,左看看右看看的。不過半晌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端倪。
“不行!因為我都拖那麼久了。”陶佩苒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因為自己耽擱了整個家族的流程。畢竟她要做好妻子的責任,參加宴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裏疼嗎?”何東炎抬頭看向陶佩苒,無比真摯的問著她到底哪裏疼,剛剛到底是拉扯到哪裏了。聽她剛才的聲音和痛苦的表情,何東炎知道一定是很疼的。
“不疼。”陶佩苒坐在床邊,何東炎半跪在她的麵前。他認真的神情,讓她心動。
“沒事兒,隻不過還沒完全好,拉扯到了而已。”陶佩苒不想讓他擔心,這樣未免也顯得自己太沒用了吧。
她笑著說,宴會是一定要舉行的,自己還要穿成公主呢。
何東炎檢查完,確認陶佩苒真的沒有再次受傷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放開緊鎖著的眉頭,在陶佩苒的身邊呼出一口氣,放心的坐下了。
“公主?”何東炎笑了,這孩子居然也有一個公主夢啊,也對,每個女孩子從小都有一個公主夢吧。
“你沒事就好,那我明天帶我的公主去選禮服?”何東炎伸出右手,在陶佩苒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她雖然瘦,但是臉頰卻肉嘟嘟的,看起來分外可愛。
總有一天我要咬一口,何東炎心裏陰險的密謀著。
這是他們第一次,去逛街。
一起出去的次數不多,何東炎和陶佩苒停在一家看起來好像是禮服店的門口。車子七拐八怪的,這家店並不在繁華的商業街,周圍看起來都是老宅子,這家店,看起來更是曆史久遠的樣子。何東炎的西裝都是在這裏做的,在國內很少有定製西裝這麼好的地方。一來二去跟老板熟悉了,何東炎打個了招呼,就有人過來帶著陶佩苒量尺寸去了。
何東炎捏著老板剛剛送給他的懷表,反複摩擦著。西裝店老板老飛是個有意思的人,四十幾歲的人,自己經營一家定製禮服的店,卻偏偏喜歡周遊世界。老飛的西裝店經營的很隨意,心情好就開門,心情不好概不接客。員工就那麼幾個,都是老員工了。在市內老飛的店在上流社會中是出了名的。很多達宮貴人都喜歡找他做衣服,有一件老飛做的衣服,就是身份的象征。他做的衣服,考究的堪比外國幾百年的西服老店。老飛從事這個行業開始,也隻是因為偶然在國外旅行的時候,發現了一家百年西服店。從此便引發了他的興趣,一發不開收拾了。老飛的店很火爆,但是並不忙碌。訂單已經排到明年終止,明年過後,老飛才會再接生意。
老飛選顧客從來都是看眼緣,並非是所有的顧客他都接待的。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市井小民,老飛一概“憑心情”。
記得從前有個A市的公子哥,仗著自己的父親是首富作威作福。聽聞老飛的西裝店之後便找上門了,叫嚷著讓老飛給他做個百八十套。
老飛最看不慣這種人,一句送客便關了門。剩下公子哥和看熱鬧的人群在門後麵麵相覷。
公子哥氣的臉色都變得跟青草一樣,不給公子哥麵子,那怎麼能行。公子哥找人要砸西裝店,還像江洋大盜一樣昭告天下,要讓上回在場的人民群眾都看到他是怎麼“替天行道”的。
後來公子哥動手的當天,還真的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聽說動手的時候,老飛就在店裏麵。公子哥在外麵叫囂著,老飛絲毫沒有理會。公子哥麵子上下不去,又嚷嚷著衝了進來。老飛還是沒有理會,仿佛看不見這個人一樣。
後來公子哥接到一通電話,神色有些緊張。他看了老飛一眼,罵罵咧咧的帶著弟兄們走了。
當天的事情也被越傳越神,有人說是那通電話救了老飛,有人說那通電話根本就是老飛打的,有人說老飛的背景是黑社會,公子哥根本惹不起……
總之故事的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江湖傳聞嘛,可信可不信。至於老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何東炎也不了解。
對於何東炎來說,老飛是他的有緣人。何東炎和老飛一樣,對待朋友非常的挑剔,很少人能入他的眼。
老飛和何東炎可以說是“一見鍾情”了,兩個人之間頗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何東炎站在櫃台邊,老飛站在櫃台裏麵。兩個人偶爾交談兩句,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怎麼變過,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老飛喜歡旅行,每次去到哪裏看到有喜歡的東西,都會帶回來。老飛說,這不僅僅是一種紀念,更像是把旅行時的記憶全部寄存在這些物件上。
老飛這次給何東炎一塊懷表,銀色的,說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很覺得很適合何東炎。何東炎摩挲著,在手裏不住把玩,看的出來他很喜歡。老飛偶爾給他帶些禮物,好像能知曉何東炎的心意一樣,,每次送的禮物何東炎都特別喜歡。因著這一點,何東炎對老飛更“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