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有異性沒人性

“四--少--爺!”

翠柳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被劉旺貴這一摸,不由一陣春心蕩漾,這一聲喚,三分嬌,三分媚,四分酥軟入骨。

“咳,把湯給我,小心燙了手。”

他這關心,說得一本正經,若不是先前他偷香一把,隻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個再正經不過的正人君子。

翠柳一雙勾魂眼朝他輕輕地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答道:“可不,端得我好累,手胳膊都發酸了。”

劉旺貴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湯盅,順手擱在了書案前,前後隔著窗子看了看,見院子裏與後麵都沒有人,這才伸手拉起翠柳的小手,把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輕被捏著,劉旺貴隻覺這翠柳就是個浪得可以的極品。

心裏越發生出一股喜意。

“不疼,不疼,我給你揉揉,以後,這些事可以叫我那兩個侄女去做。”

翠柳一臉的擔心,擺擺手說道:“不敢,不敢,她們是主子,我可是婢子,這是婢子分內的事,伺候好四少爺,婢子是心甘情願的。”

“你的小手皮薄,不經折騰,若是受了傷,可就疼得緊了,還是叫我的好侄女們去做,她們反正粗養慣了。”

劉旺貴的回答,叫聽牆腳的兩人氣得差點吐血,有這樣坑侄女的小叔麼?

一個嬌媚的婢女,就能迷得他忘了血親。

“少爺,奴婢瞧你心情不大好,奴婢大字不識幾個,不過因出身黃府,到是懂些人情世故,少爺若是覺得妥當,不如說來給奴婢聽聽?”

翠柳的聲音柔軟的像潔白的鵝毛,輕輕地撓在了劉旺貴的心坎上。

原本因為美色暫時忘了羞辱的劉旺貴,聞言笑臉一變,陰沉著臉站在那裏。

翠柳神情慌張地看向他,連連道:“都怪奴婢多嘴,原本奴婢隻是擔心少爺悶壞了自己。”

她說這話時,輕輕的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拿出來,隻是拿出來就拿出來嘛,她偏還曲起手指,順道在劉旺貴的手心撓了撓,撓得劉旺貴的骨頭都輕了,撓得他的心兒都酥了。

“不關你事,你也是一番好意。”

或許是年紀相近聊得來的原故,他到底把在私塾裏的事跟翠柳說了。

“少爺學習好,先生囂重,奴婢瞧著,定是他們心生嫉妒,二侄子念書好,早早考上童生,這是好事啊,再說了,將來少爺總要考秀才,中舉人的,這些都是經驗,咱二侄兒是個命好的,有少爺在他前頭遮風擋雨,即便他將來入了仕途,少爺也可以與二侄兒互幫互助,我在黃府時,就見過黃大人的一些親戚,更是與他互通有無呢!”

翠柳到底有些眼力,更是把這事掰細了勸劉旺貴。

劉旺貴越發覺得翠柳是最合他心意的人,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虧得我早些回來,不然,要晚上十多天才能見到你這妙人。”

他心情好了,言行也輕挑了。

伸手勾起翠柳的小下巴,神情對望......

不說這一室的春意,劉稻香兩姐妹在外頭早已氣得小臉發青。

自家這小叔,怎麼說話做事一點都不像個讀書人。

自從這以後,劉稻香兩姐妹都遠遠的躲著劉旺貴。

她們是打定了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讓劉旺貴有機會找借口折騰自家兩姐妹。

翠柳這段時日走到哪兒都是裙角飛揚,嘴角含笑。

劉旺貴與翠柳在老宅這裏情意綿綿時,蘇子燁打發孫管事又來送年節禮了。

若非劉齊氏是長輩,又不曾分家,蘇子燁還真不想備她那份節禮。

到不是銀錢的問題,而是他總覺得自己沒事找事,膈應了自己。

臘月二十日,孫管事帶著節禮來了劉家。

劉齊氏、劉大富及劉小蘭,各得了兩匹錦緞並一些京城裏的精致點心。

金銀首飾到不曾再給了。

而劉三貴這一房,孫管事對劉齊氏依然打著是送農書的愰子,劉稻香一家每人各得了兩匹細棉布,各得了上等的文房四寶一套,劉三貴又得了《大學》、《中庸》、《孟子》這三本書。

“三少爺,我家主子聽聞你很愛讀書,除了這四書之外,還給你捎了一些雜書,讓三少爺平日裏多讀讀,即開闊了眼界,也能多懂些有用的東西。”

劉三貴並不知道殿試時,考的都是與民生有關的題,並不是出自四書五經裏頭。

憨人有憨福,劉三貴覺得蘇子燁是王爺之子,又久居京城,他的話一定有道理。

多送書給他,正合了他的胃口。

嗯,家裏要省下一大筆銀子了,他的好閨女可以不用太辛苦。

劉稻香見孫管事送的東西,看著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但卻真的是很好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很適合現在的劉三貴。

“孫管事,大老遠的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來,又道:“天寒地凍的來一趟不容易,一點小心意,你拿去吃杯熱酒暖暖身子。”

孫管事有些驚奇她的做派,但心裏到底是舒坦了很多,笑眯眯的接過劉稻香遞過來的荷包。

不想,入手沉甸甸的,估摸著有百來文。

孫管事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想頂了天也不過十來文,夠沽斤小酒吃吃,哪想,劉稻香出手挺大方。

或許是孫管事的眼神太過了,劉稻香笑意盈盈地說道:“總不能光吃酒,也要點上兩碟子下酒菜。”

算是解釋了她為何多給了些。

孫管事想著高九給他的消息,知道這位姑娘是個主意正的,手頭上也活泛,便沒有再推辭。

“對了,請問二姑娘,不知你上回給小的那些葡萄酒可還有?”

劉稻香笑答:“有啊,孫管事也喜歡吃?”後又接著道:“孫管事愛吃酒,定來是愛吃這個的。”

“不是,小的哪裏敢吃喲,姑娘可莫損小的了,是咱家主子喝過後,覺得這野葡萄做的酒,並不比西域那邊運過去的差,啊,看我這記心,那節禮裏,就有一盒子上等釀酒丸,還有一本關於釀葡萄的配方,有些方法不盡同,姑娘下回釀製時,到可以多試試。”

孫管事伸手摸了一把冷汗,先前一時忘了這事。

劉稻香聞言咯咯直笑,答道:“可不是我釀的,是我爹爹閑來無事時釀的,因他也好杯中物,到是以前在郭先生那裏覓了一個方子。”

“孫管事,還請回去後幫我跟那位公子道個謝,等明年野葡萄熟了,我按方子釀上幾回,得了好的到時再請管事捎回去給公子嚐嚐。”

孫管事聽到很高興,他家主子可不就這麼想的。

劉稻香見事兒說得差不多了,便去屋裏尋了兩小壇野葡萄酒拎了出來:“原就做得不多,隻剩這些了,你帶回去後,怕是還要用幹淨的細棉布過濾幾次才行。”

孫管事笑眯眯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大家心裏都明白,這算是劉三貴這一房回的禮了。

孫管事又與劉三房這一家人閑話了幾句家常,聽到翠柳來請孫管事去正屋坐坐,他才隨了翠柳去了劉齊氏那邊。

劉三貴因著心裏起了疙瘩,也不似往常那般教敬劉齊氏。

如今得了好棉布,他第一個想法,便是叫自己婆娘給自家閨女們多裁幾件好衣裳。

“知道了,這還用你說。”

張桂花看了那些細棉布,心裏早就有想法了。

劉稻香現在手頭銀子足,她是發了一回狠,稱了二十斤棉花回來,做了兩床六斤重的厚被子,一人做了身厚棉襖。

因著蘇子燁中秋時,也是送的厚實棉布,張桂花一咬牙,便給劉稻香三姐妹一人做了兩套換洗的外衫。

“我咋瞧著這細棉布,比前兩回的還要好上三分?”

張桂花手裏捏著料子的一角,嘴裏小聲嘀咕著。

“咦,確實要好些,娘,這裏還有四匹是織了花的,到省得咱們再繡了。”

劉秋香如今算是小懂女紅,一看這料子,便知那上頭的花色不是繡出來的。

“娘,我喜歡這匹淺藍底灑梨花的,很漂亮。”

劉稻香一眼就相中了這匹料子。

張桂花沒好氣地伸手點點她的額頭:“這四匹料子左右都是給你跟你倆從做衣裙,你還怕它長腳跑了。”

不說屋內娘仨樂嗬個不停,正拿著那些好棉料說著做些什麼好。

那邊翠柳卻是有些驚訝,她還真沒聽劉齊氏說過,劉家與京城裏的平王有聯係。

這事兒進了她的心裏,便想著找人偷偷打聽一番。

找誰呢?

劉旺貴長年在外讀書,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她眼尾一掃,便看到了正在那裏笑得不能自已的劉小蘭。

送走了孫管事後,翠柳找了個機會尋到了劉小蘭,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翠柳之前在府裏,能有手腕想爬黃大人的床,如今到了劉家,自然也想矮個子裏拔高個子。

更何況,她為何被打發出府,她知,黃大夫人也知。

翠柳知道劉劉氏之所以在三十裏村能站住腳,靠的就是黃府。

她得了這個消息,一方麵暗中為自己打算,一方麵尋思,找個機會與自己的前主子聯係上,她若把這消息透過去,說不得,還能得不少賞。

黃府裏的那些彎彎繞繞,做為下人的翠柳,可是很清楚。

她相信,黃大夫人一定會滿意她提供的消息。

在翠柳與劉旺貴的親親我我中,日子又向前滑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