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媽,那我掐了。”雷修為了盡快讓他媽相信這是事實,立刻輕輕的在他媽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他不舍得用力,怕剛蘇醒的母親承受不住。
“不疼,完了,這真是夢。”因為雷修掐的太輕了,所以李蘭第一反應就是她肯定是在坐夢,否則怎麼一點也不疼。
“媽,我沒敢用力,真的不是做夢。”雷修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一定是做夢,不過就算做夢,媽也開心。”李蘭看著小錦竹的方向臉上一直在笑。
而這時,正好護士過來,對雷修說道:“雷總,老夫人該打針了,您讓一讓。”
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再加一把力氣掐一下母親,讓母親確認她不是出現了幻覺也不是做夢的雷修,忙站起來道:“好,護士你來的正好,我母親剛蘇醒,還有點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讓我掐她,我也不敢用力,現在你來給我母親打針,那我母親正好可以感知到真正的疼痛了。”
“好的,雷總。”護士忙回應道,然後麻利的做打針的準備,等準備好後,她又親切的對李蘭說道:“阿姨,我要給你打針了,可能會有些疼,您忍一下就好了。”
李蘭也正想看看打針她是不是疼,如果真疼的話,那說明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那就算疼,她也高興,否則一般情況下打肌肉針她都會拒絕的,之前一直給她打,那是在她昏迷不知情的情況下打的,以前這個護士也給李蘭打過,但每回都會被責罵幾句的。
點點頭,李蘭沒有一抗拒,很配合護士,隻是紮肌肉針是真疼,但這次就算很疼,李蘭也沒痛苦的嗬斥這個小護士的手法不好,而是興奮的笑著說道:“修兒,暖暖還有我大孫子,這真的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真是太好了,一切都是真的,就算紮得再疼我也高興。”
“修兒,這個小護士有功,該賞。”興奮的同時,她還不忘普天同慶的打賞小護士。
雷修當然不會吝惜錢財賞一個能讓母親相信這不是夢的小護士了,等小護士高興的拿著一張支票走了後,雷修立刻把母親扶起來,又對顧暖招招手道:“暖暖,快把兒子抱過來,讓咱媽再看看她大孫子,你看咱媽就是被她大孫子的哭聲喚醒的,現在把她大孫子,也就是咱兒子抱過來,咱媽肯定會徹底好的,相信今天就算出院都沒事了。”
顧暖沒吱聲,隻是默默的把小錦竹遞到了雷修的手上,對於李蘭這個人,顧暖談不上好,也談不上恨,畢竟隻是一個老人家太想要孫子了,所以才會對她一會差的要命,一會又好的一塌糊塗,呃,也就是懷孕前以為她不孕不育才對她差,懷孕後對她真是好的沒話說。
而今小錦竹是喚醒李蘭的關鍵,如果她此時要是拒絕的話,有可能會讓李蘭再次陷入昏迷,對於一個對自己沒有多傷害的女人,她也不會很過份,但也不會上趕子去巴結。
反正她說不說都無所謂,李蘭隻要看到她大孫子,病情就會基本上好了的。
果然如果顧暖所想,李蘭對於她沒吱聲沒表示一點不滿,也沒一點在意,而是滿眼裏就隻有小錦竹,隻是她不敢用手摸小錦竹,很怕小孩子皮膚嬌嫩,把小錦竹的弄傷了。
雷修也不敢把小錦竹的手放到李蘭的手上,畢竟小錦竹之前可是被李蘭的手嚇得一直大哭,雖然最後因為這哭把他母親李蘭喚醒了,但也把雷修心疼壞了。
倒是此時的小錦竹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而是咕嚕著漂亮的大眼睛,一直打量李蘭,最後還主動朝李蘭伸出了小手,這讓李蘭喜極而泣道:“乖孫子,真乖。”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隻要你對他釋放善意,他就會對你很友好。
雷修沒想到小錦竹這麼給力,立刻把之前顧暖的囑咐忘在了腦後,狠狠的親了兒子的額頭一下,大笑道:“兒子,你真棒,知道那是奶奶,對奶奶那麼親。”
“是啊,修兒,我大孫子就是乖,真是奶奶的小心肝,小寶貝,對了,修兒,我大孫子他起名字了沒?”李蘭顫巍巍的伸出手撫上了小錦竹伸出來的手,一臉慈愛的問道。
“起了,叫雷古,雷代表我們雷家的姓氏,古就是暖暖姓氏的諧音,這個名字,寓意就是我和暖暖會百年好合的,媽,你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雷修點點頭,笑著的說道。
“好聽,好聽,你起的怎樣都好聽,對了,修,讓你爺爺看過了沒,你爺爺可是為了你們事也病得不輕。”李蘭兩眼含著激動的淚水說道,她是真興奮,真想好好抱抱她這大孫子,但是體力不行,她怕把她日思夜盼的大孫子摔了,這讓她有點愁。
誰知沒等雷修回話呢,顧暖不樂意了,直接上前對著李蘭平靜的說道:“阿姨,我兒子他不叫雷古,他叫錦竹,錦竹的意思是我和孩子的命是靳北救回來的。”
顧暖的說是實情,但李蘭剛清醒壓根不清楚,但是也猜了個差不多的大概,知道顧暖說得差不多是真的,尤其是出了林婉那件事後,她更相信顧暖給她生大孫子時很艱難。
再說了,反正不管叫什麼都是她最喜愛的大孫子,如果顧暖喜歡叫錦竹,那就叫唄。
於是李蘭馬上笑眯眯的說道:“好,暖暖,你要喜歡叫錦竹,那我大乖孫就叫錦竹,還有那個靳北是吧,雖然之前我跟他有一些理念上的不和,但這次多虧了他,才讓我的兒媳婦和大乖孫子平安,那我就不怪他了,修兒,以後能幫靳北一把就幫她把。”
李蘭這是得了大孫子,什麼都顧不上了,連顧暖沒叫她媽,而是叫她阿姨,她都不介意,而是顧暖說叫錦竹,她也不反對,對於她來說,名字隻是個稱呼而已。
隻要孫子是他們雷家的血脈就好。
而她沒好意思明說靳北曾經挑唆雷修自殺,隻用了她和靳北理念上不和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