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修不知道昏迷之中顧暖心底所想的到底是什麼,隻知道看到她笑時,他的嘴角竟也不由自主的上揚。
看到她眉宇之間被悲傷覆蓋時,他感覺他的心裏也像是被蒙了一層霧,壓抑的厲害。
“嗡嗡……”手機的震動,扯回了雷修的心神。
短信是張秘書發的,主要是向他彙報工作上的事,再回複完張秘書後。
不經意的掃到顧暖為了求他放過靳北,從而給他發的那些消息時,一想到剛剛顧暖的所有情緒有可能全部是因為靳北所起事。
眼底瞬間陰沉一片。
尤其是想到為了不讓靳北擔心,哪怕他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她脫掉衣服取悅她,她都猶豫沒有猶豫,直接想要脫掉衣服時,眼底的陰沉越發的濃烈起來。
隻是再激湧的情緒,卻在看到病床之上,脆弱的仿佛一團浮絮,隨時都會消散凋零的顧暖時,突然消失不見了,眉眼間剩下的竟隻有心疼。
這讓他突然想起了,他小時候看到她的畫麵,她也是這般脆弱,根本無法讓他想象,日後她竟會為了得到雷太太的位置,那麼狠毒的對待他的救命恩人。
甚至是不惜利用一直以來都將她當成至親來疼愛的爺爺。
被刺眼的陽光照醒,顧暖一醒來就看到站在床頭的雷修。
陽光下,他的五官依舊精致的如同往常一樣讓人窒息,就連那眉眼之間看向她的表情也一如以往那般讓人生寒。
曾經無數次暈倒過後,她都期待睜開眼睛,第一眼就可以到雷修,但這次,當她真的美夢成真,心底卻是止不住的悲酸。
“現在確定我沒事了,雷總可以離開了嗎?”
她現在看到他就堵著慌。
雷修沒想到這個死女人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趕他走。
“顧暖,別忘了,誰才是這裏的主人!”冷寒的扣住顧暖的下巴,雷修的眼底滿是嗜血,該死的,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看到他?
她倒是忘了,這裏是雷修的地方。
“那我走,多謝雷總款待!”
說著顧暖就要起身離開這裏,卻猛的被雷修扣在床上:“顧暖,可以啊,現在翅膀硬了是吧?”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身子被扣住,背後冰涼的床板,卻抵不住她心底的寒涼:“不然呢,難道要和雷總在這裏大眼對小眼嗎?還是雷總覺得對我沒羞辱夠,想要繼續羞辱我?”
他在她眼中就那麼不堪嗎?
剛要發怒的雷修,卻突然想起來顧暖此前為了救靳北,竟然不顧危險的去追以為載有他的那輛車,怎麼醒來,卻對靳北的事隻字未提?
想到這兒,雷修試探性的開口:“看來你是不想救靳北了?”
並未聽出他話語中的擔心的顧暖,在聽到靳北二字的時候,腦海中似乎閃過些什麼,但那些片段很模糊,以至於她想要再仔細捕捉的時候,越仔細越模糊。
看著顧暖像是想要極力想起來什麼,卻想不起來,從而痛苦的抱住頭之際,雷修這一刻卻沒有因為顧暖不記得靳北而有絲毫的開心。
反倒是焦急的喚來一旁的醫生查看。
在仔細的檢驗了一番之後,負責為顧暖診治的醫生在看向雷修時,心裏忍不住泛起狐疑,不都說雷總根本就不在意他這個前妻嗎?
為什麼在他前妻出現問題時,他會這麼擔心?
“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醫生盯著他看,心下焦急的雷修,並未察覺到醫生眼中的異常,也未發現自己這一刻的樣子,有多像是擔心。
“雷總,您放心,顧小姐隻是因為昏睡的時間有些長,再加上暈倒的時候頭部撞倒地麵,短暫的出現記憶丟失,隨著日後的康複治療,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見是這麼回事,雷修瞬間鬆口氣。
隻可惜他的這番模樣,因為回憶而頭痛欲裂的顧暖並未看到。
見顧暖,依舊一臉痛苦的因為他的話,去搜索與靳北有關的記憶時,雷修皺起了眉:“有什麼辦法讓她停止嗎?”
是他錯覺了嗎?還是他們雷總臉上剛剛那個表情真的是心疼?
心底雖然滿是詫異,但醫生卻不敢表露出來:“雷總,現在要麼打可以讓顧小姐鎮定的藥物,要麼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鎮定類的藥物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嗎?”
在問出口後,雷修才反應過來,自己對顧暖擔心的似乎有寫過了。
正在他懊惱之際,醫生的話,卻讓他做了比剛剛更要匪夷所係的事。
“是的,雷總,是藥三分毒,鎮定類的藥物雖然快速且不用花費心思,但隨之而來的各種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
顧暖不知道該怎麼停止自己不去想象腦海中那因為她越費力,卻越模糊,越模糊卻越想看清的畫麵,直到她的嘴被溫熱堵住,她才猛的回過神來。
詫異的看向吻住自己的雷修。
他不是厭惡自己厭惡到極致嗎?
怎麼會突然想要吻她?
其實雷修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吻她,他隻知道,看到她不再因為腦海中的畫麵,而痛苦糾結在一起的臉,心底突然莫名的舒暢起來。
隻是按理說達到目的,他本該抽身離開的,但她的唇像是有魔力一樣,美味的讓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隻想要求取更多,尤其是她此刻因震驚而迷蒙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她在他身體下麵的身體,大掌竟不受自己控製的伸向她的衣內,尋覓起記憶中的美好。
所及之處的細嫩,讓原本就因為她的美好而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雷修,越發的瘋狂起來。
“唔……”
異樣的觸感,讓原本因為雷修異常而怔楞住的顧暖,猛的回過神來。
“雷修,你放開我!”
看著站在雷修身後,目瞪口呆的醫生,顧暖臉上火辣辣的滿是羞恥,很顯然,她以為雷修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羞辱她。
原本隻是想吸引住顧暖注意力的雷修,並未想到自己會由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到現在的越發不可收拾,所以自然沒想到顧暖會因為有醫生在以為他是想要羞辱她。
見她掙紮的這麼厲害,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是回憶起靳北,從而因為靳北反應才這麼厲害時,扣住她腰間的手越發的暴戾起來:“怎麼,不是靳北,你就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