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不會讓巍然給我買新的,不,我連告訴都不會告訴他,我會自己把東西丟了,自己把委屈忍著。
不過現在,我可不會再做那種傻事了。
我對著照片把所有東西列了一遍,心裏慶幸著還好有照片,我不用再進去那個讓我惡心的房間。
巍然可能是根本沒有想到我一點推辭的話都沒有,直接就給了他清單,好久都沒回複我,最後也隻給了我一個“好的”,然後就不說話了。
覺得我不是從前那個好說話好欺負的小白兔了,感到意外了?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把手機放到一邊,用紙巾把遙控器擦了一遍之後,才拿起來打開電視機。
巧合的是,電視新聞正好在直播一個本市的高端商務會談,畫麵一轉,我就看到了正在發表演講的祁逸璵。
他穿的是和離開時候完全不同的一套黑色西裝,頭發相較於平時梳理的比較整齊,飽滿的額頭下方是漆黑俊郎的眉目,那雙深邃的眼鏡隔著攝像機看過來的時候,滿滿的自信和淡然讓人移不開眼。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不適合被鏡頭方法的缺陷,比如某個角度看上去鼻子不好看,某個角度看上去顯得五官扁平。
但是,直播新聞裏好幾台攝像機在各個角度對著祁逸璵拍攝,他硬是用顏值說明了“無死角”這個詞的意思,就連從下往上的仰拍他都hold住了。
我拿起手機下意識的就“哢嚓”拍了一張照片,不帶任何感情因素,純粹因為美色。
新聞並不長,我拍完了照片之後剛好換了下一條。
我看著那張祁逸璵微笑自信看向鏡頭的照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刪除,而是給手機改了個密碼,一個巍然不可能會想得到的密碼。
我剛改完,巍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難免有點做賊心虛的我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鈴聲又想了一會,我才鎮定了情緒接通了。
“老婆,我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中午我回去接你,我們出去吃吧,順便把你的護膚品買了。”
巍然說話的時候我可以聽到回音,所以他這會應該是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了。
“好,我在家裏等你。”我看了一眼客廳垃圾桶的好幾個外賣盒子,同意了。
我和婆婆都不在的這些天,巍然估計都是吃外賣度日的,冰箱裏現在估計幹淨的和空的差不多了。
我既不想特意為了這頓飯就出去買菜,也不想進那個婆婆占據多日的廚房,出去吃,對我來說也是個最佳選擇。
巍然選的是一家我以前隻聽說過,但是從來沒進來過的法國菜餐廳,沒來過的理由很簡單,太貴了。
我身上的衣服是公司有活動的時候才會穿的一套小禮服,進這種餐廳,對衣服也是有一定要求的,穿著T恤衫短褲夾腳拖鞋肯定進不來。
“一會吃完了,我們去旁邊商場看一看,把你的護膚品都買回來。”
巍然直接點了我們兩個人的餐點後,笑著對我說道。
我看著他把菜單還給服務生,左右看了看,最後視線回到他的臉上,對他問道:“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
“我之前因為應酬來過兩次。”巍然的表情有一兩秒鍾的不自然,像是不小心被我發現了什麼秘密,他轉移話題似的說道,“我記得你那些護膚品有不少是在網上買的,不知道這裏能不能買到?”
我無聊的滑了一下手機上的小說,順著他的話題說道:“大部分的專櫃應該都有,不過肯定有一些買不到的。”
巍然點頭說道:“那,買不到的就等回去你把鏈接給我,我再給你買。”
看著巍然那一臉討好,仿佛他這麼“大方”我就該知道感恩的樣子,我低下頭一邊看小說一邊問道。
“你不打算問問,我現在身體怎麼樣,恢複的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