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分辨了一會,總算是從一堆電話號碼裏找到了家裏的座機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在我爸爸的聲音傳來的那一刻,醉茫茫的我在瞬間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
我發呆的功夫,爸爸有些著急的問道:“寶貝兒,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爸,我媽怎麼樣了?”我趕緊找了一個話題,但是到底還是喝醉了,說話有點大舌頭。
“醫生說還不能出院,不過沒多大問題,你不要擔心。你喝酒了?公司裏的應酬嗎?”
爸爸說果然發現了我聲音不對,關切的問了起來。
“嗯,喝的不多,已經結束了。”我腦子裏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在一跳一跳,可是我實在是抓不住,我現在可以盡量清醒和我爸爸說話就已經不容易了,至於思考,根本做不到。
“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應酬的時候能少喝酒就少喝一些。巍然呢,他是和你在一起的吧?”
“嗯,他現在去送客人了,一會兒就會回來接我。”
我嘴裏撒著謊,心裏一陣陣的苦澀翻湧,關於離婚的話卡在嘴邊,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爸爸欣慰的說道:“那就好,他對你好,我和你媽就放心了,你下個月回來的時候,讓巍然一起來吧,過來看看你媽。”
“嗯,他可能不太好請假,我看情況吧。”
我模棱兩可的說著,沒敢給爸爸做什麼保證,事實上,我根本都還不知道等到了下個月,巍然還會不會是我丈夫。
和爸爸說了一會之後,我就覺得醉酒的頭暈又湧了上來,趕緊借口說是巍然來接我,和他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無聊的一下下敲擊著屏幕,腦子裏混沌一片,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
迷茫中,我隻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到了祁逸璵的聲音,心裏不由覺得可笑,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樣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我便安心的睡了過去,睡夢中,我感到休息室的小床似乎格外的溫暖,讓人有安全感。
更可笑的時候,我的錯覺是祁逸璵,我的夢裏居然也是他。
我趴在小床靠著牆的一側,看著祁逸璵那雙清明的眼睛,因為是在夢裏,我的膽子大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俊郎的麵孔,換來他一個詫異的挑眉。
我心想著,果然是在夢裏,不然祁逸璵怎麼可能會這麼聽話。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來逼我離婚了,我真的不能離婚,你這樣子,我會很難受的。”
因為是夢,我總算可以把之前沒辦法說出口的話都講出來,夢裏的祁逸璵格外安靜,他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等我給他回答。
“你知道嗎,我媽媽生病了,醫生說她不能生氣,不能受到情緒刺激。我不可以離婚的,我不能刺激她。”
我小心翼翼的趴進祁逸璵懷裏,也隻有在夢裏,我才可以這樣短暫的,放縱一下自己。
祁逸璵抱住了我,把我密實的禁錮在他懷裏。
“我不能離婚,但是,你卻偏要給我出難題如果這次我不跟你去出差,就等於直接宣布這次的合約告吹,巍然一定會和我翻臉,到時候鬧起來,我就真的要發愁死了。”
我抱怨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可他卻低頭吻了我,這個男人,真是就算在夢裏都不能完全的老實下來。
不過,反正隻是夢,不是嗎?
這個念頭掠過我的腦海,徹底帶走了我最後的理智。
我雙手環抱住祁逸璵結實的頸項,主動送上門去,給他享用。
這個動作似乎讓祁逸璵變得更加激動,他摟著我的手把我勒緊,讓我的腰肢有些疼。
“你弄疼我了。”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平在狹小的床上,主動翻身,坐在了他肌肉緊實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