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費勁口舌想要讓這位司機先生放棄送我回家這件事,可是也不知道祁逸璵平時是怎麼給他們定規矩的,這個司機簡直就像是把祁逸璵的話給當成了聖旨,固執的要命。
對我的態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是是是,韓小姐說的對,但是我不能違背祁先生的吩咐。
我心裏隻剩下一句話在來回奔騰——仿佛日的整個動物園。
就因為祁逸璵留下一個司機送我回家,醫院的護士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好像我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或者少奶奶,對於我的態度也要比對其他人好一些。
對於這種轉變,我實在是無言以對,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就是形勢比人強,有錢人就有優待。
處理好了更加嚴重的扭傷,司機扶著我下了樓,很謹慎的不停重複“韓小姐,您慢一點。”
天知道,我倒是想快可是瘸了一條腿,左邊是司機,右邊是拐杖,我根本就快不起來好不好!
就在我心裏還發愁如果這個司機送我回家,他是不是還會堅持送我上樓,我是不是又要麵對婆婆的尖酸刻薄冷嘲熱諷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闖入我的眼簾。
“老婆,這位是?”
巍然一眼就看到了被攙扶出來的我,他快步朝著我們這裏跑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扶著我的司機。
“呃……這位是……”我一時語塞,總覺得直接說這個是祁逸璵的司機不太對勁。
司機在聽到巍然喊我“老婆”的時候,臉上掠過一抹驚訝,這讓我更尷尬了。
估計剛才祁逸璵非得親自送我來醫院,還特意留下他在醫院幫我,又讓他送我回家,導致這個時候他猛然得知我是個已婚婦女就很……一言難盡吧。
不過,司機還是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這位先生,你好,我是祁逸璵先生的司機,他吩咐我留下來送韓小姐回家。”
司機一說話我就覺得要糟糕,果然,等到他說“韓小姐”的時候,巍然的臉已經黑了。
可不是該生氣麼,都已經明白是夫妻關係了,司機還是一口一個韓小姐,而不是說“你的太太”,找不痛快的意思太明顯。
這種長期跟在祁逸璵身邊的司機,我可不信他會不明白什麼時候對著什麼人該說什麼話!
“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先生已經來接我了,那我就不再麻煩你了,請你替我謝謝祁先生。”
我心裏也有了火氣,推開司機的胳膊,伸手等著巍然過來扶著我。
“韓小姐,祁先生吩咐過我一定要親自送你回家,如果我沒做到,祁先生會辭退我的。”
司機看了看我,最後很是難做的說道。
如果他剛剛不在我和巍然之間搬弄是非,我想我會因為惻隱之心說服巍然,讓我坐著祁逸璵的車回家。
可惜的是,他這話說晚了。憑什麼他的難處我就要體諒,可是我和我丈夫的關係,他就可以想挑撥就挑撥?
說白了不過就是他以為祁逸璵看上了我。挑撥我和巍然的關係對他沒有任何損失,可是就可以去祁逸璵麵前邀功。
“司機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或者聖母,都該體諒你的難處,原諒你的自私?”
我冷著臉問了司機一句,這個從頭到尾都對著我笑臉相迎的人,終於露出了麵具下的不滿。
“祁逸璵要辭退你,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沒關係,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否則我要報警了。”
我說完後,不管司機鐵青的臉色和難以置信的表情,推了推巍然,說道:“老公,我們回家吧。”
這個世界上的弱勢群體何其多,如果哪個弱勢群體都可以仗著自己比別人弱勢就為所欲為,那還叫什麼弱勢群體,不過是一群“恃弱淩強”的混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