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飯了嗎?”潺潺自然的挽著阿哲的手臂
“沒有。”阿哲的聲音起伏在潺潺耳畔。
潺潺才發現阿哲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自己卻隻到他的胸口處。
“走吧,那有家餐廳還不錯。”潺潺指著飛機等候場旁邊的一家西餐館。
進去一會兒,服務生走過來問:“請問幾位?”
“兩位。”阿哲禮貌性的回答。
“請稍等!”
阿哲拿起旁邊的菜單問問潺潺,“你要吃什麼?”
“隨便,我不太餓。”潺潺拿著手機漫不經心的說。
阿哲抬眼看了潺潺一眼,眼神摻雜著情愫。
服務員端上兩杯礦泉水,“兩位要什麼?”
阿哲的拿著菜單,熟練脫口而出的英文,然後把菜單拿給服務員。
潺潺在阿哲點餐的時候才注意到他,托腮看向阿哲,歎氣一般的說:“幾日不見,令當刮目相看。”
“過獎過獎!”阿哲毫不吝嗇的接受。
“你什麼時候讀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幾級了”
“六級,大學考的,它原本就是一個小小的社會,不學點東西將來出來社會拿什麼和別人競爭啊!”阿哲的話如同他就是一個將要踏出社會的人士。
潺潺莞爾一笑淺淺的微笑,並不作聲。
阿哲看著潺潺,“姐,你真的變了好多。”
“是嗎?哪裏變了。”潺潺眼角在笑著和阿哲四目相對。
“說不出,大概都變了。還是說,我們都不是當初的我們了。”阿哲望著潺潺,深情的眼神流露出。
“嗯,經過家裏的巨變吧!”潺潺前一秒的哀傷被下一秒的笑容覆蓋了,“算了,不開心的事不說了。”
“你知道我剛剛給你點了什麼?”阿哲後背靠著椅子,深情的望著潺潺。
潺潺搖頭。
“你喜歡的羅宋湯,你剛剛不是說吃不下嗎?平時都是吃這個你才開胃的。”潺潺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在阿哲眼中看出一種叫做寵溺的眼神。
不過,潺潺很慶幸那麼久他居然還記得。
“謝謝,我以為那麼久你已經忘了。”
“怎麼會,你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我們的感情一直都是曆久彌新。”
阿哲的那句曆久彌新猶如戳入潺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
吃完飯,阿哲堅持去潺潺住的地方看一下,潺潺坳不過阿哲。
兩人從地鐵坐到公交,直至下車。
“陸憶桐那小房子你住得下嗎?”阿哲跟著潺潺走,邊走邊問。
“我現在還能奢求什麼,你看我一個實習生剛出來,什麼都不會。工資也不高,上海的房子價錢又高,租的話我一個月的工資少了一半去了。但是還得吃啊,公交錢等等,一個月下來我都快吃土了。”潺潺算來算去,工資的錢所剩無幾。有個地方住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阿哲停下腳步從書包拿出一遝一百塊的遞給潺潺說:“這裏是一千塊,你看看夠不夠。”
“你幹嘛?快收回,我不能要你的錢。之前我還欠你八百呢,你這幹嘛啊?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潺潺回絕阿哲。
“姐,你在上海還要生活呢,一個人一份工還要生活,你拿著吧!”阿哲補充道:“反正我現在也不著急用錢。”
“我不用了,現在有一份工作我可以養活自己的。並且,現在住憶桐那裏很好啊,雖然很小但很溫馨我足夠了。”潺潺笑著望著阿哲,“這錢啊,你還是自己拿著吧!走吧,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挺近的。”
潺潺經過某一處,看見樓下旁邊的籃球場,大老板和閔少居然在打籃球。
哇靠,怎麼那麼倒黴遇見了。
等會,經過潺潺的記憶流轉,陸憶桐一天晚上回來說過在樓下遇到一個帥哥。那照片正是大老板,天啊!太不幸了,這被撞上了。
潺潺攔住阿哲說:“我們悄悄走,噓,小聲點。”
“姐,幹嘛像做賊似的。”阿哲拉住潺潺的手問。
“噓!”潺潺把食指放在唇邊,“小聲點,看到那邊的兩個人沒有?那是我們的大老板和我頂頭上司,都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我們躲過去吧。”潺潺二話不說的拉著阿哲的手走。
“進來吧!”潺潺拿出鑰匙開了門。“地兒有點擠,你將就一下坐吧!”
阿哲把書包放在沙發下,“陸憶桐人呢?她不在這住嗎?”
“這丫頭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潺潺在廚房倒了杯水放在阿哲麵前,拿起手機撥通了憶桐的電話,“今天早上打給她也不接。”
“喂……”
手機那頭傳來憶桐的聲音,潺潺身體怔了一下,“憶桐你在哪?今天打你電話不接呢?”
“潺潺我昨晚在外麵過夜的,今天你打給我的時候我還沒醒呢。”憶桐說著,背景聲音潺潺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就在憶桐旁邊。
“你外麵過夜?和誰啊?你……”潺潺著急的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誒呀,昨晚太晚了。我就在附近的酒店租了一晚,我男朋友他回家睡的,你想哪去了。今天,他才來酒店這找我。”憶桐在手機裏無奈的說著。
“嚇死我了你,打你的手機還不接。”
“好啦,我的錯。對了,你去接阿哲沒有?”
潺潺看向阿哲,點點頭說:“接了啊,現在他就在你家坐著呢。”
“行了,你沒事就好了。早點回來啊!”
潺潺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她約會去了。”
“嗯。”阿哲鄭重的點點頭,“她向來都是重色輕友的。”
“嗯,你形容的蠻貼切的。”
“對了,姐你不打算回去嗎?”阿哲望著潺潺,她的眼神渴望著潺潺可以回去當初的小鎮。
“回不去了,有些事情經曆過了就是過去了。阿哲現在的你可能無法體會到我當初的感覺。但我親身經曆過那種絕望我很清楚,我一個人遊蕩在街頭,誰也不認識那種絕望感。我隻能靠著我自己,並且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生存下去。”潺潺重複的說著之前的事情,回憶像一遍遍電影的在腦海裏出現。
“可是他們畢竟從小撫養你長大的養父養母吧。”阿哲在不斷的勸說著潺潺。
“是啊,我本以為可以在那裏和她們住下去。但自從,母親那憎恨我的麵容,我就知道我在那個家沒有落腳地了。”潺潺絕望性的搖搖頭。
“姨媽怎麼會去憎恨你,她一直那麼的愛你。”阿哲一直不肯相信,潺潺的養母一直都是信佛而且心地善良。
潺潺苦笑,“媽媽懷疑我是父親和別人在外麵的私生女,她要去找她的女兒。懷疑當初我們兩個孩子被掉包了,所以我忍不住對我的辱罵,那一天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
“這……太戲劇化了。”
“你也不相信對不對?我也不想去相信,可偏偏那是事實啊!”潺潺看向阿哲那俊俏的麵容。
時間嘀嗒嘀嗒的走著,世界仿佛一瞬間靜止了一般,隻是時間在轉動。
潺潺好奇的看向阿哲,“喂,大學談戀愛了嗎?”
“大二談了一個,今天六月份分的。”阿哲勾起嘴角邪魅的說著。
“你現在大三吧,六月份……就是剛分不久嘍。”潺潺問向阿哲,“為什麼啊?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分?”
“彼此性格不合適唄,她想繼續讀書考研,我想實習工作。大學戀愛有多少談的盡頭的啊!”阿哲心裏也不相信那種校園戀愛。“姐,你大學還不是一個也沒談嗎?”
“我是沒有遇見合適的,和你的不是一個概念好吧。”潺潺說著,看著自家弟弟越長越俊俏的臉龐,忽然有些可惜是姐弟。不然,對方就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了。
阿哲永遠都不會告訴潺潺,其實他和他女朋友分手是因為潺潺送的那一條圍巾。女朋友因為吃醋而吵的架,問了阿哲很多遍那圍巾是誰送的,阿哲都不願意說。直至他女朋友讓他選擇在圍巾和她之間選擇,阿哲和她說了分手。
“休息一下吧!”喬桀琛和齊閔打籃球打的有些累。喬桀琛拿起礦泉水水瓶扔給齊閔,“這地方挺好的,周末都來這地方打球吧!”
“喬大老板,昨天下午公司可是很多員工看見林潺潺上了你大老板的車。”齊閔搞笑的看著喬桀琛。
“哪又怎樣?你有意見嗎?”喬桀琛挑眉的看向齊閔。
齊閔搖搖頭,堅決的說:“完全沒意見,隻是你們開始發展了嗎??”
“不是,這次是因為迪言的事情。”喬桀琛擰開水瓶,水流淌過他的喉結滑入胸膛。
“迪言,她怎麼了?”
“昨晚我和林潺潺在酒吧找到的迪言,她喝的爛醉如泥。今天早上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沒醒。”喬桀琛眼光眺望遠方。
“迪言到底怎麼了?”齊閔著急的看向喬桀琛,“是因為什麼事情嗎?喬大小姐心挺寬的,什麼事情讓她那麼納悶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和老祁有關的,星期五那天他倆都奇怪極了。”喬桀琛明智的揣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