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是這個男人騷擾我。”
林潺潺雖然這話一說出口,真的不太容易讓人相信。
男人倒是不急不慢,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潺潺,“你有什麼證據嗎?”
林潺潺正在愧恨著,幹嘛喝那麼多酒。
“大叔,你肯定是寂寞了很久,看到我們這種花季少女,肯定會動情的,我懂。但是你要和警察叔叔解釋一下,我不是坐台小姐。”林潺潺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
男人被林潺潺這麼一叫喚,整個臉色似乎寒冷的再加上一層霜。
男人站起身,舉止投足都是貴族氣質,慵懶的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警察,然後睨眼的看向潺潺,一步步的靠近她直至抵達她到牆角,用著諷刺的語氣說:“蠢女人,你不會喝酒就別喝啊!”男人磁性的聲音渾厚而有力,好聽極了。
如果,不是在警察局的話,林潺潺肯定選擇撲倒帥哥,但是……這個想法不到三秒,就破滅了。
“有一句勸告,你的身材真的不咋樣,所以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的非分之想,很可能是你這種人的臆想。學生還是好好上學讀書吧!”男人話說完,剩下潺潺一人懵在那。警察對男人恭恭敬敬的,又是鞠躬又是賠笑的,直至男人的身影離開了警局,潺潺才算是反應過來。
警察過來和潺潺說:“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是個意外。這樣吧,你打個電話叫你家裏人來保釋你。”
家裏人?潺潺心裏苦笑,她還是家裏人嗎?無奈之下,潺潺撥通一個電話,“阿哲,你能過來一趟嗎?”
潺潺叫的是鄭鑫哲,她的堂弟,卻對她極好。現在是潺潺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也隻能依靠他。潺潺比鄭鑫哲同年出聲,大他四個月。潺潺向來有心事都會和鄭鑫哲說,第一次暗戀的男神,他都知道。鄭鑫哲亦同,第一次高中喜歡的女生,悄悄的告訴了潺潺。
冷風徐徐的吹來,雖說六月初,已是夏天了。
走出警察局,潺潺萬幸的說:“幸好,你從北京放假回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鄭鑫哲如夢初醒的回頭望一眼警局,“姐,你怎麼進去的?”
潺潺一言難盡的模樣,“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鄭鑫哲心裏潺潺一直遵循導規的,怎麼會進警局了?“要和姨媽說聲嗎?”
“千萬別!”潺潺立馬回絕,“阿哲,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事,隻要不去偷不去搶,不殺人放火都行。”鄭鑫哲覺得不妙,每一次潺潺叫他幫忙都是“燙手山芋”。
“哪有那麼嚴重啊!就是去我家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出來,拿給我。”潺潺一副虔誠的樣子看看鄭鑫哲。
“這和偷有什麼區別,你幹嘛不自己回去啊?那可是你家!”
潺潺知道鄭鑫哲肯定還不知道她不是林家女兒那件事,他不知道她也沒打算要告訴他。
“你到底幫不幫?”潺潺少浪費口舌,直接凶狠的問。
“大概我上輩子欠你的吧!”鄭鑫哲無奈的撓著頭,一臉極不情願。
兩人走到林潺潺家,現在的時分是晚上十二點。兩人在外頭坐到直到裏麵房間的燈都熄滅之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林潺潺給鄭鑫哲家裏麵的鑰匙。
鄭鑫哲進去之後,潺潺站在門外,馬路燈旁等待著。街邊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似乎響一生的盡頭,潺潺看著地上倒影的自己,沉思了很久。
大概三十分鍾之後,鄭鑫哲拿著行李推出來給潺潺,再輕輕的關上門把鑰匙遞給潺潺,“這種忙,我不幫第二次。”
哪有第二次啊?潺潺心裏念著,臉上卻笑著說:“謝謝你啊!夠義氣。”
“對了,這個給你!”潺潺從行李箱翻出一條圍巾,戴在鄭鑫哲脖子上,“圍著吧,送你的。”
“你還記得?”鄭鑫哲低頭看著圍巾笑著說。
“嗯,我走了,拜拜!”
鄭鑫哲拉住潺潺的手問:“你要去哪?”
“學校!”潺潺自如的回答著,鄭鑫哲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沒問出口。直至潺潺的身影走遠,他想追上去,可是身影卻消失在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