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柔柔一笑:“既是公子說的,琳琅又豈有不從之禮。”
領著幾人上樓過了一個回廊,再穿過一個弄堂,後麵是一個小型的院子試廂房,廂房底下流蕩著波光瀲灩的山泉,由背部的一座山脈中開采而來。
“這泉水可是大有來頭”那個叫琳琅的女子道:“三位不嫌棄了就住在這裏的廂房吧,平日裏也沒有人打擾,琳琅這就派專人來伺候。”
花穀主淡然道:“不必了,我們暫住一晚,不需要太過鋪張。”
琳琅矮身福了一禮,對三人道:“奴是這永安巷的媽媽,幾位有事情可以隨時傳喚奴,奴告退了。”
不知為何,安子總覺得這裏的部署有些麵熟,這種房子的格局似乎是不久前剛在哪裏見過。還沒有等她理出來思緒,就被琳琅那一聲將腦子拉回了顯示,方才因為花團錦簇沒注意,現在才反應過來,這間青樓名為永安巷。
一座花樓,名字叫永安,的確很高雅,很有格調。
可遼王卻和安子糾結的東西不同,他伸出手抹了一把桌椅的平麵,發現上麵絲毫灰塵都不曾沾有,可記得方才那女子分明是說了的,這裏很少有人打擾,也就是說並沒有長時間的住人。
但顯然這纖塵不染的樣子很可疑,王爺皺了皺眉頭,卻發現花穀主四腳朝天的往椅子上一躺,一手直接拿過茶杯開始喝茶,這模樣倒不像是第一次來,反而熟悉的很啊。
聰明人之間對話向來不需要點破,隻見王爺深深地看了一眼花穀主,穀主大人回敬一眼,報之一笑。
轉瞬間二人心思已經過了千遍,個中道理早已想了個透徹。既然花穀主沒有公開承認,王爺也不好和安子直接說,拽了安子就打算各自回廂房休息。
夜臨空照下,如水的月色一洗世間芳華。
相思百遍,不如刹那永恒。安子坐在窗子下賞著外邊波光瀲灩的泉水與月光下幽然靜放的芳香,心中卻惦念著隔壁屋子中的美男,同樣是姓百裏的,安子卻從未將他與太子殿下在一個位置上擺放過。
太子殿下百般的暗示之下,安子仍然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是對於王爺她卻懷揣著太多的迷惘,也許是知道太子殿下注定是一國帝王,她的路注定是在野外接受風吹雨打萍,無緣於皇宮,無緣於三千後妃。
隻願得一心人,白首永世不相離。
若能結發為夫妻,恩愛至此永不相疑。
兒女情長於世間風雲本就無益,也許對於上位者而言,這些都是小姑娘家家的矯情罷了。
既求不得一心相待,便不必奢求相守百年。
安子長歎一聲,躺在搖椅上悠悠然進入了夢鄉。
臘月二十九三人順利抵達碧水山莊。
及山莊入口所鋪設的紅綢漫天卷地襲來,入目皆是一團喜慶,看得出來武林盟主蕭程頤對這次大會的重視,從紅綢上所路過的人非富即貴,除了武林翹楚,山野隱士,皇族親貴,其實最令人期待的還是少年成名創立血滴子的門主大人。
除了知曉此人年紀並不大之外,所關乎他的信息一概不為人詳知,有人說血滴子的門主是一名貌美的女子,舉手投足間勾魂奪魄,殺人用的並非絕世的武功而是風華蓋世的容貌。也有人說血滴子的門主是一個醜陋不堪的畸形少年,乖戾、暴躁、簡直是難得一見的變態。
討論了一會兒,眾人約莫是覺得無趣了,便開始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討論 夜幕降臨,碧水山莊四處燃起了篝火。
一些山莊的弟子們開始將檢查早已布置好的會場、擂台、觀眾席。為了防止作弊的事情發生,在比武擂台的四周還設有評委席,能入座評委席的自然非一般人。
大家都開始將目光集中到了台子上。
蕭程頤拱手上場:“多謝各位俠士好漢,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由碧水山莊和花門主聯合創辦的蛇神認主大賽,關乎於蛇神……”
接下來又是一大串的介紹詞客氣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