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蛇神大人不滿意了,蛇神大人不滿意整的天上人間上下一團糟亂,別說開門做生意,就是安安心心睡了懶覺,都會被從夢中嚇醒來。蛇神大人深刻的弘揚了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原則。
當然,這些不好過的名單中絕對不包括花襲人、安子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這兩個家夥倒是能玩能樂、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這下可苦了醉仙兒,打前不久門主說要將天上人間交給她管理,她雖然恪盡職守盡職盡責,但是……蛇神大人一來就徹底亂套了。
不過好的一麵在於,安子姑娘一來,門主大人也從豺狼虎豹化身為咩咩叫的小綿羊了,大家再也不用擔心門主隨意找借口懲罰自己了,最主要的是門主大人已經不在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內了,他不分晝夜的整天纏在安子姑娘身邊低頭哈腰,顯然,安子姑娘還很是不待見他。
譬如說……
“小花花,去給哀家拿杯果汁過來。”安子姑娘隨口吩咐。
“喳,奴才馬上就來。”門主大人死不要臉的往上貼,完全忽略了小花花這個稱呼。
“親親娘子,您嚐嚐這個味道可還好?”門主大人三不做兩步地端上一杯剛剛壓榨好的果汁往屋內奔去,且低著腰雙手奉上。
“唔……味道還可以,就是有點兒濃了,哀家不喜歡喝這種的”安子姑娘懶洋洋伸手:“小花花,哀家就賞給你了。”
“奴才多謝娘子垂愛。”說罷伸出纖細如玉的手指,輕飄飄的接了過來,再輕飄飄的送入口中,還要品上一番。
天上人間眾人徹底受不了了,就差直接暴走,門主啊,你要不要這麼丟人?以後別說我認識你,以前那威武昂揚的門主大人去哪裏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此人絕對是冒充的,一定是冒充的,我偉大的門主大人是不會做出這種有損威嚴的事情的,天上人間眾人自我安慰道。
其實最為惆悵的要屬醉仙兒了,和兩條蛇一樣,整天拖拉著腦袋,稍有不慎就能將她惹炸毛了。
要生意沒生意,要心情沒心情,要門主……門主那副樣子還是別說自己認識他好了。
醉仙兒憂傷的一塌糊塗,總之,有醉仙兒和兩條蛇的地方都有極其深厚的以至於化不開的濃濃怨念。
“敢問這裏還做生意嗎?”
門口一陣聲音傳來,還在坐著發呆的醉仙兒立馬丟掉手中用作裝飾的賬本子,扭著身子就迎了上去:“做做做,自然做,哪位爺這麼著急啊,快進來好讓姑娘們伺候爺。”
門口這位爺臉上蓋著個純銀色的麵具,一雙露在外頭的眼睛顧盼生輝,微微挑起的眼角流露出好看的弧度,恰到好處的引人遐想,讓人止不住的猜忌麵具下的這張臉該是怎般的絕色風華啊。
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好的貨色了,自然,身為生意人首先想的還是錢,單看這位爺身上的衣服料子就知道絕非尋常人家出身,歡喜的同時醉仙兒笑容的眼底也藏了一抹戒備。
畢竟天上人間並非普通的花樓,這裏麵住著的哪個不是有來曆的女子,背後的靠山不僅僅是絕情穀和血滴子,裏麵政治暗線交織疊縱,各國機密要聞了如指掌,在大多數國家高層眼裏,天上人間並非普通的花樓,更是購買消息的來源聖地。
“爺是來找哪位姑娘的?要是沒有合心意的要不讓奴給您推薦幾個。”
“不必了,本王前來實屬有事相商。”百裏懿元說罷,遞了塊暗紅色的圓形玉佩過去,上麵刻著奇怪的花紋,隻有一個鏤空的血字。
這一塊玉佩是當年血滴子散發到江湖之中各門各派與皇親高官手中的,算是一個做生意的明示,如果有人想要動用血滴子的力量做什麼事情可以拿著牌子來天上人間,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實,至於價錢,那自然是不一般的。
究竟有多少人擁有這個東西,如今還是一個謎團,血滴子為了保護客人隱私從來沒有公開過持有人名單,也沒有人會蠢到自己曝出去和血滴子有染,畢竟再如何血滴子也是一個暗殺組織,向來是隻認錢不認人,六國皇親國戚中自然也有人摻合其中了,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不然血滴子怎麼能夠囂張到存在於六國這麼久暗殺了那麼多高官權貴卻不被誅殺的原因了。
血滴子的存在正好滿足了有些人為了扳倒對手,卻不能在明麵上做手腳的事實真相,反之動用與朝廷無關的殺手,這樣出了什麼問題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更何況血滴子做事利落,從不留下把柄,這麼多年也沒有失手過,所以信譽受到高度讚揚。
醉仙兒看到了這塊牌子,心中默然,道了聲客人稍等,就走到樓上領著個清瘦的少年,將百裏懿元帶著往地下密室走。血滴子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妙招,最主要的就是分工明確,各行不能幹預其它領域的事情,雖然說血滴子裏麵每個人都屬於殺手,但也分了明麵和暗麵,比如說醉仙兒就是明麵上的出現在天上人間公眾的人物,大家都知道她的底細,所有生意由她接待,但談論的是什麼她卻沒有資格接觸到,哪怕連談生意的地點也由專人設置,她並不清楚。
談生意的地點也是蜿蜒曲折,繞了不知多少個岔道終於抵達了一個放置著一張桌子兩張木椅的地方,那少年彎了彎腰,道了聲:“客人有事請講。”
“本王一個月前曾身受重傷,在遼洲的荒淵裏麵遇到一個身著男裝的小女子,多虧了她搭救才免得魂歸地府,事後我差人尋了許久,卻得不到一星半點消息,隻能麻煩血滴子幫忙了。”百裏懿元說的條理清楚,目的明確,甚至於連自己的身份也交代了出來,在自己的地盤上找不到想要尋找的人,想來遼王也很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