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焚身?”魏如歸一舔嘴唇,笑得曖昧,“我喜歡。不過……”
他目光順著黎清伊的手臂滑到她臉上,目光火辣辣地盯著她的嘴唇,“我更希望你能喂我。”
黎清伊心裏冷笑一聲,嘴角卻輕勾,很是溫柔,“好啊。”
魏如歸聞言,當即走了上來。
他當然知道黎清伊有在酒裏搞鬼,但他酒量是出了名的好,至今為止,還沒有遇到能讓他三杯倒的酒。
何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靠她很近,臉也緩緩貼近她,黎清伊將酒杯往他臉前一擋,眼神銳利,“魏少這是不打算喝了?”
“喝,當然喝了。”靠得近,魏如歸更覺得小腹發熱,眼前這女人哪怕隻露出半張臉,然而那淺粉潤澤的嘴唇,光滑潔白的下巴,讓人隻想用力地咬上去。
尤其這還是穆岑夜的女人……
他更熱得難受。
黎清伊把酒杯遞到他唇邊,魏如歸觸到酒杯,緩緩喝了下去,第一口便受到了刺激,整個頭都熱了,跟吃了十斤辣椒似的,味道也很嗆!除此之外,倒沒什麼感覺。
他一口氣把酒喝完,末了,似意猶未盡地歎了口氣,“好喝。”
黎清伊把酒杯往旁邊一放,退後一步,唇邊的笑容褪去,轉身即走。
魏如歸想要追上去,然而下一刻頭一陣暈眩,眼前模糊得很,天地似乎都在轉動,讓他有種踏出一步就會摔倒的感覺。
他立即不敢再動。
要命的是,胃部此時似灼燒了起來,那一團火升騰,竄上腦,也溜向下,讓他熱得難受不已。
欲火焚身……果真是欲火焚身!
他好不容易到空調前站著,那冷風吹出來,卻還是消不掉他體內的燥熱,腦海中再浮現出黎清伊的容貌,他更口幹舌燥了。
轉身離去的黎清伊和魏如歸都不知道,一直站在那兒的白無常此時看著兩人剛才動作親密的照片,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本來還設了幾個圈套,沒想到這才第一個,這黎清伊就往下跳了。
這可不就是天意讓她玩完?
將照片發給一個人,那人立即回複了他:很好,把這些照片發給穆岑夜,先讓他刺激一下,號碼xxxxx……
白無常又看了一眼這些照片,眸中劃過一縷陰冷。
敢搶他們二小姐的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
一個區區穆家養女算什麼?當年還是大小姐的時候,不也差點被他們收拾得玩完。
怪異的是,今晚穆岑夜居然沒來,不然他們還能弄出一場更刺激的大戲,可惜了,不過也好,那個男人在,也許會有大變故。
將照片一張不漏地發到了那個號碼,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這人是誰,你知道的吧?
號碼編輯完,他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嘴角笑容更深。
尖叫的是林琳,接著其他人也立即轉移了目光。
黎清伊此時才走到林琳背後,眼神驀地冷厲起來。
因為在那一刻,林琳後麵忽然裂開了一條縫,她穿的是抹胸裙,此時裙子直直滑落!
在林琳尖叫的那一刻,她也立即撲到了林琳身上。
此時林琳身上一片雪白——光著的!
林琳蹲下來此時,她的撲得及時,周圍的人估計也沒來得及注意到這兒,但應該還是有幾個人看到了。
黎清伊緊緊抱著她,第一時間掃了一眼旁邊的人。
大家都戴著麵具,看不清麵容神色,但周圍的人眼神都有些呆滯,顯然被嚇到了,倒是沒有一個心虛閃躲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到了剛才地鐵上的那個猥瑣男。
轉而她又將這個想法給拍掉了。
這應該隻是意外。
畢竟,誰也不知道她們會坐地鐵。
黎清伊卻不知道,當對方為你編織了一張大網,無論你是在網的邊緣還是中間,但到底也還是在網裏麵,逃也逃不掉,對方的網會為你而移動,隨機應變。
林琳平日裏膽子再大再豁達,遭遇這事當然也會恐慌,黎清伊能感受到她在發抖。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身上忽然多了一件黑色風衣。
黎清伊連忙把風衣拿下,這風衣很大,應該是男士的。
她沒多想,抬頭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眾人會意,移開了目光。
黎清伊也頗為小心地把風衣給林琳裹上,拍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沒事了。”
“謝謝一姐……”林琳聲音有些哽咽。
“我帶你去洗手間?”
“嗯。”
弄了這一出,林琳什麼心情也沒了。
與此同時,餘瀟瀟走了過來,低聲道:“我已經讓人送了一套新衣服過來,等會兒我給你們送進去。”
黎清伊點頭,扶著林琳走向洗手間。
此時周圍一片沉寂,但大家都戴著麵具,不知道誰是誰,也一時減少了尷尬,有些人猜測出身份的,也自覺地沒多說什麼。
氣氛很快又活躍起來,這對於大家來說,似乎隻是一段小插曲。
某個位置,卻有人搖晃著酒杯,遺憾地歎了口氣,“就差那麼幾秒。”
黎清伊動作再晚幾秒,那個麵具也要玩完的,嗯,露的時間也會更久一點。
真是遺憾啊。
此時洗手間中,林琳已經丟開麵具,低聲啜泣。
黎清伊拍拍她的肩膀,沒說話,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旁的麵具上,眼神微寒且幽深。
餘瀟瀟動作確實夠快,不過十幾分鍾就拿著衣裙進來了。
趁著林琳進去,黎清伊把麵具拿了起來,總覺得哪裏怪異。
想了想,她又拿起了自己的麵具,這一上手,才知道哪裏怪。
質感不一樣。
林琳的麵具,似乎不是之前在店裏的麵具。
有點輕……
黎清伊再仔細看了看,皺眉,有點裂痕了,但不仔細看還真不太看得清楚。
把麵具往洗手台上輕輕砸了砸,哐當一聲,竟然碎了!
這麼容易碎?!
餘瀟瀟神情有些詫異,“你們這是哪兒買的麵具?質量這麼差。”
黎清伊又把自己的麵具砸了砸,然而一條裂痕都沒出現。
她嘴角勾起一抹寒冰花般的笑,“不是質量差不差的問題,而是,隻要有人想讓它差,它就一定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