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想讓我幫你換?

黎清伊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穆岑夜正坐在那兒看報紙。

黎清伊瞟了他一眼,這人精神麵貌相當好,看起來休息很充足,然而……充足個屁!

想起昨晚,黎清伊口氣不大好:“怎麼回來了?又曠班了?”

穆岑夜回頭朝她看來,妖孽般的容顏揚起一抹笑,那笑豔麗惑人,霎時就讓人的心情明媚了。

“今天拍完了。”

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這人就是!

這要是是個女人,估計能紅出天際。

想著女版穆岑夜的模樣,黎清伊心情稍稍愉悅了一些。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黎清伊嗤笑一聲,“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昨天她當然看出來他沒拍完,但是蒙導都沒什麼,這人又固執,她當然沒提。

可現在……這家夥坑了人家蒙導的寶貝,居然還這態度……

穆岑夜無奈,“今天是真的完了……”

他效率本來就高,有她在身邊,自然更高。

然而今天跟他對戲的李卿佳已經無力吐槽,此時已經累趴。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自己牛逼,還得要求別人跟他一樣牛逼。

“過來。”他忽然朝她招手。

黎清伊目露警惕,“做什麼?”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靠近他!

穆岑夜頓覺好笑,“我又不是禽獸,你怕什麼?”

呸,你可不就是禽獸?

“我有正事和你說。”

黎清伊略微思忖,還是走了過去。

穆岑夜看她走得慢悠悠,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在她走近的時候,伸手將她一拽,拉著她坐到了自己旁邊,抬手就摟住了肩膀,把她擁在懷裏。

黎清伊剛想有動作,他忽然聲音疲憊地道:“別動,我現在很累……”

黎清伊果真一動不動,但還是惡聲惡氣的道:“活該。”

“嗯,我活該,累不嫌多。”

黎清伊氣笑。

這人真夠嘴欠!

“遊悅那事你做的?”她問。

“嗯。”穆岑夜懶懶地應道,“不老實安分,也沒有安穩的必要了。”

黎清伊沉默下來。

她倒是不覺得遊悅值得同情。事情是自己做的,就要做好麵對最壞結果的準備。

“我隻爆了一條,其餘的,都是她自尋死路。”

“我也不知道她居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黎清伊輕輕歎息,有些感慨。

什麼陪過哪個老總哪個導演上過床,這些在今天全都被爆了,黎清伊剛才看到的時候,愕然又憤怒。

就這樣,她還有臉來勾引穆岑夜?

社會環境太能影響人,決定走什麼樣的路在於自身,然而在中途的各種道路中,有人選擇恪守原則,不忘初心,始終堅持自我,有人自甘墮落,不擇手段,隻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到底還是自己的中學同學,說沒點情緒是不可能的。

當年隻算得上是小打小鬧,如今對方卻早就走上了不歸路。

到了現在,黎清伊才發現,原來她和穆岑夜這麼多年來的堅持,有多麼不容易。

穆岑夜也沒說話,靜靜擁著她。

對於別人,他沒有多餘的心緒去關心。

“不是有正事?”

“我現在就在做正事。”

“穆、岑、夜!”

感受到她的惱怒,穆岑夜低聲一笑。

黎清伊趴在他懷裏,能聽到他胸腹中的震動,那笑聲磁性而慵懶。

簡直……自帶春藥功能。

“之前榮伊人是不是找你,讓你回許家?”

黎清伊並不糾結,聽了傅江越的話後,她便沒打算瞞著他什麼,“她是這麼說過,隻不過你這用詞不恰當,許家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用不著‘回’這個字。”

穆岑夜心情愉悅了幾分,“對,我用詞不恰當。”

頓了頓,他又說:“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知道了什麼,或者想知道什麼,答應我,都不要答應去許家!”

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些人受過的教育,自幼的經曆,都讓那個地方充滿邪惡黑暗,他絕對不會允許她到那個地方去。

連親生孩子都能當做工具利用的地方,他不信,黎清伊會過得多好,哪怕榮伊人對她有了惻隱之心,但那個女人的心深似海,誰知道下一刻她會不會變化。

黎清伊心念卻微微一動。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穆岑夜擁著她的力度緊了緊,“你先答應我!”

黎清伊無奈,“我又不傻,我怎麼可能會去許家?”

穆岑夜聞言,眸子幽深如墨,唇角緊抿。她說得肯定,她卻不知道……那對她是多麼重要的事。

他知道她不傻,可一旦觸及到她此生最想知道最想做的事,他不敢保證她會冷靜看待,全心全意依賴他。

許家太能玩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把她束縛在身邊,而許老大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如此一來,倘若許家利用這件事說話,她可能就妥協了……

單是這麼想,穆岑夜都有些心慌。

他什麼都不怕,唯獨怕失去她。

“怎麼不說話?”黎清伊感受到他擁著她的力度加緊,秀眉微微皺起。

他到底在想什麼?

穆岑夜猛地回神,鬆開了她,站了起來,黎清伊看他的時候,他神色已經恢複正常,俊顏笑意迷人,“時間已經很不早了,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黎清伊一頭霧水,剛剛話題還沒結束,這又扯到去吃飯了?

她不動,定定看著他,似要看出他的心思。

穆岑夜眸光灼灼,唇角笑意略微邪肆,“太累了不想動?還是……想讓我幫你換?”

黎清伊臉頰一熱,瞪他一眼,站了起來,轉身走進房間。

穆岑夜看著她纖柔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卻淡了幾分,有些怔怔然。

心裏總不放心。

也不知道,還會出些什麼事?

黎清伊一邊換著衣服,一邊揣測著穆岑夜心思。

他明顯有心事,卻又不想讓她知道,或者說,是不敢讓她知道。

黎清伊相信,那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有害的事,他的隱瞞,定然是為自己好。

心暖的同時,她卻也不想讓他一個人承擔太多。

很快黎清伊便釋然了,他不想說,她就不多問,免得讓他為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